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这头猪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一定要收下。”沈佳拉一头大肥猪过来,一脸感激的说。
“哎,你们真的是太客气了,我之前都已经收过了你们的报酬,我哪里还能再要啊。”我无奈的说,那头大肥猪得值好几千块钱呢,更何况我也没有地方养猪啊。
那爷孙俩一定要我收下,沈佳的爷爷看出来我没地方养,就说找人帮我把猪杀了腌腊肉、晒腊肠、做扣肉。
对此我还能说什么呢,别人是真心感谢我,我要是不接受,那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他们心里也肯定会有一个疙瘩,也就只能随他们了。
“道长,您就在一旁歇着,这些事就交给我们了。”老爷子哈哈笑道,孙女好了,他的心情也好了。
农村人淳朴、憨厚,滴水之恩总会用涌泉相报,否则心里不踏实。
沈佳的爷爷找来了屠夫给我杀猪,那屠夫跟我一个姓,张屠夫是附近赫赫有名的杀猪匠,逢年过节有人要杀猪都是找他。
张屠夫很专业,刀具也很锋利,一刀下去猪就归了天。
我就坐在一旁看着,当张屠夫把刀从那猪身上拔出来的时候,我眉头猛地一挑,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就在刚刚,我分明看到张屠夫额头上有一道血光一闪而逝,虽然那血光消逝的很快,但依旧被我捕捉到了。
那血光跟这头猪没有关系,是张屠夫本身的原因。
“血光之灾?”我心中低语了一声,这个情况我没有说出来,望着张屠夫的面相掐指推演了起来。
这一推演还真的发现了一些倪端,不过很模糊,像是被一层浓雾遮掩,看得不太清楚。
“等他走的时候提醒他一句吧。”我自语道,张屠夫来帮我杀猪,这也算是一份缘法了。
全程都没有让我动手,全都是沈佳的爷爷跟那张屠夫忙活着。
猪杀完了又是给我做腊肉,又是灌腊肠,还有做扣肉,院子的竹篙上都挂满了。
至于说把这头猪分一些给村里人?
我还没那么善心。
这个村叫钱塘村,一村的人都姓钱,只有我们家姓张,因为我爷爷是从别的地方搬到这钱塘村里来的。
也许是因为我出生诡异的缘故,还有我们姓张不姓钱,所以这村里人对我们家的态度是不冷不热,不好不坏,有一种排外的意思,如果要不是看到我和爷爷有那个本事,他们对我们的态度会更差。
我又不会去求着别人,所以我干嘛要给他们吃,我一个人吃不香吗,吃不了腌着,或者喂猫喂狗也可以啊。
一直忙活到了下午三四点才搞完,我把那猪头给张屠夫带回去,笑着道:“张屠夫,我平时又不喝酒也不抽烟,家里也没有烟酒,还请莫怪。”
别人帮你杀猪,烟和酒给别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张屠夫爽朗的笑道:“小哥,你太客气了,拿你的这个猪头我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
我笑道:“张屠夫,我就不留你在这里吃晚饭了,天快黑了,你赶紧回去吧,在路上不要耽搁。
对了,张屠夫,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要是遇到了这些事你可以来找我。”
张屠夫大笑道:“小哥,我当然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这张道长的大名在这十里八乡可响亮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说完张屠夫又一脸自信的说:“我是屠夫,身上杀气重,那些东西看到我就怕,哪里还敢来靠近我。”
聊了一会张屠夫就提着猪头回去了,望着张屠夫的背影,我目光微微闪烁,总是感觉应该还有些事儿。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急急忙忙的跑到我家里来了,进门就大喊道:“昊阳哥,救命啊,我爸爸张屠夫出大事了!”
第64章 黑猫血染神台
“小弟,你先不要着急,把事情跟哥哥说清楚。”我急忙放下碗筷走过来安慰道。
张屠夫这事儿一直都是我心中的一个疙瘩,现在听到这话瞬间让我变得敏感了起来。
在我的一番安慰下,张屠夫的儿子情绪稍微安定了一些,哭哭啼啼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昨晚上张屠夫一晚上都没回家,他媳妇很清楚张屠夫的尿性,猜测他肯定是去别人那里打牌喝酒去了,所以也没有担心。
早上的时候他媳妇才打电话找人打听,可是得到的结果却让她慌神了。
昨天张屠夫从我这里离开后确实是找别人打牌喝酒去了,可是跟他一起玩的人说他昨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就回去了,并没有留在那里过夜。
那边确定张屠夫回去了,而且走的时候还提着半边猪头和半瓶白酒,拒绝了让别人送他回去。
问题就出在这里,张屠夫回去了,可是并没有回到家里,那他去哪里了?
得到这个消息张屠夫的媳妇已经找了一大早上,愣是没有找到人,像是凭空消失一样,所以她才让自已儿子来找我帮忙。
听完后我有些无语,昨天离开的时候我还特意交代了张屠夫一声,让他赶紧回去,让他不要在路上耽搁,他倒是好跑去跟别人打牌、喝酒。
“小弟,你不要担心,我这就去你家里看看。”我立马说道,拿着家伙就去到了张屠夫家里。
我去到的时候张屠夫的媳妇刚从外面找回来,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把张屠夫骂的是狗血淋头。
“张道长,您看这事儿把您都惊动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怀疑张屠夫那个狗-日的马尿喝多了,肯定是倒在哪里睡觉去了。”张屠夫的媳妇五大三粗,比张屠夫还要魁梧,骂咧道,脸上又是愤怒,又是担忧。
张屠夫媳妇文化不高,说的话比较粗俗,但其中的担忧是溢于言表。
喝醉了倒在哪里睡着了很危险,万一掉进水沟里、鱼塘里怎么办,又或者在外面睡着了被野兽拖去吃了怎么办。
“大婶,你不要太过担心,我来帮忙找找。”我安慰道。
张屠夫杀了几十年的猪,身上的杀气重,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一般的东西根本就不敢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