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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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郎,去不掉了,只能等脚趾甲慢慢长长。”

耶律彦一头黑线,飞快的穿上袜子,套上鞋。“你等着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吧,死丫头。”他扔下一句话,气哼哼地走了。

慕容雪笑得把脸蛋埋在了胳臂里。这样,他就不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像他这种死要面子的男人,怎么会让女人发现他的脚趾甲如此的风情万种呢。

她高高兴兴地打了个呵欠,昨夜为了给他染脚趾甲,忙了半宿,幸好他喝了酒睡得沉,不然还真是无法得手。

这一晚,耶律彦吃过饭,便将她抱到床上报仇。心虚理亏的慕容雪只好乖乖受罚,虽然被折腾的腰身快要断了,但一想到明日他便要离京出发,数月不能见面,便任由他要了三回。

一觉醒来天光早已大亮,慕容雪一睁眼便发现身边的床已经空了,她一个激灵坐起来,飞快的穿上衣服,喊道:“丁香,快快,去马厩给我牵一匹马来。”

“小姐你要干嘛?”

“王爷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叫我起来,王爷今日离京不知道么,我要去送他啊。”慕容雪一边梳头,一边埋怨。

“是王爷不让叫醒你的。”

“唉,快点快点。”慕容雪慌慌张张地绾了个发髻,带着佩兰就出了梅馆。

木管家一听夫人要骑马赶去安定门给耶律彦送行,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夫人,老奴多嘴说一句,出兵要祭天祭旗,这会儿安定门闲人都不得靠近。”

慕容雪道:“无妨,我远远地看上一眼也行。”

木管家没辙,只好牵了马来,又叫了王府的六个亲兵护送,亲自领着慕容雪前往安定门。

果然如木管家所说,这会儿安定门前人山人海,早已围满了百姓,道路被宿卫把守,只能远远地看着安定门前,铁骑潇潇,旌旗飘扬。

即便隔着汹涌人潮,慕容雪还是一眼看见了耶律彦。

他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身后是整齐威武的军队,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身着戎装的模样。

她拼命的挥着手,希望他能看见自己。可是人太多,他也决计想不到自己此刻会来到这里给他送行。

急切之中,她一眼看见街边的酒楼,当即翻身下马,飞奔上了酒楼。

“夫人,夫人。”木管家赶紧带人跟了进去,也不明白她意欲何为?

慕容雪蹬蹬上了楼梯,跑到三楼的栏杆前,解开了腰带,拿在手里挥舞。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耶律彦好似对自己这边投过来一注目光,她惊喜万状,手里的腰带挥舞的更加卖力。

耶律彦跨在马上,只是看见了一个人影在挥舞一条绿绸,根本看不见容貌,但莫名其妙,他知道那一定是慕容雪。因为只有她才敢做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傻事。

他当时只是这样想,直到后来才明白,这世上肯为他傻成这样的人,唯她而已——

☆、40

耶律彦这一走,整个王府仿佛都空荡起来。慕容雪觉得更加的空荡的是自己的心,以往他在的时候,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每日里千方百计地想着怎么给他做好吃的饭菜糕点,怎么讨他欢喜,怎么让他爱上自己。如今他一走,她顿时觉得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简直不知道不认识他之前的那十六年是如何度过的。

丁香暗自松了口气,心道,小姐这下可以好好歇歇了,从嫁过来的那一天起,就一直绷着弦,日子过得跟荡秋千似的,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悲伤,再这么折腾下去,慕容雪没神经,她也会先疯掉。

可是,耶律彦一走,慕容雪闲得就跟失了魂魄一样,恹恹地无精打采,若不是丁香知道她一直喝着药无法有孕,还以为她是害了喜。

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慕容雪每一日起来第一件事便是问,王爷可有信来?

因为耶律彦走后居然一个字都没有捎回来。

丁香气哼哼道:“明知道小姐担心,传个口信回来会少块肉么?”

佩兰道:“你懂什么,没有信息便表示王爷安然无恙。王爷只是督军,并非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绝不会有什么危险。”

慕容雪觉得佩兰说的有道理,可是依旧盼着他的信,那怕只有一个字也好,可惜,一日日的期盼,等到的是一日日的失望。

立秋的这一天,是慕容雪十七岁的生日。

一大早,丁香和佩兰按照往年的惯例,煮了两个染了红皮的鸡蛋给慕容雪送过来。

慕容雪将两个温热的鸡蛋握在手心里,一点都不开心。

因为,耶律彦对她的生日毫无表示。

从几天前,她就开始期盼,希望他能写封信来,或是托人送个礼物,或是走之前交代刘氏,让她替自己操办。

可是,什么都没有。这是她嫁给他的第一个生日,孤孤单单,无声无息,说不伤心,不失望,是假的。

她闷闷不乐的表情,丁香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已经对耶律彦积累了太多的怨气,忍不住发泄道:“小姐白等了,王爷恐怕都不知道小姐那一天过生日。”

这句话一下子刺中了慕容雪的心,因为耶律彦的确从没打听过她的生日。

“我说话直,小姐听了可别不高兴。小姐嫁过来,姑爷连一件礼物都没送过呢,就算不是过生日,平素送点东西也应该啊。”

佩兰嗔道:“今天是小姐的生日,你乱说什么。”

丁香红着眼圈道:“我就是替小姐委屈。你看看老爷是如何对小姐的,时时刻刻都记挂着小姐,昨天就叫表少爷来送信,请小姐回去,给小姐做好吃的。姑爷呢?这可是小姐嫁入府的第一个生日,他即便不在家,也该派人送个礼物回来,即便没有礼物,也该修封书信回来,哪有这样的夫君,不闻不问的,根本没心没肺。”

“丁香你别说了。”佩兰虽然对耶律彦也是一肚子怨气,却又怕惹得慕容雪伤心,所以便打断了丁香的抱怨。

丁香红着眼圈,一跺脚出去了。

其实,即便丁香不说,慕容雪也已经很伤心,因为丁香的字字句句都是她自己的心里话。她不介意他的礼物有多贵重,只要他记得,有这份心意就已经满足。可是,便是这样小小的要求都被漠视,被抹杀。

嫁给他,失望伤心仿佛成了家常便饭,她只能选择把坚强和忍耐养成习惯。

回到娘家,裴简正翘着两腿坐在院子里看书,见到慕容雪他便立刻笑嘻嘻地迎上来,拱手做了个辑,“妹妹你回来了。”

“我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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