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留在武装侦探社内,看守病患。
闭目眼神中,福泽谕吉听到一阵缀泣,他睁眼看向仍在昏迷中的人,叹口气,拿出纸巾为对方擦干眼泪。
注意到对方已经报废的助听器,已经明显变形。
福泽谕吉伸手摘掉它。
等福泽谕吉将助听器攥在手中正要放在办公桌上时,昏迷的人已经苏醒。
福泽谕吉面色不变,他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个男人在和自己说话。
可自己又听不见了。
我妻真也处于一片死寂之中。
他努力拍打自己的脑袋,没有接受任何声音。
他从对方的手中夺回助听器,在对方暗含担心的目光下佩戴好。
没用,还是没有声音。
我妻真也太害怕了,他抱着自己发出了尖叫。
他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内心世界。
他不是直想活下去。
他也想回家,他想回到他的那个世界,他想见到哥哥。
福泽谕吉看着瑟瑟发抖的少年,对方将自己蜷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面,用手捂住耳朵,发出尖锐痛苦的叫声。
这个样子和福泽谕吉对他的第一印象大相径庭。
福泽谕吉半跪在他的面前换用手语与他交流,
——你还好吗?
——你的家人呢?我帮你联系他们。
我妻真也一直处在自己的世界中,他抱着自己,感觉自己像是处在一个封闭的小盒子,压力之下最后甚至出现干呕状况,他用牙齿啃啮着指关节。
福泽谕吉看到对方的手很快就不成样子,眉头一皱将对方困在怀中,将袖口撕出一条布条,用布条困住对方的手。
江户川乱步来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场面,他紧贴墙壁,蹑手蹑脚靠近福泽谕吉与我妻真也,“这是?”
福泽谕吉揉揉眉头,言简意赅,“他的状态不太好。”
江户川乱步揉揉下巴,“可是他这样一直哭叫也不是办法,人都要哭坏的吧。”
他贴近我妻真也,听到对方最终一直念着的那个词“哥哥”。
江户川乱步说,“那个,你别哭,我们侦探社会带你去找哥哥的。”
“他听力确实,听不见。”福泽谕吉上前,对着我妻真也放空的双眼面前,用手语比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