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匈奴夜袭,西门相护(1 / 2)

加入书签

迷糊间,只听见杀声一片,刀剑“叮当”作响,脚步声乱作一团,糙汉子们大声咒骂。

“木延术,我x你祖宗!”

“快起来!快拿起弯刀!”

“弓箭弓箭……”

华少“呼”坐起来,心噗通噗通直跳!

喊杀声和刀戟声似乎是从东北方向传来。

门帘一掀,龙碧奇跑进来,满身满脸的鲜血,他本来矮小黝黑,再这么一弄,看上去既狰狞又可怜巴巴。

虽然很狼狈,但是他却对华少尽量轻柔地安慰:“华小公子不要害怕,一小股匈奴人来抢掠,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华少点头,龙碧奇叮嘱华少把等熄灭了,不要成为目标,也不要出去,外面不安全。又叫门口侍卫一定要保护好华少,四名侍卫齐齐答应“好”!

周西门看华少,正要过来吹熄灯盏,华少护住了,笑着说:“我怕黑,不要熄!”

周西门有点诧异,他正要走出毡房外,门口的侍卫喝一声:“将军有令,不准出去!”

周西门冷笑:“我一定要出去呢?”

“那休怪我们不客气!”四名侍卫齐齐亮出弯刀和弓箭。

周西门停顿了一下,看向华少,华少摇头。

周西门就回了毡房内,站在华少旁边,华少慢慢地走回垫子上,坐下,翻开一本杂记,认真阅读起来。

周西门一直一直盯着华少,握木棒的手紧了又紧,像个木雕一样,一动不动,华少也不理他,偶尔看他一眼,发现他一直在盯着他看,华少视若无睹。

吵吵声渐渐地低了下来,刀剑撞击声渐渐消失,马蹄声、奔跑的脚步声再次在毡房外一连片的响起。而后就听见有人喊:“老闵,老闵,快点叫老闵!”

华少停顿了手,抬起头,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像好多人都往东面一个方向跑过去,脚步声杂乱不断。似乎有人受了重伤!

华少放下书本,对周西门说:“战斗好像结束了?”

周西门点头。

不多久,孟和进来,他依然是那样一身白衫,风度翩翩,看上去风华无限的样子,明显的也是刚才参加了战斗,但是身上血丝也无。他看见华少和周西门都躺着,就笑了一笑:“公子安好就好,我会回禀二哥叫他放心。已经没事了,赶紧休息吧。”

又叮嘱侍卫:“一定及时给火盆加炭,不要断火,公子身子单薄,又大病初愈,注意保暖。”

华少道谢,随口问:“将军受伤了么?”

孟和似乎一惊,然而又笑了:“小公子不要担心,受伤乃常事,二哥为了四弟挡了一刀,肚腹受了些伤,老闵已经去了。”

华少:“严重么?”

“二哥神志尚清楚,他只叮嘱我来照看一下公子,担心公子吓着。”

“我无事,请孟将军去照顾苏将军吧。”

“好!”孟和转身出去了。

华少继续躺下,再也没有睡意,大睁两眼,不由自主地听着远处的动静。

外面似乎很不顺利,脚步声一直折腾到天亮也没有停止,只听见有人在外面似乎在哭。

辰时,周西门照例在门口打了一通拳,打得虎虎生风,练得满头大汗。

华少慢吞吞地起身,净面,绾发。

早膳是一个侍卫送来的,依然很丰盛,有肉有菜有汤有酒。

周西门拉住那个侍卫问:“你们将军怎样?”

侍卫面无表情地说:“不知。”转身就出去了。

华少对周西门说:“似乎不大好,我好像听见有人哭!”

“我也听见了!”周西门点头,“匈奴人善骑射,能一路沿着荒漠追到这里抢掠,看来马儿确实很好!”

华少点头。

用完早膳,华少穿暖衣服,走出毡房,入目就看见那些白雪覆盖的沙丘,一层一层,白中透金,黄中染青,也有一些矮小的树木和灌木,光秃秃的枝条,上面也覆了一层雪,一望无际,高低起伏,仿佛水墨山水,又似江南水岸,那一层安静和美好从远古款款而来!

“好美!”华少赞叹。

周西门抿嘴,随着他一起远眺。

“我们去看看苏将军吧。”华少提议。

“好!”周西门也同意,尽管他们似乎现在成了人质,但是除了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系,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苛待。

苏德那个大帐门前围了好多人,看见华少和周西门过来,侍卫伸手拦了一下,华少表示想看看苏将军,一名侍卫进去汇报,一会儿,就见孟和掀开门帘,请他们俩进去。

孟和、张思成、阿古达、龙碧奇全部都在,还站着数名不知道什么级别的将士,一个个满脸憔悴,显然一夜未眠。

苏德躺在榻上,身上盖着毛毯,面色白中透黄,隐隐有一些青,双眼紧闭,纹丝不动,华少初步判断他已陷入昏迷。闵老头时不时地给他把脉,拿沾水的布巾给他擦拭脑门,间或也掀开毛毯看看肚腹。

庐内一股血腥气,华少皱眉,本来这些夹杂羊膻气的气味就很作呕,现在又夹杂血腥气,被炭火一烤,顿时叫华少觉得难以忍受!

龙碧奇趴在塌前,不断地抹泪,黢黑的脸,混杂泪水和昨日的血渍,看上去无比的滑稽,但是没有一个人笑他。

孟和那一身白衫早就褶皱很多,也混染了很多血迹,满脸的疲惫掩饰不住心里的悲伤。

华少拳头握了握,还是走向前,对闵老头说:“闵老你让一下,我来看看。”

闵老头看看他,往旁边让了一下,垂头叹气。

华少伸手摸了一下苏德的头,还好,并没有发热,再抚脉,皱眉!

他立即掀开毛毯,看见还在不断渗血的包扎,伸手按了一按伤口,只见血马上浸湿了棉布,苏德昏迷中似乎还皱眉。

立即命龙碧奇把温开水端来,把自己“背包”里的东西逐一拿出摆在条案上,拿出香皂和消毒水把手洗了好多遍,伸展两手命人帮忙把自己衣衫和头发全部别紧,把闵老头包扎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棉布拆掉。

拆开包扎,就开间腹部一条将近一尺多长的刀口,刀口外翻,深可见内脏。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