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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哆哆把书抢回来,扭头就走。
杨施含追上去,她走多快,她就走多快:“你觉得林孽喜欢刘孜惠吗?我一开始也以为他可能是对刘孜惠感兴趣,其实并不是,他跟一个老女人在一起,那女的有钱,他在当那个。”
奚哆哆猛地停下来,女人的直觉让她联想到那天在她家饭店的女人,那个女人有同她一起来学校,最后去了文化班。她转过身来:“你胡说什么?”
杨施含笑起来:“我有必要骗你吗?毕竟朋友一场,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这么缺心眼下去。”
她就是要告诉奚哆哆,林孽宁可要个老女人也不要她,这么做一点意义都没有,可她爽,她就喜欢看奚哆哆难受的样儿,她就要刺激她。
本来她还想再多说两句,描述描述林孽是怎么上那女人的车的,郭加航手伸过来,把她扯走了。
奚哆哆愣在原地,有时候她真的很讨厌她有那么准的直觉,那女人的脸在她脑海里慢慢清楚,她甚至勾勒了一幅她跟林孽站在一起的画面,好唯美,她心好疼。
郭加航把杨施含拽到艺体楼后边,把她摁在墙上:“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杨施含是听不懂,她就不明白了,奚哆哆是好在哪儿了?那个小白兔似的样儿?只有女生才知道表面越像小白兔,内心越是绿茶婊,他们男生看不出来没关系,她们愿意帮他们撕破她们的面具,可怎么她明明都藏不住狐狸尾巴了,他们还是不信呢?还是装眼瞎呢?
她也发火了:“你跟我好上之后有好好看过我一眼吗?我是你的飞机杯还是肉便器啊?”
郭加航理所当然地说:“这不你自己找上门来的?不是你求着我干你的?现在后悔了?我逼你了吗?你往我身上靠的时候那副嘴脸你自己忘了?”
杨施含震惊了,没想到在一起这段时间 ,郭加航是这么想她的,那些哄她的话她可还记得呢!
郭加航玩儿也玩儿过了,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明明白白告诉她:“你再找奚哆哆的茬,我就把你那点破事儿都抖搂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被多少人睡过了。”
杨施含眼泪掉下来,她是真的没想到,郭加航对别人狠,对一个他哄上床的女生也能这么狠。
郭加航最恶心女的哭了,奚哆哆他能容忍,还能耐下心来哄,杨施含可不配,掉头走了。
杨施含被扔下,没一会儿就哭成了泪人,屈辱,愤怒,痛苦,争先恐后地撞到她身上,不把她撞个跟头,摔的头破血流决不罢休。
打完半场球,林孽走到看台,接过来钟成蹊递给他的纸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拿起水,一边喝一边看手机,发现有条微信,点开是邢愫的消息,半个小时前发的。
她说:“糖挺好吃,在哪儿买的?”
林孽没给她回,凭什么每次她给他发消息他都回,他给她发就挑着回?他不惯她这毛病。
钟成蹊看到奚哆哆了,她正好从网球场到超市那边走:“诶诶诶,哆哆妹妹。”
林孽没空看什么妹妹,准备歇会儿接着打了。
下半场开始,林孽放下手机,回到场上。
林孽打球很帅,观众很多。其实别人也很帅,但这些女生最先看到的,永远是林孽的脸。因为林孽在这帮人里,最坏,她们就喜欢坏的。
等她们成熟了,就不喜欢这样的男生了,而到那时候,这帮男生又至少有一半都成熟了。
体育课结束,他们又多打了半节课,直到被老赵喊回教室,罚他们在走廊站着复习了半节课。
放学后,几个人又到对面小区的篮球场打了半天,往常林孽带节奏,基本就打个把小时,但昨天上火,今天他得泻火,就没个点儿了。
打到一半,钟成蹊趴铁网墙上装死:“卧槽不行了不行了我太累了,这也打时间太长了。”
有人笑:“男人不能说不行,懂不?”
钟成蹊瞥他:“滚蛋!”
林孽到一旁喝水。
钟成蹊扯着脖子大叫:“林孽!有人欺负你老公!你怎么说!”
林孽没搭理他。
那人笑得更欢了:“你快别特么恶心我们了,还老公,你个老几把!”
钟成蹊一脚过去:“就特么你有嘴!”
几个人闹成一片,林孽喝完水看了眼手机,邢愫没再发来消息,他突然有一种直觉,邢愫不会再给他发来了,或者说,他没给她回消息,她就已经把他拉黑了。
这么一想,他给她发了一个句号,还能发过去,没拉黑,他立马撤回,但那个‘你已撤回一条消息’太醒目了,醒目的讨厌。
操,这把没坚持住,又让她占上风了。
林孽好几把烦,返回球场接着打球了。
刚开场,有人踩着高跟鞋走进了球场,这细鞋跟踩在地上的声音太脆了,他们就打不下去球了,全转过了身,一个身材拿人的女人走向他们,把怀里抱着的水递过去:“累了吧。”
几人一脸懵逼,除了林孽和钟成蹊。
钟成蹊挪到林孽跟前,肩膀撞撞他的,意思是:你打个球还带家属,过分了。
林孽把她扯到一边,没问她怎么知道他在这儿:“有事说事。”
邢愫双手抱臂,靠在铁网上:“撤回?跟谁学的?”
“管得着吗?”
邢愫笑,不跟他说了,朝他几个同学说了句:“请你们吃饭?”
听到有饭吃,他们就不当人了,立马卖了林孽,头点的比啄木鸟都勤:“谢谢姐姐!”
林孽扭头瞪他们,他们都视而不见,脸皮赛过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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