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从前是不同的。
在狄籁也好,在矿脉也好,林逾每一次都会为他转弯或者折返。
林逾会认真为每一个队友考虑,无论那个队友是克洛维斯还是陆枚。
“他的指挥不敢用纯粹的谎言来骗我,他的话里一定会有真实的一部分。
“我们可以做一个假设,‘他们队伍指挥和程风雨现在的关系极度不和’。
“我承认这是豪赌,所以有两条路,我想交给你来决定——”
“假如程风雨今晚没有动手,明天9:00,我会尽快移动你的坐标。
“落地后,是否动用‘禁令’全权在你。
“方案之一,程风雨同时追上你的坐标,你设定‘禁行’,撑到12:00我立刻让你转移;
“方案之二,程风雨同时追上你的坐标,你设定‘禁言’,赌一手他们的关系的确濒临崩盘;
“方案之三,他们指挥没有骗我,故意留下程风雨或者反向移动,我会再找他套话;
“方案之四……我还需要准备,希望你们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陆枚在夜色里紧闭着眼,若非睫羽不时颤抖,看上去就像熟睡一样。
对于林逾的三项方案,陆枚都没有表达出明显的喜恶,这使得通讯器彼端的林逾也不觉沉默一会儿。
“克洛维斯和我从出生就在一起,他对我很重要。”
“艾利亚斯很聪明,总能弥补我的漏洞,他对我也很重要。
“郁郁的性格我很喜欢,而且她的战斗能力和侦察技术都非常出色,我很需要她。”
“你……”
陆枚:“……”
为什么到他就没话说了?
连三言两语的哄骗都不舍得吗?
停顿数秒,林逾的话音突然添上一层揶揄的笑意:“是不是紧张死了?”
陆枚:“………”
林逾忍也不忍,径自在通讯器的另一端发出不加掩饰的嘲笑。
他的笑声幼稚得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陆枚越听越怒,眼睫颤抖的频率更加高了起来。
他还听到了杨全恩忍无可忍,拿枕头砸向林逾的声音。林逾这才笑声渐弱,好久不见后话。
“艾利亚斯说,联考结束后,大家可以一起出去旅游。
“我很开心,也很期待。希望你们也是。”
“所以克洛维斯、艾利亚斯、郁郁,和你,如果缺少任何一个,我都会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