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爽快答应。
“你真的不肯告诉我你去哪?”江运堵着寝室门,颇有一种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过的气势。
许时眼皮跳了一下,他已经和这人纠缠了将近快十五分钟了,但他可能是特么的圣父心泛滥了,就是不想让江运这家伙知道。
他黑着一张脸掰开江运挡着门的手,咬牙道:“我就是有事儿出去一趟,你老实上你晚自习不就行了?为什么就非得刨根问底?”
江运一把捞起他按在桌子上,声音倒不显生气,但就是不肯让步:“不是我就问一下,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就忍心抛弃你的朋友一个人上晚自习吗?”
许时被江运按着脖子动弹不了,身后的人力气很大,即便没有弄疼他,就是很让人不爽,好似第一天被堵得不是这人一样。
那这家伙当初装什么柔弱啊?!
或许是从来没碰到这种处于劣势的情况,又或许因为老被这种社交恐怖分子缠着,说不清道不明,他心里蓦然生出一股无名火。
许时控制着力度倏然踹了江运一脚,只听身后闷哼一声,他趁机反手拧着站起,声音缀着冷意:“你是没人陪着什么都干不了吗?”
眼前的身影一僵,手松开了没再纠缠。
许时见他那副模样心里好像又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但还是嘴硬地怼人:“而且我们的关系也没好到这种什么都能说的地步吧?”
几乎是说完这句话,江运猛然抬起头,那双微微上扬的眼尾此刻有些红意,难以相信地望向许时,嘴唇动了几下什么都没说出来。
“……”
许时头也没回,赌气似的嘭一声关上了门。
江运站在原地望着背影怔怔出神,他知道今天有点儿过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就钻到牛角尖里了。
这大概是两人一个月来第一次分开行动,到班里时,许时还听到背后的桌子往后拉远了,于是他脸色更冷了。
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条冰河,往外散发着冷气。
沈之存了几天的题,正准备上来问,就被两人之间的冷气劝退,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下午还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随机许时一记眼刃飞来,沈之缩了缩脖子又转头扭了回去。
直到和江琅一起出去时,江运那边又传来摔书的声音,江琅脚步一顿,“真的没问题吗?”
许时头也不回:“没有,我们…”
“负心汉!”江运愤愤地拿着课本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许时能听到。
他额角轻抽,压着火气,试图平静地和江琅把话说完,毕竟是请了假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