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她是知,还是不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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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逾矩,哪有徒弟问师父这种事的。可小宝现在顾不得了,她声音都险些稳不住。

沈清岺正写着字,听见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转头一瞧,便见小宝神色紧张,眼神闪烁,可又带了迫不及待的期望。

沈清岺看她这神色,并非单纯的好奇。自知方才失言,话中的情绪教她发现了。

小宝见他不答,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他若是答没有,也就罢了。可他这样,是喜欢了别的姑娘吗?

也是,师父那样好的人,怎么会少了喜欢他的小娘子。她离开师父的时候才十四,师父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便不可能为她守身如玉。如今师父也快三十了,又不是和尚,长安城的女子又那么美,怎么会没有心仪的姑娘。

是她有些想当然了,师父没给她说过这些,她便以为没有,可一般的师父怎么会给徒弟说这种私密的事情呢。

小宝越想心越乱,心中又酸痛又悔恨又是不甘,有种自己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养了十年的白菜,一朝被猪拱了的感觉。

她当初就应当直接强了师父,反正师父打不过她。或者查出来那个女子是谁,她非要让打得她离师父远远的,最好阴阳两隔。小宝恨恨地想。

但她也只能这样想想了。是她自己单相思了这么些年,师父又不曾知道她这些心思,哪有什么错呢,那女子便更无辜了。就算师父知道了,八成也会觉得自己还是小孩,拒绝自己。师父对她这般好,她怎么能强迫师父,师父若有心仪的女子,她做徒弟的,自然是要祝福他们的,怎么能恩将仇报横插一脚。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小宝在拼命给自己讲道理,可她的心却沉得发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清岺不说话,气氛沉默得很尴尬,话头是她挑起来的,她得说点什么圆场,可张了张嘴,却哽得什么都说不出来。鼻子也酸得要命,她都好多年没哭过,可她觉得自己今天铁定是要丢人了。

沈清岺只是还没想好应不应该这个时候说,故而没有出声。只见小宝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心知小宝可能误会了。再看她红了眼,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掉出来,沈清岺一下就乱了方寸。

小宝懂事乖巧,沈清岺对她又好,没让她受什么委屈,小宝几乎不曾哭过。只是有时练武伤着了,才会像现在这般,明明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撑着笑脸叫他别皱眉头,她不疼的。

沈清岺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宝简直是上天派来克他的。

“为师确实有一心仪的女子。我与她相识十年,朝夕相伴五年,天各一方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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