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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禾的手从臀部慢慢上移,到腰上,再到胸上。
纪得的思绪随着他手的动作漂移,在胸部停顿的时候,她敏感地浑身一震,身子不自觉地颤抖着,好不可怜。
她不知道怎么了,害怕,恐慌,未知感官,摒弃这一切重重情绪后,仿佛,还有一丝丝期待。
这感觉让她羞耻不敌,更深地躲进某人的怀里。
陆禾感受到身下小人儿的颤抖,停止了动作,只是静抱着她,等她稳定情绪,也等自己按下躁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四周安静无声,只有两人的喘息此起彼伏。
他们享受着着难得的静谧,倾听对方的心跳声,心与心的距离在这一刻靠近并燃烧。
到底是纪得还有几分清明,“到时间了。”她指的是陆家家宴。
说时迟那时快,陆禾的手机正应景地响了起来,是陆析的电话。
“哥,你到了没。这局你的赔罪饭,怎么你这个主角还没到。”
他扯开嗓门的声音,窝在陆禾心上的纪得听得一清二楚。
陆禾年三十跑到T市过年,虽然先前是请了罪,但到底是不合规矩。
陆家大房便撮合了这场家宴,一来是弥补年夜饭的过失,二来是为了热热闹闹聚一次,几个小辈也都喊齐了。
陆禾搪塞几句,就挂了电话。
家宴定在市中心的奢华五星级酒店顶层套间,距公司也不过十分钟路程,这会儿赶过去都算早的。
陆禾并不着急,纪得却不是这么想的,这一次态度坚决,不由分说地从他腿上跃下,走进附属的更衣室整理仪容。
方才那么闹一次,连衣裙都有些皱了,镜中的小脸姹紫嫣红,配上有些皱皱巴巴的衣服,更添绮丽幻想。
想起在陆禾腿上那时光……纪得羞红了脸,她一向端庄雅致,从不知道自己竟还有这一面,如此……放荡不羁。
外间的陆禾伸展着微微发麻的双腿,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这会子一脸惬意舒适,等着心爱的姑娘出来,一只手插着口袋,潇洒迷人。
纪得好一会儿才从更衣室出来,略施薄妆。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陆禾当下脑海里只一句话,“淡妆浓抹总相宜”。
果然是真。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便前往去家宴。
酒店顶楼共两个包厢,都被陆家订了,其余就是空中花园和观景走廊。
鸟瞰Z市全貌,万家灯火通明,甚是好看。
陆禾牵着纪得进门时,引来一阵安静。
“哟,总算是到了,刚说起你们呢。”
爽口快语的二姑妈起身迎了上来,“都说是怎样一位天仙呢,这会儿看到真是个美人胚子。”
纪得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夸耀,当下双颊绯红,温婉大气地笑着。
倒是陆禾看出她的窘迫,伸手揽过她的肩,谦逊有礼地说,“姑妈,这是纪得。鱼儿,叫人。”
“姑妈好。”纪得乖巧地应人。
“哎,纪得啊,好名字呢。”
二姑妈慈眉善目地笑着,伸手拍拍纪得的手,“这小子皮滑的很,他若欺负你,可别一声不吭忍着,姑妈帮你教训他。”
纪得闻言笑着不说话,陆禾一旁搭腔:“姑妈,别吓着我媳妇儿,好容易追到手,回头吓跑了你可要赔个一模一样的给我。”
一副油嘴滑舌的调调,好不烦人。纪得难得看他这般,被逗得气急败坏,顿时新奇。
一旁的小姨笑骂着他:“就你能贫,这么可人的姑娘,吓跑了也是你活该。”
一家人看着陆禾难得吃瘪,被惹得俱都笑出了声。
陆禾委屈巴巴在纪得耳边吹着风:“他们都欺负人,媳妇儿。”
