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烬哪见过如此孟浪的女人，虽说刚才是他不小心看光了沈朝颜，可是为什么他会生出一种自己被人调戏占便宜的错觉？

他不自觉地松开捏沈朝颜下巴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沈朝颜看着男人紧绷的俊容，唇角一扯，往前一步，不紧不慢道，“皇上，不是臣妾自卖自夸，臣妾的身材放在整个后宫，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司空烬看着大放厥词的女人，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她说的几个部位扫过去。

身材确实如她所言，挺好的。

沈朝颜如瀑的长发只擦了个半干，几缕湿软的发丝慵懒地垂在脸颊边，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五官本就明艳漂亮，侧颜更是精致耐看。

沈朝颜说话的时候，微微仰着下巴，眼底映着烛火的光亮，像是盛了熠熠星光，美得夺目。

司空烬说喜欢她，一是为了掩饰自己不小心看到她沐浴的尴尬，二是为了试探她。

可对上她那双如含了一汪春水的眸子，司空烬感觉无形中仿佛有一支长箭破空而来，狠狠射在他的心窝上。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微妙的气息悄悄弥散开来，萦绕在他们周围。

司空烬只觉得好不容易降下去的体温，又开始攀升了。

还没等他说点什么，沈朝颜也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暧昧气氛。

她莫名觉得不自在。

是不是她刚才太奔放，把暴君吓住了？

要不再说点什么，缓解尴尬？

不过，没等她开口，司空烬便率先转开视线，“不早了，沈常在早些休息吧。”

这是要走了？

沈朝颜眼神一亮，“臣妾恭送皇上。”

“嘘！”

司空烬食指抵在她唇边，“朕来绯烟殿的事，不要让旁人知晓。”

沈朝颜点头，做出拉链封嘴的动作，“今晚只有臣妾一人在此沐浴，臣妾沐浴完就睡觉了，没有见过任何人。”

她倒是机灵。

司空烬满意了，收回手，转身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回到乾清宫的寝殿，小太监看到司空烬浑身湿答答的模样，吓得大惊失色，“皇上，您衣裳怎么都湿了？”

司空烬冲他摆摆手，“不要声张，立刻准备热水，朕要沐浴。”

小太监应了声是，赶紧召人去准备热水。

于是，漆黑寂静的夜里。

司空烬微微仰头，闭着眼睛，泡在雾气迷蒙的浴池里。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搭在池边的手用力收紧，连喉结都绷得很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