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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 第644节(第2 / 2页)

尤其是王政说李家屯那边准备烧村,就更拖不得了,还得再快些。

王政听了她的话后,又道:“那你看看,能做个道场施个法,请神降,让这该死的瘟疫早点退么?”

秦流西看着他下巴的胡子,道:“都是当爹的人了,也该收起你的天真了,去忙你的吧,有人就让人过来做事,还有大夫,我们都要。另外,去和你的上官磨一下嘴皮,隔离归隔离,但人还没死,就还有希望,别先造杀孽把活人给烧了。”

人都有先入为主,有了滕昭他们先去知府家给那什么小姐驱邪,结果人却到了李家屯这样的疫地,秦流西就有些不痛快,再从王政这里听到这个知府的决策,她这不痛快就变成不喜了。

王政看秦流西笃定的样子,就道:“那就拜托你了,这边驻守的乃是西大营宋将军的部下马千卫,我会交代他配合你行事。至于你徒儿那边也放心,我会照料好他的,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拼了这官帽不戴,也会带他们出来。”

他可没忘,眼前这人一等一的护短,要是她那徒儿出了啥事,她怕是比刘知府还疯!

秦流西倒不担心那两家伙的安危,入道这么久,道术学了,修为有了,要是连一个村子都逃不出来,那就逐出师门好了!

这困卦,估计也是自己主动被困!

有人急匆匆地走来,是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秦流西瞥了一眼,对王政道:“麻烦到了,郑知州家的老夫人和小姐这两日正好在我观中留宿烧香,她家中仆妇有人接触过病患,如今虽无事,但这种疫病却有潜伏,我便把人扣在观中,现在怕是来找我要人了。”

王政皱眉,那张本就憔悴的脸越发憔悴了,他虽然也出身大家,但如今还只是个攒资历的七品县令,可不比知州官位高,和这样的人打招呼,属实麻烦。

果不其然,那男子是郑家二爷,特意来接人,但不得山门而入,又知秦流西在这,只得找过来,让她赶紧放人。

秦流西道:“如今老夫人所在的院落,单独一院,不随意走动,每日有汤药伺候着,如果真染上病,也能第一时间发现而能应对。但人回去了,万一……这个责任算谁的?毕竟你家仆妇也有和病患接触过。”

郑二爷脸色铁青,道:“要不是你们失职,放了病患进来……”

“如果不是当官的管不住手底下的人,让李家屯的人跑出来,这一片,也不至于会被围,包括你们家老夫人!”秦流西把话冷冰冰地堵了回去,道:“要真论失职,不妨可以让世人评一下,到底是我道观的问题,还是官爷的问题。”

“你!”郑二爷气得浑身发抖,这不是在内涵他大哥么,毕竟他也是官,是知州。

秦流西又凉凉地道:“放人不放人的,我无所谓,倒是这疫病有潜伏期,不知何时就忽然爆了,到时候人传人,不能赖我。当然,你就是赖我,我也不认,毕竟是你们自己要把人接走。如此,去后山门等着吧,我这就让人把你们家的人送出去。”

郑二爷又有些踌躇了,万一母亲这一行到家后,突然发了病,岂不是全家遭殃?

他看向秦流西,对方笑眯眯的看着他,可那笑容在他看来,却是恶劣得很,饱含着极大的恶意。

郑二爷的脸有些扭曲和狰狞,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既然如今清平观在围封,我们既是知州的家眷,自然会以身作则。我家老夫人在道观修行,想来观主会用心看顾,不会让信众寒了心。”

呵呵,这话说得可真场面。

“居士你有所不知,对于信众,我道门向来只有一句,爱信信,不信滚!寒心不寒心的不在我们考虑范围之内。”秦流西说道:“所以,你还是把人接回去吧,我清平观还得在这里义诊,看顾真正的病人,怕是分身乏术。你且去山门等着,我这就把人弄出来。”

噗嗤。

王政忍不住笑了出来,看郑二爷那脸色难看的样子,连忙正了脸,道:“郑二老爷,这鼠疫能不能快些平息下来,还得靠观主研究经方,你且去和知州大人说一声,想来大人爱民如子,哪怕家人身在漩涡当中,也会体谅的。”