纪得难得没有反驳他的称呼不当,这么多长辈面前,总要给他些薄面,笑着哄他:“嗯,你乖啊。”
瞬间通体舒畅了,多刺耳的笑声都不敌她一句哄咙。
笑容奕奕地瞧着她,久久舍不得移开。
应酬完外头,带着她去里间寻爷爷奶奶请安,这算是第一次见长辈了,纪得不觉有些紧张,手心都渗出了汗。
正堂座位上,陆老爷子携夫人坐在上座,周围一圈小辈围着,好一派其乐融融。
陆禾走近,瞧着陆析正说什么呢,逗得奶奶笑容满面,合不拢嘴。
边上的黎梨满目灿烂,星光难抵。
陆析看着不远处陆禾牵着纪得走来,顿时心下了然,附耳在黎梨边上说着什么,惹得她瞧过来,一脸欣喜,又早知当初的模样。
“爷爷,奶奶,这是纪得。我女朋友。”在陆老爷子面前,陆禾自然是不敢造次的。
“陆爷爷好,陆奶奶好。”纪得低头颔首,欣然应允。
陆老爷子看着她,眼里是欣赏。
而陆老夫人本就喜爱女娃儿,这会儿更是喜悦之情浮于言表。
“你爷爷近来身子可好。”一样的,见面总要先问候老友几句。
“爷爷一切安好。”纪得乖巧作答,随即拿出从T市带来的礼物,双手奉上:“爷爷感念您的赠画之情,特地将这东坡先生的墨宝奉上,望陆爷爷您喜欢。”
陆老爷子见惯了市面,倒也是愣了一下。
这墨宝正是当初两人不打不相识之作。千方百计托人去求,费了老大心里,还是被纪元海那老小子捷足先登。
这会儿凭着他的赠画之谊,竟然舍得割爱了,实属万想不到。
当下亲自接过,手轻抚了好几下,眼睛不眨地看着。
纪得看出陆爷爷喜欢,笑容也更加轻松明快了几分。
“老伴儿别瞧了,让孩子们看着笑话。”
陆老夫人适时出声,转身对纪得说道,“你奶奶我也是许久未见了,当年去T市隐居,这一算,也有十来年了。什么时候回Z市,定好好好与她叙叙旧了。”
“嗯,奶奶也时常想念Z市的旧友,您挂心了。”纪得礼貌地回答着。
陆家二老真是打心眼子里喜欢这礼数周到,温婉大气的小姑娘,连带着对陆禾,都感受到了爷爷奶奶这满分的好感。
他从来不担心自己的小姑娘会有什么不妥。她这么娇嫩可爱,谁会不喜欢她呢。傻子才会。
随后又见了陆父陆母,两位长辈自然是对她万般喜爱。
从前年三十的失约,陆母颇有不快,但眼下瞧着是这么懂事和善的女孩子,自然是挑不出半点毛病。
陆家算是大家族,今日宴请的都是嫡亲的关系。
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儿都来了,还连带着他们的几家几口。
这两个包厢里里外外坐了三桌。
纪得随陆禾坐到小辈那一桌,都是同龄人居多,反而松了口气。
黎梨在她边上扯着她咬耳朵:“嘻嘻。我就知道你早晚会被收服。”
纪得被她念的一阵害羞。
又反驳不过,只顾自己喝着面前的果汁不说话。
她们两人同桌许久,这些年没好好聊过,面前堪堪见了那一面自然是不够的。
纪得便前往T市休假,前前后后不再有什么联络。
这会儿黎梨缠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闺蜜两个脸上都是惬意舒适的笑,煞是好看。
有人欢喜有人愁。
陆禾早就不耐烦了,给陆析使了不少眼色,“哎,管管你女朋友,别再缠着我媳妇儿说话了。”
陆析对内欺负黎梨,对外自然是护短得多:“什么媳妇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老婆爱聊天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着痕迹地用眼神回敬了陆禾。
“我知道个鬼。你不制止,我回头把你大学时候小女朋友的事都抖了,我看是你八字没一撇还是我。”陆禾冷着嗓子幽幽地威胁着。
陆析想到自己堂哥的手段,还是忌讳几分,当下不敢造次。
谁叫他温柔可爱有人怜,自然是把柄多多。
不像某人,出国十年过着和尚般的生活,清汤寡水,简直荒度人生。
那些个媒体说他是Gay也是情有可原。
