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护士跑上楼梯汇报。

副院长责问：“下面怎么回事，这么闹，这是医院不是歌剧院！”

护士报告说：“刚才她们给成蕊测了智商，成蕊是天才！五百年一遇那种！”

副院长面色严峻的说：“小丽，我知道你崇拜成蕊，但你已经成家了，该收起玩心正常生活了。智商不能决定人的走向，有兴趣，并且付出努力，才会有收获。智商再高，等着天上掉馅饼能成才吗？天下根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嘛。朱元璋一个纯正贫农，大字识不得几个，最后当了皇帝，靠的是什么？是专注。他老人家16年就能大功告成，你要肯积15年功专营一事，现在就不只是个少尉了。”

叫小丽的那个护士委屈，说：“妈，我知道。但成蕊智商确实高呀，人家确实难以相信嘛，吃惊的又不光是我一个人。”

副院长问数据，小丽说160，满分174的那种。

副院长不信，智商测试涉猎范围极广，大多数人只能在100左右徘徊。成蕊的成绩比满分750分的高考拿了720还接近天方夜谭。她亲自出马主持测试。成蕊应对如流。三次考核后，平均成绩为172。其中在逻辑和观察方面满堂红。

副院长嘟囔，这智商光打星际是糟蹋了。

少校亦目瞪口呆，测试智商时，以逻辑思维紧密和观察力强自诩的他在相关项目的测试上跌跌撞撞。他是材料力学和光电学双学士学历，微电子学硕士，天分加求知欲让他从小到大没拿过第二，从军校毕业就是上尉，用天之骄子形容，不为过。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走了。”少校对院长说。

“我收回之前说的话。170智商干什么都事半功倍。对天才，适宜用无为而治的散养政策，给她一个营造一个轻松的环境，千万别用教育普通人的方法禁锢她。”副院长当着成蕊的面叮嘱少校。

少校点头。

“你们太高估我啦。”成蕊笑。

“是你以前被低估了。”副院长说“打星际只用到了你很少的一部分才能，好在你还年轻，从头学起还来得及。”

“学什么？”成蕊问。

副院长看少校，少校使眼色。

副院长说：“比打星际好玩很多的东西，天才都喜欢。”

“是试验吗？”成蕊问。

“你对实验感兴趣？”副院长疑惑。

“嗯，算是吧，我喜欢改良和创新，我梦想设计一个能身临其境的虚拟环境。”成蕊说。

“我现在有点佩服刘宵了。”副院长对少校说。

“我都佩服好几年了。”少校笑。

“好好把握，等你成功的消息。”副院长带着复杂的感情拍成蕊肩膀，她心里琢磨不透人家的女儿怎么养的。副院长清楚天赋和兴趣对口结合施展空间的最终结局必然是惊世骇俗。

少校带着成蕊向副院长告辞，如愿拿到签名的护士们夹道欢送偶像。

在车上，少校见成蕊望着路边一排排往后走的毛白杨一言不发，问：“后悔了？”

成蕊摇摇头。

少校说：“其实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空降兵，这是训练非常苦的一个兵种。我听说过的明星，他们到部队来，都是去文工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