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

就可以随便破坏了吧。

破坏和杀戮是雏菊的爱好，他甚至被白兰誉为嗜杀的行尸走肉，雏菊会把这当作是夸奖。

他喜欢被白兰大人摸着头顶的头发的时候，也喜欢被白兰大人梳理额发的时候。

白兰大人的动作很温柔。

雏菊知道这只是白兰大人的本性使然，但是他仍然欢喜。

啊……像白兰大人那样的人……

哪怕是在尸山血海之中，他怕是也会露出那样事不关己以至于漫不经心的轻快而又甜蜜的笑容吧。

……

“棉花糖，”弗兰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普罗修特的替身能力究竟是什么？”

“你想知道吗？”

“me只想知道这列车上的普通人会不会死。”

“会的哦，”白发的大男孩露出了一个笑容，再次肯定了弗兰的猜测，“如果不尽快阻止的话，那些人都会死掉的，老死吧大概～”

弗兰捏紧了拳头，指甲在手掌上留下了痕迹。

他终究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

“请您下令吧，boss。”

他低声说道。

“说什么笑话呢，弗兰，”他眉眼之间笑意盈盈，嘴角弧度不减，“我们可是mafia（黑手党）啊。”

“不过我也说过了，你想做什么都无所谓，不是吗？”白兰朝他比了一个wink，“那我先回去啦，小正还等着我呢～”

弗兰留在原地，没有动。他不由得咬上下唇，黑色的痕迹染在了牙齿上，下唇上的口黑也变得残缺不全。

“me……”

“果然……me还是……”

第15章 里苏特、策反

那不应该是什么都没所谓的才对。

弗兰还记得他走过来的……这一路上，大开的车厢门，迅速衰老的普通人，男人，女人，小孩……这列车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但是……要杀了他吗？

杀了普罗修特以解除他的替身【壮烈成仁】？

可是弗兰也清楚普罗修特只是听命行事，为了反叛老板，找到老板的女儿……他不是弗兰以前解决掉的那些罪恶满盈的垃圾——白兰以前都是帮他把该死之人的罪行列好才给弗兰的，他杀的问心无愧。

当然……如果暗杀小队他们真的夺到了粉末交易的通道的话，弗兰是的确会杀掉他们的。

但是现在没有，所以弗兰留下了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的性命，只是让他们在星星里面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