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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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孟灿山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沙发的另一边坐着个容貌丑陋的光头男人,身材肥胖,举止猥琐,左拥右抱两个脱得精光的陪酒小姐,不停往他们嘴里灌酒,两手更是没闲住,蹂躏着他们的奶子,小姐们被逗得前仰后合。许是感受到yuan处飘来的目光,突然就对上佟佳瞟过来的视线,色眯眯地上下打量起她。

佟佳收回视线,心里一阵冷笑,她太明白孟灿山的用意了,用这种低贱的方式羞辱她,好报复她当初那般残忍的手段伤害他。但她也不傻,孟灿山的话能信吗?陪客一次真就放过她?这次佟佳学精了,孟灿山为人狡诈,在他手上栽过一次,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他的话,同一个坑里绝不允许跌倒两次。

她微昂着下巴,睥睨的眼神看他,脸上尽是揶揄:“凭什么去,我要是不肯陪呢,你能拿我怎样?”她大着胆子冒险赌了一把,她想看看孟灿山的下限在哪,她觉得,自己最多被他或被别人轻薄两下,她还心存侥幸,孟灿山这人再坏也不会对她怎样。

佟佳恶狠狠地瞪他,却换来孟灿山的一声轻笑,他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对上她不羁的眼神,英俊的脸庞看不出任何表情,可说的话却是狠厉歹毒,“不听话是吧,我有的是法子专治你各种不服,你现在倔没关系,但总有一天你会放下你的身段,心甘情愿匍匐在我脚边,向我哀告宾服。”他光是想着这一天的到来,全身血液就沸腾不已,突然就把叼在嘴里的香烟毫不犹疑地往陪酒小姐娇嫩的胳膊上戳,那小姐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滚烫吓得尖叫出声,慌张的想要抽回手臂,可孟灿山死死的压制着她的手腕让她动惮不得,她只得难受的哭出声来,又忌惮眼前这个男人,委屈的不敢抬头看他。这里的小姐都知道,能来star消费的全是出了名的爷,即使再笨也不敢轻易招惹这些身份显赫的男人,更何况是眼前这个恐怖如斯的恶魔。

佟佳把头扭向别处,并没有把孟灿山的举动放在眼里。他又如法炮制,拿着烟屁股在小姐手臂上连续烫了几处,直到那小姐再也忍受不了灼痛才央求着孟灿山快停下。“停下?好啊,你去求这位美女,她要是肯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了你。”孟灿山瞥了眼旁边的佟佳,使了个眼色示意陪酒小姐应该找佟佳帮她忙。”她哽咽着低声哀求佟佳:“美女,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好吗,我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救救我。”清秀的脸蛋上挂满了泪痕。

佟佳却是不为所动,即不喊停也没替她求饶,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他们,仿佛置身事外的陌生人,冷眼旁观他们的举动。她唇角轻轻翘起:“孟先生,你可真是搞笑,我和她既不认识,也不可能成为朋友,我凭什么无缘无故帮她。”孟灿山淡淡的笑了笑,加重了烟屁股在陪酒小姐胳膊上狠戳的力度,那陪酒小姐哪敢出声,眼睁睁的目睹孟灿山对自己的变态行径,忍受着皮肤被烫伤的强烈痛楚,眼看着一缕白烟缓缓升起,似乎还能隐隐闻到一股烧灼的味道,孟灿山方才停下手下动作。佟佳冷哼,勾了勾唇角:“你该不会是用这样的法子来吓唬我吧,虐待别人,好胁迫我就范?如果是这样,那你的手段也太低级了。”

她承认,她是自私、心狠、冷漠,她那异于常人的经历,造就了她易于常人的行为,她若不是憋着这股劲,她也不可能在母亲死后,孤身一人逃亡梵港四年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城市,她这种一无所有的人只有依靠自我,才赖以在社会中生存下来,她告诫自己,活着比一切都重要,唯我主义的自私冷漠俨然成为她一切对外的伪装面具。

孟灿山闻言,惊讶地扬了扬眉:“佟佳,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没想到你的心能这么狠,我今天算是彻底开了眼。你记住了,今天这个小姐受得伤,全是因为你的不听话而拜你所赐。”他突然把小姐推搡倒地,拎起桌上的玻璃酒瓶猛地朝小姐脑袋上砸过去,那小姐顿时晕倒在地,脑袋鲜血直流,潺潺血液把铺在地上的羊毛毯染成了大片嫣红。佟佳惊了,忙跑过去抱起地上的小姐,轻轻按压住她脑袋上的伤口,不敢置信地吼他:“你疯了?你至于这样吗?这可是一条人命。”

他倒是不以为意,冷漠的瞥了一眼地上躺的女人,又去看佟佳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没有心呢。这事也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这就是不听我话的下场。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轻易尝试挑战我的权威,下次就不是咂酒瓶那么简单的事了。”