陆析一把搂过黎梨的身子,强行掰过她的头,硬生生稳住喋喋不休的小嘴,这一桌子都是同辈,也无需顾忌什么。
让她闭嘴的方法不多,这一招是屡试屡爽。
其他人是见怪不怪了,黎梨恨得牙痒痒。
臭陆析,当众让她出糗,回家带他飙车外加睡一个月书房。
纪得见他们怡然相处的这一幕,好笑地摇摇头。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不是吵闹斗嘴就是浓情蜜意。
陆禾看她笑得动人,心痒痒地不行。
想将她搂入怀中好好亲一番,又怕她不适。
这样的家宴她第一次参加,时刻记着规矩,不敢造次。
堪堪压下心头的痒,男人只是牵起她的柔荑吻了吻便作罢。
饶是这样克制的举动,也让她羞红了脸。
饭后,陆禾与纪得携手同行,踏着月光散步。
他方才席间喝了酒,却之不恭。
纪得遵纪守法,自然是不肯让他开车。
陆禾借机醒酒,说与她一路散步回去。
这地方与她的公寓不远,不过三两个路口。
想了想,便同意了。
“方才梨子在你身边喋喋不休说着什么?”
陆禾出声道,配着这一弯月色,他的声音好听极了,仿佛带着香浓的酒气,让人沉醉。
“女孩家的私房话你也愿意听啊。”纪得取笑他。
“怎么不听。她霸着你那么久,我倒要听听看她到底讲了什么。”讲得你笑如花儿一般绽放。
方才还是酒,这会儿加了一大勺醋,着实酸的很。
“说从前的同学要聚会了,问我有没有时间参加。”纪得如实以告。
“哦,这样啊,与此前的同学叙叙旧也好。”陆禾大气地说道。
这倒让纪得惊讶了:“从前啊,不知道是谁,说同学聚会最无趣了,叫我少去去,总归是浪费光阴。”
儿时同样是同学聚会,她说不想去,陆禾举双手赞成,还列举了种种不去的好处,荒唐的很。
这会儿倒是另一种说辞了。
陆禾汕然,笑意浮上脸颊,“那怎么一样。从前你待字闺中,名花未有主,自然是想着法把你藏起来。现在啊,也是想把你怎么藏起来。不过这同学聚会还是得去,带上我,有什么去不得的。”
纪得不理他,顾自己走路。
不一会儿,肩头一沉,某个耍赖皮的大小孩不好好走路,非靠着她。
“鱼儿,我的头好晕啊,你扶着我走。”
她170的个子就是穿了高跟鞋,也及不过他188的高个子,此刻吃力得很,又甩不掉他。
“好好走路,我知道你没醉。”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尝过。”
陆禾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下一秒,就捧起她的小脸吻下去。
细腻柔缎般的触感,让他不可自拔。
撬开贝齿强行突破,卷起她毫无防备的小舌轻轻吮着,轻咬着,舔舐着。
怎么都不够。怎么亲都亲不够啊。
良久,陆禾松开了她,两人之间还扯出一条银丝,在月光的反衬下闪闪发光。
纪得当即羞红了脸,抬起小手捂住,陆禾笑着,将人拥进怀里。
他的小姑娘啊,真是个害羞的小傻瓜。
这样就不敢见他了,往后若真的……可不得羞得一辈子躲起来。
“宝宝,你说,我醉了吗。”
陆禾在她耳边坏坏地提醒着,硬逼得她最后一丝清明都烟消云散不可。
此刻的纪得哪有心思回他的话,软软得窝在他胸前。
嘴唇炙热的温度还未散去,脸上红晕升起,真如喝醉了一半,嫣然姹丽。
大年初三的夜里,Z市中心是别样繁华。
陆禾与纪得十指紧扣,散着漫步,诉着过往。
不知陆禾说了什么,逗得纪得频频开怀,笑靥如花,绚丽夺目。
这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着,任谁都要多看几眼。真真是美人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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