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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 第575节(第2 / 2页)

莫文培他们肉眼凡胎看不到,但滕昭和小人参都看到符有灵光闪过,使得尸骨似落了珠光,阴晦之气全无。

秦流西又把鬼婴放了出来,让滕昭念救苦往生经,然后又取了一条红绳,双手勾着结,递到两人面前,各解一次,红绳的结解开顺遂,代表彼此的怨解了,彼此无拖欠。

随着经文呢喃,鬼婴身上的煞气也化去,渐渐露出他该有的样子,白白嫩嫩的皮肤,一双葡萄大眼,像极了文氏。

秦流西对鬼婴道:“去和他们道个别,了了这一世尘缘,然后先在我这里养着魂,回头我让相熟的无常带你入鬼门。”

鬼婴冲着两人咯咯的露了笑,就算告别了,然后一股脑的钻进了养魂瓶,那地方很舒服,他很喜欢。

“宝宝。”文氏哭得不行,莫文培也紧抿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流转。

秦流西把白绢布裹着尸骨,重新放进小棺内,又封了棺,取了朱砂在棺木上画了符,再用黄纸盖上,黑布覆棺,对莫文培道:“可以了,重新择个地方安葬吧,金华观那一带的山林不错,可去那边寻个地儿。”

莫文培接过来,道了一声谢,道:“敢问观主,这事了了,那我们夫妇二人可是能再生子?”

秦流西净了手,淡淡地道:“只要调理得当,自然可以,只是夫人子女缘薄,需得小心谨慎。像这样的事,可一不可再,若是再来一次,你们此生,嫡子无望。”

两人一凛。

这是说设计此事的人不揪出,文氏兴许会像以前那般,再遭算计。

秦流西斟酌半晌,根据文氏的脉象写出一张经方,又给了一枚平安符,递了过去。

莫文培腆着脸问:“观主能否给我们算一卦,到底是谁在背后害我们?”

文氏也是目光灼灼。

“是你带来的祸根。”秦流西看着莫文培冷然地道:“孩子,是夫人主张落下,但弄成今日这般,却是你造的因。”

刚才解冤结时,她就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因果线。

这是后宅阴司。

文氏瞳孔一缩,蓦地看向莫文培,双手发抖。

莫文培也懵了,是自己?

“有时候,多情会伤人伤己,后宅简单些,会少些恶毒纷争。”秦流西意有所指,又嘱咐文氏多做善事,因为阴气重,所以她也得多晒晒太阳,身子调养好了再要孩子不迟。

此间事了,她就带着滕昭和小人参离开。

郑大将军也没想到这一来就是好几个时辰过去,忍不住问秦流西,这诊断如何?

他是经过女儿被种生桩的事,对于这神怪之类的也是全然不陌生的,秦流西也没瞒他,把事儿简单说了。

郑大将军闻言,却不觉得意外,道:“我都猜到了是后宅阴私引起,只是没想到,这事儿比我想象中的更阴损。唉,再是争,何至于此?把孩子弄没了也便罢了,却还要如此恶毒,这……”

“人心和太阳都无法直视,而人性的恶,远远比想象中的更恶,无可揣测。”秦流西淡淡地道:“这后宅的女人多了,纷争也就多了。”

郑大将军叹了一口气,道:“不管如何,这事也算是了了,虽然和想象的不一样,但到底有了个好结果,至于他们该如何作处,这是他们的事了,有劳你跑这一趟。”

他拿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秦流西示意滕昭接了过来,道了一句无量天尊,道:“我们还有事儿,就在这里下车了,您慢走。”

第1019章 狗咬狗,一嘴毛的节奏!

从郑大将军的马车落下,秦流西就拿出养魂瓶,把鬼婴喊出来,又在他身上打了个术诀。

“我给你下了因果咒回,前方带路,去找你的仇人去。”

小人参讶然:“不是帮那莫家处理好鬼婴这事,使他们能自然受孕,就已经算完了,你这是还要找那贼道的麻烦?我以为你不管了呢。”

看秦流西在莫家那不待见莫文培的样子,他真以为秦流懒得再管是谁干的这破事,但现在看来,是要管到底呀。

秦流西指着滕昭的衣物,道:“要是挖坟的是昭昭,遭殃的就是他了,到时候哪止衣裳被毁?这事,没完。”有仇不报非君子,隔夜仇更不美,得解决了。

得,这是又护上了!

小人参道:“你说这人怎至于做得这么绝?把孩子弄死就算了,就算困魂,用符也就罢了,偏他还在坟那边设阵埋符,以防有人毁坟,这什么仇什么怨呐,这心机,也太重了吧?”

“在坟冢设阵埋符,一旦有人动了阵法,一来可以警告和教训这挖坟之人,还能毁坟。二来也是保护坟内的东西不变,可以继续困鬼锁魂。这三么,自然算是一个通知,有人动坟,多半代表阴司被曝出来了,也好早做准备。”秦流西猜测对方的用意。

小人参啧啧地道:“这人怕是有八百个心眼子。”

秦流西眼内闪过一丝冷意,不管有几个心眼,趁他弱,要他命,捶死他!

只是,当鬼婴带着几人来到一处大宅时,秦流西挑了眉。

好家伙,那背后的邪道竟然在思怡郡主府么?

这可真有意思了。

那思怡郡主,身边有会养蛊的,现在还有个明显是邪道的人在她府中,她这是要干什么?

秦流西顿时想到那个谁,对佟妙儿处处针对的那个姓宋的,她肚子里的祸胎,怕不是这邪道准备要利用的?

这里头,是要狗咬狗,一嘴毛的节奏啊!

高墙宅院之内,那中年道长盘腿坐在蒲团上调息,然而他的心神不宁,越是调动体内真气,就越觉得胸闷发涨,气血上逆,脸涨得通红。

有种不祥的感觉。

而彼时,门口处突如其来的一声尖锐诘问令他体内正运行的气机一滞一逆,心脏剧痛,嘴角再次渗出一丝黑色的血来,他的气息越发的萎靡恹恹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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