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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第1 / 2页)

柳柒鬼使神差地听从了他的话,然而握住笔毫的手竟虚软无力,轻轻发着抖。

云时卿赶忙包裹住他,旋即展开一张宣纸,用镇纸仔细压结实:“柒郎想画什么?”

蘸墨铺纸的动作太过粗鲁,一起一落间,柳柒几乎又小死了一回。

甫一张嘴,声音就变了调,全然不知该从何应答。

他的语调细细碎碎,尽是些讨饶的词儿。

反观身后那人却一点儿也没闲着,他握着柳柒的手正正经经在纸上落了一笔。

墨汁氲开,笔毫拉出了一截柔润的线条。

他耐心地教导柳柒作画,嘴里吩咐道,“再重些。”

柳柒耳根一软,手腕用了力,将墨迹重重地拉开。

云时卿在他臀上掴了一掌,“不是这样的。”

柳柒吃痛,赌气似的扔下笔:“云晚章,你又打我!”

云时卿立刻哄道:“娘子做错了事,当然得受罚。听话,再重些。”

说罢用指腹敲了敲他的腰,柳柒虽然会意,却没有如他所愿。

云时卿无奈一笑,便主动加重了气力,旋即拉过他发颤的手继续方才之事,“作画时要心神合一,万不可走神分心,柒郎若是做得不对,为夫又要惩罚你了。”

话音落,云时卿取下一支干净的紫毫,用绒毛轻轻扫过那粒梅朵,“柒郎想受罚吗?”

柳柒被颠得说不出话,只能张着嘴大口吐气,连唇角溢出了银线也未可知。

他的心神完全走偏,宣纸上的墨迹歪歪扭扭,毫无美感可言。

云时卿没有得到回答,便用笔毫划下雪肤,亦步亦趋地探去,须臾后精准地停在了柳柒的宝物之上。

他并非故意作恶,可那孔缝却主动把紫毫咬了进去。

柳柒猝然倒在云时卿怀中,按住他的手央求道:“不行!我的身体……”

“嗯,我知道。”云时卿到底是顾及着这副瘦弱的身躯,止吓了吓他便没再继续作恶了,遂将沾了水的干净紫毫仍在一旁,搂着他专心作画。

夜已深,窗外的竹林里白霜尽染。

铜炉内的炭火渐渐熄灭,寒意也渗了进来。

一番风雨尽,云时卿从柳柒手里取走画笔,将他抱回榻上。

起身的那一瞬,柳柒余光瞥向桌台,竟见那画纸上的人不着寸缕,正敞着膝坐在桌沿,眉宇间盈着勾魂摄魄的温柔。

两颗红梅坠在微隆的雪堆之上,煞是糜丽。

只需一眼,便能让人面红耳赤。

柳柒疲软地躺进被褥里,云时卿撤离时,他仿佛还在依依不舍地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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