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发觉的太晚。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间，振道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哗……”

只见那柄剑在即将刺中振道时，陡然一化六，化作六柄飞剑，将他包围起来。

明镜的“卍”字，则是附在振道身上，如同定身术般将他困住。

振道眯着眼，一双凶戾的眼神望向前方的陵光，“是我高看了你，没想到你最终还是依靠了你最厌恶的人族。”

“你的高看，能给我带来什么？”

陵光对此毫不在意，只要能亲手报仇，无论什么样的形式她都无所谓。

“啊！”

一道利爪贯穿他的身体，撕裂他的手臂，剧烈的疼痛，使得振道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要死在这里了吗？

这一刻，振道想了很多，想到老盟主，想到猎妖联盟，想到他研究的第一只妖兽，想到这一次人族与妖族联手对抗自己的战争……

为了人族的强盛，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当初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可不及现在的万分之一。”陵光眼神冰冷，声音中带着浓烈杀意。

对上那双充满仇恨的眸子，振道心中一颤。

想起自己似乎也是这么对待小时候的陵光，“你也要那样折磨我吗？”

在这一刻，阵道心中甚至隐隐希望陵光那么做。

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不，经验告诉我，活着终将是后患。”

话落，陵光双手成爪裹挟着火焰，直接贯穿了他的头颅。

振道眼瞳倏地睁大，身体轰然炸裂，化作无数火焰。

只有宝物留在半空中，被陵光席卷。

生机湮灭，因果消散。

振道死了。

“不对。”剑长生神色一凝，忽然指着半空中残留的火焰道，“那一团火焰是你的吗？”

陵光被这么一问顿时回神，猛的看向那几缕往下坠落的火焰，“有一缕不是！”

剑长生心念一动。

六柄飞剑迅速朝着那几缕火焰袭去。

噗噗噗……

火焰接连熄灭，可在触碰到其中一缕火焰时，那缕火焰忽然变成了振道的模样。

望着下方的战场，露出桀骜笑容，“我振道没有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哈哈哈哈……”

剑长生冷眼看着，在大笑中，直接湮灭了那一缕火焰，彻底灭绝了振道。

“阿弥陀佛，刚刚生机消退，老衲以为他死了。”明镜双手合十，感慨道，“真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幸亏道友发现的及时。”

“确实，差一点就让他逃了。”陵光也心有余悸。

“嗯，这下是真的死了，接下来，就是剩下他们了。”剑长生目光望向跟随振道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