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影响工作么?”

“当然了——千鸟也应该知道那种感觉吧。万一被炒鱿鱼的话，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然后，白兰·杰索就看到女孩顶着一脸冰冷的眼神严肃地问道：“炒鱿鱼是什么?”

“噗——”

听到男人的笑声，千鸟的脸立刻涨得通红，但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口中吐出一个短促的音节：“你！……”

“千鸟好可爱呢。”他笑眯眯地解释道，“炒鱿鱼就是被老板赶走的意思哦。”

“哦……”她的脸还是很红，“我知道了。”

女孩打起精神：“总而言之，这些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杰索先生，我们就谈到这里吧。”

她正想离开，却听男人道：“千鸟看起来很想和我划清界限呢。”

被说中心事的女孩抿住了唇。

因为……她看到了。

她特意带着白兰·杰索往一条有妖怪的路里走，但……他的眼神中根本没有反应出其他情绪。就像他旁边真的空无一物一样。

他看不见。

女孩几乎可以确信，这个男人只要不是什么伪装极深的人的话，那他真的是一个普通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许他们的梦是别的因素也说不定?他们两个都是那个受害者，而比起她来说，眼前的这个受害者更加无知并且无辜。

看不见妖怪的人，不能被牵扯进妖怪的世界里。

“说起来……千鸟觉得，妖怪存在吗?”

……他听见了。

鹤见千鸟反应过来，刚刚在佛像前她说的话，被白兰·杰索听见了。

她并不想对这个在人类世界的男人说些什么，在内心想了些借口后，却听男人道：“不想说的话，我也不会逼千鸟说的。”

他的脸上仍然漾着笑意，这种神情仿佛是在宣告——早晚有一天，你会自己主动告诉我。

突然，鹤见千鸟心中涌上了一种冲动。

她听见自己说：“杰索先生，你觉得这些存在么？”

“嗯?”白兰·杰索没有想到会被反问，“我不知道呢。毕竟，似乎没有人见过他们?”

他把“没有人”这三个字咬的很重。

鹤见千鸟却似乎像是没有听懂他的暗示，自顾自道：“就算说了也不会被当成实话吧。”

在眼前这个男人身边，似乎什么话都可以说。鹤见千鸟顺着心里的那股波动，口吻自嘲道：“被当成骗子、蠢货、想引人注意的神经病，但是其实根本没有人能证明他们存不存在吧。”

也许是这句话里的感情色彩太浓了，白兰·杰索也罕见地代入了那段被淹没在过去的经历，眼眸暗了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能感受到那种委屈的感觉呢。白兰·杰索想。

女孩的语调骤然转变：“好了，杰索先生。我要走了。”

白兰·杰索无奈：“都说了，千鸟叫我白兰就好了——算了，我们加个好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