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温完书,她便查阅家中典籍,想在书中找出一些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推断。
书中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可她与鹿笙已经早就成婚。
书中写到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可她与鹿笙不曾分离。
唯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一句祁枕书是同意的,可执手偕老之于成了婚的人,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翻找一通,没在书中找到半点与自己相同的心境。
乍一听祁枕书问起的话,卓渝也是一怔,转眸看去,就瞧见了往日里总是云淡风轻的人,在问起这句话时,脸上竟浮上了一抹红晕。
啧啧,饶是像她这般聪明的人,也是难过情关。
难得竟也有她能教祁枕书的时候。
卓渝抿了一口茶,轻咳一声,端着过来人的口吻。
“这心悦一个人呢,最简单的就是,你见到她便会觉开心。”
说到这,卓渝顿了顿,看向祁枕书,祁枕书眸色认真,脑袋轻轻跟着点了一下。
“不管在做什么,时不时地会想起她。”
“见到她开心,自己也会心情舒畅。”
“碰到她难过,便想哄她开心。”
“见着她喜欢的东西,会想着送给她。”
一个时辰后。
北街。
‘那瞧见她与旁人太过亲近,便会觉得心中不虞,可是正常?’
‘哈哈,你这是吃醋了。’
‘旁的不论,光是这一点,便是心悦无疑。’
噼啪。
灯芯燃烧发出一声轻响,也拉回了祁枕书的思绪。
执着书本的手微顿,祁枕书心中暗叹一声,合上了手中的《春秋》。
在案前坐了许久,却不曾看进去半个字。
起身绕过屏风,祁枕书刚刚走近卧房,便听见里面传来悦耳的欢笑声。
在欢笑声之间还夹杂着轻微的水流声,祁枕书脚下微顿,瞥了一眼北侧的小门,转过身坐到了一侧的小案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东侧卧房的北面有一间小小的屋子,是专门洗漱用的澡房。
过了好一会,屋内的水声渐息。
“哎呀,掉水里了。”带着懊恼的稚嫩童音从澡房传来。
“没关系,宝贝……”柔软的女声低低地,祁枕书听不清她后面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