他这是搭台阶,可这台阶,却是铺满了软刀子,而郑二爷不得不顺着下,生怕秦流西真把人送出来了,硬邦邦的说了两句话挽尊,一呲溜就跑了。

秦流西嗤笑。

王政也是摇头叹息,这就是人性,涉及到自己利益,有些人连母亲安危都可以罔顾。

秦流西看山脚下已经分了两个隔离区,一个是已经得了病的,一个是暂时没有的,便在得了病的那块区域布了一个阵,能避免更多的病秽传出,让人安心不少。

她在病患区把所有人都看了个遍,拿病情最重的排了号,分别用不同的治疫经方给他们配药看药效,也等同当药人了。

随着漓城的长生殿有大夫前来当义医,秦流西把药人交给他们看顾,先回了道观,告知郑老夫人她儿子来过的事,并提出她若是想走,也可以送她出去,郑老夫人也不知是恼了心寒还是为家人着想,倒情愿留下来了。

秦流西也没把人赶出去,入夜之后,她去了李家屯,虽然知道两小只有自保的能力,但总要看看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她倒没想到,奔着徒儿气息过去,竟会撞见有人想对两娃霸王硬上弓?

第1129章 你们头上有我

天灾国难当前,人性经不住考验不说,还会比平日所见的更恶心,这实属刷新了滕昭和小人参的认知。

他们都没想到,在他们为救治在瘟疫中艰苦求生的百姓而费心费力时,有的人竟会在这样的时势下对两个十来岁的男孩生出淫念。

而这样的人,身上还有官帽加身,他身为一方官员,不为民请命,竟还利用权力为所欲为。

这个世道,果真开始发癫,还癫成了他恶心的样子。

滕昭寒着一张俊脸看向那满脸淫笑并向他伸出爪子的黄怀化,胃部一阵翻滚。

此人乃是刘知府的小舅子,在府衙担了一个河泊所所长的职位,虽不入流,但凭着姐夫是知府,他在这里也是捞足了油水。

而这黄怀化是个荤素不论的,平日好去花楼,那些清倌楚楼他也没少涉足,现在多喝了两口猫尿,竟是看上了唇红齿白的滕昭和小人参。

这两人身在道门,平日诵经修行,自不是一般凡尘小子能比,他们长得不是那顶尖的貌美,却自有那美貌不能及的气质,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可亵渎的那种出尘。

可黄怀化不会想这人是不是他能动的,他想的是,他从没玩过小道长。

“你放心,陪你黄哥哥喝两杯,这村子就是烧了,哥哥也能把你们这两个小乖乖保下来就是。”黄怀化嘿嘿地笑着:“你们这等风姿,陪哥哥就好,何苦去和那些病恹恹又肮脏的贱民作堆?没得污了这身好皮。”

黄怀化扑向滕昭,可手还没挨到他的人,小人参就一脚飞了过来,把他踹了开去,然后冲上去施了术压着他,一脚接一脚的踹他:“你娘的,老子忍你这龟儿子好久了,一见面,两颗快要突出来的死鱼眼就跟要黏在咱哥俩身上似的,那粘液比粪坑里的黄汤还要臭和恶心。特么的,你还敢自称哥哥?老子弄死你个死兔爷,我让你吹,让你狂,让你作那有颜色的黄粱大梦。”

他的脚尽往黄怀化的软肉上踹,还不吝啬地使力,一边踢打,一边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发癫你也不看看谁能惹谁不能惹,敢惹道士,还想让道士陪你喝两杯?你怕是想屁吃,老子把你送下去,再送你全家下阴曹地府,让你这狗东西喝个够。”小人参踹得那黄怀化哎哟哎呦地叫。

滕昭默默地松开了要施术的手,转过身,对那几个跟着黄怀化的喽啰走了过去。

“你们,你们反了,敢殴打黄爷!”有个面相藏奸的抽出一把匕首,向滕昭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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