周围的人群被小姐暴头流血,倒地不起来了性质,围过来看了两眼纷纷拍手叫好,那些人冷漠的旁观,脸上尽是麻木不仁的神情,他们吹着口哨拍手称赞孟老板干得漂亮,孟灿山端起酒杯笑着和他们回应,围观得人群中并没有人对眼前的景象出手相救,在他们眼里这无疑是一波助兴的举动,仿佛对他们来说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他们围观了一会就被舞池中央赤身裸体的少女下体强塞酒瓶的表演吸引过去。

孟灿山就这么默默看了佟佳片刻,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转而又想到了什么:“既然你不肯就犯,那我们不如换种玩法。”他说着,看向角落里那个抱着女人猛亲的男人说道:“王总,我听说你们还在找那四年前自sha的城西女富豪佟清的女儿是吧?”

那边正埋在女人堆里奋战的光头男人良久才缓过神,像突然抓到他的痛处,不悦的语气说道:“你说这个啊,噢对,是有这么回事,她女儿好像叫,叫什么,佟....佟佳是吧,对,是这个名!靠,甭他妈提了,说起来就来气,从来没人在老子底下逃脱的,这几年我们全城搜了个底朝天也不见这妞的踪影,操他奶奶的,被老子抓到,非扒了她的皮抽断她脚筋手筋不止。”

“是吗?那就有意思了,我最近收到消息,她四年前就跑路到了梵港,今年刚从梵港大学毕业,还租了套单人公寓,就在大学城公交公司对面的荣华花园。”

佟佳听闻脸都吓白了,指尖止不住的颤抖。出乎她的意料,孟灿山竟一切都知晓,就连几天前自己租的房子也调查得一清二楚,这男人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光头男人抬手就是一巴,打在跨坐在他两腿间小姐的屁股上,那小姐很识趣地挪过一边,他似乎来了兴致,半信半疑地问道:“小孟啊,你说的这个消息,当真不?”孟灿山打量着佟佳煞白的小脸,忍俊不禁说道:“王总要是感兴趣,派几个人过去查查便是了,运气好还能围堵到她,我听说她的身价可是七位数那么多。”那王总也是个行动派,立刻掏出手机划拉几下埋头编辑短信。

孟灿山却不依不饶任不肯放过她,微眯着眼盯着她脸上因为害怕变化莫测的表情,又继续道:“我还打听到她为了躲债,连名字都改了。”佟佳的心仿佛漏跳了半拍,像是突然听到法官宣布自己的死刑,睁大双眼绝望的看着他,内心祈祷着不要再往下说了。而他则是神色淡漠,挑着眉,弯下腰逼近她:“据说是改姓霍了。”停顿了会,抬手抓起她的手腕,用力一拉,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凑近她的耳边,用小到只有他们俩才听到的声音低喃:“叫霍盈,是吧?”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佟佳咬着牙,厉声阻止他,“你这么做,是要把我后路都断了你才开心?”她的心止不住的狂跳,如果被那些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她就真的完了。

“现在知道怕了?你果然只爱惜自己的羽毛只顾你自己。你就天生是个倔骨头,欠教训,不给你点厉害,你还真当我说的话是放屁。”他看着她因为失去血色而逐渐苍白的脸,厉声吩咐道:“还不给我滚过去,好好陪王总喝酒。”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她懂,孟灿山话说到这份上,纵是再不情愿,她也不会笨到再敢去招惹他。说实在话,相比于孟灿山,她内心更害怕雁城抓她的那帮人。四年前佟清欠下的巨额债款离世后,她作为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本是应该母债女偿,奈何家道中落根本无力偿还债款,她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地下钱庄追逃的对象,飞机头的话烙印在她脑海,这些人全员皆为残忍嗜血的恶棍,她根本不敢想象被抓到后那些人将用何种惨无人道的非人方式虐待她。两者都不是什么名义上的好人,她就像脖子上被人架了一把尖刀,让她在自sha和他sha中自我选择,她想着与其被人抓了折磨至死,不如拼一拼,或许能在那人身下侥幸逃脱。

她心一横,抢过孟灿山手里的酒杯,他僵了一下转眼看她,直到她一口把酒杯干了个尽,像是给自己做着最后的鼓劲,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到王总身边落座,孟灿山嘴里擒着笑,慵懒地依靠在沙发上,等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王总那个高兴呀,恨不得立马扑到佟佳身上。打从她一进门,眼睛就再没离开过她的身上,她虽穿着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雪纺衬衫牛仔裤加平底鞋,清汤挂面不施粉黛,垂耳短发黑框眼镜,俨然一副乖乖学生妹打扮,可混迹花丛无数懂行的人一瞧,佟佳一副十足美人胚子象,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大胸大屁股,纵使简单外衣下也掩盖不住一副好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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