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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 第240节(第2 / 2页)

奶娘摇头:“从来不曾。”

秦流西环顾一周,视线落在一旁烧得旺的痰笼,又看了一眼高几上插在花瓶的几支开得旺盛发着幽香的百合花,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查看小团子的身体,秦流西便取了银针,开始给他扎针,使得呼吸不再急促困难,在停针时,脸上的潮热红疹好像也不发了。

众人看得神奇,她真的是大夫啊!

“这是在解毒吗?”掌柜的心中吁了一口气,就怕这宝贝疙瘩在自己店铺出了差池,到时候又是一通大麻烦。

秦流西让人把百合花取了过来,众人不解,但丫鬟很快就取了过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见秦流西取了一丁点百合的花粉,抹在小团子的脚背,然后等了一会,肉眼可见的,那脚背很快就起疹子,孩子的呼吸又开始急起来。

“这就是他中的毒了。”

这,不就是一朵花的粉吗,就成了毒了?

秦流西用手帕擦掉花粉,从腰间药瓶子取了一颗药丸塞到他嘴里,用内力催化,然后揉捏着银针,一边道:“我们大夫称这叫禀赋不耐。”

她说了一句,就没再多言,朱少奶奶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秦流西却是看了一眼在场的人。

朱少奶奶心中微微一凛,眼神凌厉地扫向众人,似是向秦流西告知也似是警告这雅间的人,道:“大夫您放心,这都是我身边信得过的人,不会外传的。”

说着,她还看了掌柜的一眼。

掌柜连忙表态:“我们苏记素来有口碑,嘴严,否则朱少奶奶也不会喜欢来我们苏记光顾不是?您放心,这里的话,入你我耳,绝不传他人耳。”

秦流西这时才道:“禀赋不耐就是天生的情况,像这小公子,他便是天生不能受这百合的花粉。这房间烧着炭盆,花开得好,花粉活跃飘飞,他便是因为吸入了花粉,所以才会呼吸困难,起疹子。想来他是先起了这症,呼吸一急,嘴里含着的糖才噎着,算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糖咳出来,他在外受了风,又回到这雅间一热,花粉一吸,便是昏迷。这也是发现及时,又有大夫在,若是救得迟了,丢命也是会的。”

过敏轻则起疹子,像他这样呼吸困难而昏迷的,从此醒不来的也有。

朱少奶奶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去。

她算是明白秦流西刚才迟疑的意思,仅仅是一朵花的花粉就能害了自家儿子,这要是传出去,若有人想害他,那简直最容易不过。

掌柜也是懵了:“我们不知道花粉也会这样,这……”

“百合花的花期好像是在夏天,大冬天也开得这么好,挺少有的。”秦流西说了一句。

朱少奶奶双目冷冽第剜向掌柜:“庆娘子,我信得过苏记才会过来光顾,你们怕是要给我一个交代。”

被唤作庆娘子的掌柜也感觉比窦娥还冤,险些要跪下来,解释道:“朱少奶奶,您是知道的,我们苏大奶奶是个爱花之人,尤爱兰和百合,为此她还专门盖了一座暖房做花房,用以培育品种。这百合花期确实是在热夏,可我们大奶奶有暖房,她是养花能手,愣是让百合在冬天也开出花来,不信的话,您大可以前去参观啊,这百合就是她那儿送来的,您知道的,我们苏记只插时令鲜花。”

为了解释这只是个巧合,庆娘子又道:“而且这花,我们谁碰了都没事呀。”

她说着,把花粉蹭了满手,也没见啥事。

朱少奶奶想起苏大奶奶那与世无争的性子,便看向秦流西,点了点头:“苏大奶奶爱花,确是人人皆知。”

秦流西笑道:“我并不在意在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争斗,只说我大夫的看法,并无要指正谁的意思。禀赋不耐人人都有,不能受的东西千万种,有花粉,也有酒精,还有食物,有的人甚至吃不得鸡蛋花生杏仁牛乳。我们就不远说,只说这小公子,食物上我尚且不知,但他对这百合花粉,是绝对不能近的,你们注意些。”

“还能查出别的吗?”朱少奶奶追问。

秦流西摇头:“我还没这本事,这世间也没有人能做到。”她看朱少奶奶脸上全是焦虑,便道:“令郎面相是大富大贵的天生好命,小灾小病固然也有,却都会遇贵人,你放心就是。”

“你还会看面相?

秦流西浅浅地笑着道:“我是漓城清平观的少观主,道号不求,医术相面都略有涉猎。”

信众,能薅一个是一个,都是在为咱家祖师爷信仰添砖加瓦。

祖师爷:没白疼你,不过这话怎么瞧着有点不对?

第466章 都是穷闹的

秦流西一番针灸后起针,朱少奶奶看儿子已平静下来,还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娘,不由大喜,道:“看来是大师谦虚,我儿醒了,不知这病可能根治?

“这是先天之症,不可能根治,好比这次,给他治了,只要再吸到这百合花粉,还是会发作。咱们对百合不会产生这种反应,只有他这体质,所以百合花于他来说,就是毒,你们平日注意着点,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秦流西道:“我给他开个麻杏石甘汤喝着,日常你们备些败毒散随身带着,以防一时风邪入侵,吸入花粉,又再发病。”

“那烦请大师开方。”朱少奶奶道。

掌柜殷勤地递上了纸笔。

秦流西接过,很快就开了两张经方递过去:“这麻杏石甘汤吃完了再吃这个调理身子骨的,能使筋骨壮实。此外,多晒晒太阳,能让他习武就习武,不习武也练个五禽戏什么的,可以增强他体质,如此一来,哪怕再吸了花粉发病,也不会太严重,因为身体强壮可以抗得住。”

“习武很苦。”丫鬟嗫嚅着说了一句。

秦流西轻笑:“习武自然是苦的,学本领也很苦,吃不了苦,那就只能接受和甘于平庸。而比起丢命,吃点苦算什么?”

丫鬟脸一烫,不敢再多言。

朱少奶奶却是听进了心里,相比儿子的命,她情愿看他吃苦。

“回去熬了药给他喝就好,喝药期间,不要吃些海产鸡蛋牛肉一类的发物。”秦流西交代了几句,就准备走了。

朱少奶奶把孩子递给奶娘抱着,从贴身丫鬟手里拿过一个荷包,递给秦流西道:“今日出门多亏了遇着大师,我儿才能有惊无险,不知大师住在何处,待回去后,我与夫君必亲至道谢。”

“不必,我一会就要离开余杭回漓城,这就够了。”秦流西接过荷包随手就踹进腰间。

朱少奶奶看她这么说,便道:“那大师是要买丝绸?您今日买的东西,我都包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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