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陈述了事实,而非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她甚至都没有否认过度深入这件事。
她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得出这个结论的麦考夫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他询问起她长笛的情况。
“事实上,我最近练习了《莫扎特的d大调》。只能说的上熟练,没什么情感。”以斯帖对自己的曲目的评价相当的客观,甚至没有用复杂的词藻来修饰。
“我们下次在哪里见面比较合适?方便你吹奏长笛。”
麦考夫抿了一口红酒,干红是偏酸的口感,红酒的单宁配上牛排的味道相得益彰,但他看得出以斯帖对这款酒并不感冒,每次举杯时都是略略沾了沾嘴唇就放下。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西装内袋的位置,这里装着一本笔记本。
“只要别让我成为街头艺人就行。”以斯帖无所谓地说,“你这次来美国的准备呆几天?”
“一个礼拜就回去。带着我叔叔的遗体。”
以斯帖听见对方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像是说今天的天气真糟糕一样,她心中不知道涌上一股什么样的情绪,抿了抿唇礼貌地说了一句:“请节哀。”
“他失踪很多年,关于这个结局我早有预料。”麦考夫从鲁迪手里接过了一切,包括和以斯帖数的通信。
他默不作声看了一眼对面年轻的女士。
经过十五年的通信,这次见面,麦考夫敢肯定她已经成长到鲁迪的预期了,甚至说超出他的预期。
这里面到底算是鲁迪的功劳还是他,麦考夫也无从下结论。
只希望她能从这局中脱身,否则,不不不,她必然在这局中脱身。
“我送你回去。”
他们在晚餐后也闲聊了一会儿,麦考夫提出送以斯帖回家。
即便是在美国,麦考夫福尔摩斯也是准备相当的齐全,虽然这里做事不如在英国这般自在,但福尔摩斯总会有办法。
“谢谢。我想不用了。我开车来的。”以斯帖还没忘记自己开了红色雪佛兰。
“你喝了酒。”麦考夫友善地提醒。
以斯帖才想起了这事,虽然这一点点红酒不足以让她丧失行动能力,但酒后驾车仍然属于危险驾驶。
她接受了麦考夫的建议。
这也是为了安全。
麦考夫为以斯帖打开车门,他的绅士风度在细节中展现出对女性的尊重与礼貌。
以斯帖喝了一点红酒,秋日的冷风吹散了她身上的热气,她敏捷如一只猫一般地钻进车子里,与站在车门边的男人擦生而过,她甚至都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