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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人这样厉害”

“倘若杜冶淳换个日子与我相见,我当真要怕他三分。知晓他对杜花宜上心,我便没什么可怕的了。”

杜冶淳上心到知晓杜花宜追着姜年来了,还压着怒火召见姜年。

外头人看杜冶淳只觉他对杜花宜严厉,不甚亲近,杜花宜也说,爹爹严厉得叫人心慌。

亲眼所见,姜年才晓得杜冶淳是爱女心切。越是爱重,才越怕她软弱遭人欺负。

“李沅儿杜花宜都晓得是我,林府许多人也瞧见了,主人何必大费周折叫白露来。”

“旁人不会注意一个奴仆,事发突然,也不知杜冶淳意欲何为。我只怕难以顾及会伤着你,还是换了白露安心。”

温雪意心知姜年说得不假,白露还叫了卓清戎来。

“往后你只需记着,进宫后我换了白露伺候即可。”

温雪意有些不信:“这样就能瞒过杜大人么。”

姜年好似要靠在温雪意身上睡过去一般,她已经是极力克制。偏偏姜年又做了许诺。

“我总会护着你的。”

明知姜年惯会拿捏人心,温雪意还是被他说得心软。

“主人要与杜家结亲,我终究是个麻烦,倒不如……”

姜年自然知道温雪意想求什么,他甚至不许温雪意说出口。

“杜花宜我势在必得,你也只能留在我身边。如今是杜冶淳身居高位,总有一日,我也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先换白露伺候,回头如何,我自有安排。”

温雪意搬了东西到白露屋子时,白露总不敢看她。温雪意走近了才看见白露两眼发肿,显然哭过了。

“你怎么哭了?”

白露被她一问,又掉起眼泪来。

“我说错话,被大人训斥了。”

姜年往日和善,至少明里是装得好好地。怎会因为一两句话训斥她,温雪意心中疑惑,缓了语气哄到:“你说了什么,我给你出出主意。”

白露哭哭噎噎的回她:“大人今日问我,平日有没有与外人说是温姐姐在里屋伺候,我说了没有,大人不信。

“他脸色这样严厉,我也吓着了。我也记不清,就说兴许有吧。大人便骂我,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大人还说,往后有人问起,就说是我一直在里屋伺候。

“回宫这一路大人都恼怒极了,我真的不敢去伺候。”

白露是无辜受牵连。

姜年这样讨好杜家,又总做些叫她眼眶发热的事。

温雪意掏出帕子给白露擦净眼泪。

“别哭,大人不会怪你的,大人不是换了你到里屋伺候。”

白露还是有些怕。

“大人偶尔嘴巴坏,但是我跟着他十几年,大人从没有动过手,你只管低头干活就是。”

白露不在掉眼泪,脸色也好多了。

“温姐姐,我只伺候一段,回头会换谷雨进里屋。

“你可有什么想往屋里放的么,我帮你拿。”

“主人还叫你问什么。”

白露捂住嘴:“是我说漏了么。”

不是白露说漏嘴,而是她个性简单,试探都摆在脸上,一看就知。温雪意再问得仔细些,白露便说了个干净。

大抵是姜年嘱咐她,明日要如何布置温雪意这屋的事。许多琐碎小事,他还记得清楚。

“温姐姐,你怎么哭了。”

“虫子迷眼,你去吧,我倦了,想早点歇着。”

林云意说,情爱之事,总难以捉摸,又由不得心意。

温雪意真是恨极了自己。

自从里屋换了白露照顾,温雪意忽然多出许多空闲。先前还想着腾不出时日来试药,如今也突然得了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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