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迎喜事蒙时赴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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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很想晓得是谁派了我和曦儿来吗?我现下就告诉你,但愿你听了不会吃惊!”

“说吧,我早有猜测了。”

“这个人的名字你应该不陌生,他叫韩铭愈,是你大舅舅的儿子,现任兵部侍郎,也是韩家唯一一个还留在兵部的人。”

“他派你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吧?据我所知,你在我三叔身边已经待了好几年了,难道不成也是为了那份铁券?”管氏点点头道:“没错!当初韩铭愈要我接近你三叔就是要让我查清楚那份铁券到底在不在宁府里。”

香草插了一句问道:“我没听错吧?查宁府的事咋从我三叔家查起呢?”

管氏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苏州的宁家是有名的七姓之一,这七姓属于贵族门阀,从前只会彼此通婚,不嫁女儿给外姓人,后来朝廷严令禁止了他们这种通婚,后来才开始将女儿嫁给七姓之外的人。宁家管治甚严,就算一个奴婢也是用家养的,绝对不会轻易从外聘用买入,就更莫说以小妾的身份进入宁家了。我想韩铭显之前一定也试着派人进入宁家,可最终没有成功,所以才选择用了这种迂回的法子。”

“韩铭显怀疑铁券在宁家?”蒙时有些纳闷地问道。

“他为啥会怀疑铁券在宁家,这一点我就不得而知了,横竖他是不会跟我说这些。”

“那你后来查到铁券不在宁家?”

“对,因为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宁夫人问老爷,可晓得蒙家有丹书铁券这回事。老爷说他已经离开蒙家那么些年,从前没听过,眼下更不清楚了。我想宁夫人这话应该是替宁家问的。虽说她嫁给的老爷,可凡事都以宁家的利益为先。我听费姨娘说,她还曾经要求老爷入赘过,却被老爷拒绝了。”

香草笑了笑说道:“如此说来,就连韩家自己人都晓得铁券在哪儿?”管氏摇头道:“韩家是否有人知晓,这我就不清楚了,单是晓得韩铭显一直在找铁券。若是我发现家里有铁券不见了,我也会千方百计地找回来。那可是个千金难买的宝贝,能救自己性命呢!”

“不但如此,”蒙时接过话说,“丹书铁券是圣上御赐之物,一旦遗失,就有欺君罔上的嫌疑。若有人认定这事,向圣上告发,韩家也会有麻烦。眼下的韩家正处于多事之秋,不得不小心为上。韩铭愈是家中长孙,他有此想法,也是常理。”

香草又问管氏:“那曦儿呢?也与你是同样遭遇吗?”管氏道:“我虽不晓得韩铭愈手里握了她啥把柄,但横竖跟我是一样的,被迫给韩铭愈办事。”

“上次她在我这儿失手后,心里一直觉得很不舒坦吧?”

“没错,”管氏点点头道,“正因为失了手,她显得极为不安,所以才半夜约见了王妈妈,将她推下了荷花池。如此的迫不及待让我不得不怀疑她失手之时,露出了破绽。一旦她露出破绽,暴露了身份,我就不能跟她再坐同一条船了。”“那为啥明明刚失手却又主动上门呢?”

“是韩铭愈的意思,他吩咐我们尽快找到丹书铁券,否则不会再给我们机会了。我便想冒险一试,看铁券到底在不在你手里,另外也顺便试探曦儿有没有暴露身份。若真被你们怀疑上了,我会告诉韩铭愈,她已经是一枚弃子了。”

“眼下你也是一枚弃子了,不是吗?”

管氏无奈地笑笑说道:“给你们逮住了,我无话可说,但求一条活命!事情已经说破,韩铭愈不会再信任我,更不会留下我的性命。”蒙时点头道:“你说得不错,韩铭愈不会留下一个晓得韩家御赐之物失踪的外人。你空手而回的下场只会是死路一条。你没想过逃吗?”“早先替韩铭愈办事就是不想成为逃犯,可眼下我也细细想过了,比起丢掉性命,做逃犯算是上策了。所以我一早就打算好了,若是不得手,我便从此遁隐逃脱,有多远逃多远。”

“若是得手呢?”蒙时问道,“你跟韩铭愈会碰面吗?”

“韩铭愈说过,月底之前会再来找我们一次。”

“那告诉我你们见面的法子。”

“你打算把我们交给韩铭愈吗?”

“不,我会把你们交给一个更为妥帖的人。”

“谁?“你现下不必晓得是谁,横竖到了跟前就明白了。”随后蒙时吩咐宝儿和良坤将管氏和曦儿关在一楼的客房里看管起来。

香草好奇地问蒙时:“你打算把她们交给谁呢?”蒙时不语,起身去了书房里拿出了一张喜帖,递给香草说道:“你先瞧一眼这个吧。”

当香草翻开那红彤彤的的喜帖时,上面赫然写着韩铭愈这三个字。她吃惊地问道:“你啥时候收到这帖子的?韩铭愈是要成亲了吗?”

“是娶填房。韩铭愈算是我的哥哥,他比我大四岁,原配早在五年前就因病去世了,现下才想着要续弦。你晓得他娶的人是谁吗?”

“我咋晓得呢?我连他本人都没见过,哪儿晓得他会娶谁呢?”

“其实你也认识的,有过一面之缘。”

香草想了想,瞳孔忽然睁大了,看着蒙时问道:“该不会是圆明园吧?论起来州府里的千金小姐,我唯独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呢!”蒙时笑着点了点道:“真是一猜就准!”

“圆明园嫁给你表哥做填房?”香草轻轻皱着眉头说道,“这好像不符合你们那些门第规矩吧?圆明园向来不是非你不嫁的吗?为啥舍得做你哥的继室?”

“其实我心里也正纳闷着,不清楚这当中有啥缘故。若是她与韩铭愈是彼此真心相待,那还好说,若并非如此,那将又是一桩诸如我爹娘那样的门第婚姻了。”

香草拿手搭在蒙时肩头上,哼哼笑道:“咋了?说得像快要哭了似的,忽然舍不得了?还是觉得内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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