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知瑾觉得自己需要回去弄个清楚。

有人在校门外等着肖知瑾，看上去是司机，闻秀来到学校的操场，她跑在跑道上，汗水顺着双鬓流下，她不知道她姐姐和肖家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联系，也不知道肖家在q市是个什么地位，她只是想不明白她姐明明早就知道了肖知瑾在哪，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闻良的效率不是盖的，说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研究组她是核心，话语权很大，基本上她想休息就可以休息，不过闻秀很少懈怠，每周通常都只休一天。周六上午，闻良的车准时到达了闻秀宿舍楼下。

闻秀上车时，她姐正坐在后座上开会，在听下属的汇报，挡板将空间隔开，后座的小空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闻秀安静的坐在旁边，车子开始开动。自从四年前父母去世后，她姐就变成了一个工作狂，闻秀知道父母的死和傅姐姐的离开对她姐的打击很大，她只能靠工作来麻痹自己。

这些年，闻秀都在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多问一句呢？倘若她多问一句，那时间是不是就可以岔开。

但一切都没有如果。

“在学校一切还好吧。”这只是和公司几个高层的小会议，没有花费太多时间。这几年，闻良见到闻秀都是问这一句。

“挺好的。”她们姐妹俩之间隔着一些事，没了曾经的亲近，闻秀一直以来话都少，而闻良从四年前之后，便像变了个人，在外人面前她总是一副从容友好的模样，但私下里却沉默的吓人，冷冷的，对上她的眼睛都忍不住打颤。

但闻秀倒愿意看到她姐这副模样，至少在她面前，她姐不需要强装热情。

闻良点头又说：“q市很大，有时间多去走走，别总待在学校。”说完，她咳嗽了几下。

“姐，你感冒了？”闻秀微微蹙了蹙眉，这些年闻良一直都在吃抗抑郁的药，身体素质急剧下降，倒和她小时候有点像，一生病要许久才能好，偏偏她还没空休息。

“没事。”闻良并不在意。

闻秀听到她这么回答有些无奈，在她姐眼里，她是个小孩，小孩的话能有什么影响呢？

“姐，你什么时候开始和肖家联系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找知瑾。”闻秀的声音一直都很平静，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

“那时候和肖家联系没有好处。”闻良模糊的说着，她不想透露太多细节，闻秀一直生活在学校这座象牙塔里，关于党系斗争、商战乱斗闻良不想让闻秀沾染。

而肖家对于肖知瑾亦是如此。

不到合适的时机，不能让两个孩子联系，出现在别人的视野里。

“我知道了。”闻秀没有再问下去，她一直都这样知进退，让闻良很省心，她要应付的人太多了，她不想还要花心思应付自己的妹妹。

闻良见她安静下来，也闭上了眼睛养神，她很少有放松的时候，闻秀是她能全身心信任的人之一，她放松下来，在车子行驶的途中补了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