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我不用你管,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别出岔子!”范飞沉声喝了一句,然后抛出了一个小圈套,等着中年男人往里面钻。
“我自己的事?”中年男人愣了愣,犹豫了一下之后,便说道,“我这都很太平,没谁敢来场子里闹事,租金和保护费都收得很顺利,没谁敢拖欠,师父你就放一百个心!”
范飞心中顿时一惊,这老道士的徒弟居然还是混黑道、收保护费的?老道士有那么多钱,怎么还让弟子混黑道呢?
范飞一边在脑海里快速地盘算着,一边有些不耐烦地说了声:“不是这事!”
“哦,你是说那事啊。放心,那两个人我都看得好好的,绝不会出问题,他们也等着一家人团聚,除了前几个月那次,现在一直没闹过绝食!”中年男人顿时反应过来,赶紧低声说道。
范飞心中一喜,立即意识到与末日天有关,于是不动声色地继续套话:“最近末日天没找过你吧?”
“没有,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怎么可能找我?就算他找我,我也会装糊涂,绝不会泄露半点风声的!”中年男人赶紧答道。
范飞心中顿时有些谱了,于是又不动声色地套了些话,便挂断了电话。
“有收获啊!”馋公听范飞复述了一遍通话内容后,当即喜不自胜地使劲摸着自己的光头,有些佩服地看着范飞,笑道,“你这手口技是怎么练出来的,教教我,行吗?”
“口技是一种模仿能力,属于人体潜能的一种,可以用催眠方法开发出来,有空我会教你的。不过这东西需要练习很多年,没那么容易学会,想学精就更难了。”范飞微微一笑,说道。
“要练很多年?那太可惜了……”馋公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嘀咕道,“要不然,拐卖几个妇女之类的事情,就实在是太简单了。”
“这事先放一边,现在你先帮我查查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查清他的身份。”范飞苦笑道。
“没问题,小菜一碟。”馋公记下了那个电话号码,然后便去联系他的朋友去了。
不到一小时,馋公便查到了相关资料,给范飞反馈了回来。
这个手机号码的主人叫柯蚩,35岁,绰号“蛮霸”,据说是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大汉,比一般的东北大汉还要结实几分。
柯蚩原是湖北省丹黄市某机械厂的一名组装工人,他虽然生得高大强壮,个性却痴憨老实,没什么心计。在一次地头蛇和厂方的械斗中,柯蚩挺身而出,拼死保护厂内物资,被数人围殴成重伤。柯蚩住院后,厂方仅承担了医疗费用,等他伤愈后更是将其辞退,并在警方介入调查时将其指认为厂方的带头闹事人,而同时地头蛇也勾结警方,诬陷此事是厂方有人先挑起的事端,于是柯蚩被判刑入狱,蒙冤达一年多。
在牢内,柯蚩一开始受尽欺辱,后来在愤恨中不断成长,不但练得一身铜皮铁骨,更是收了一批狱友小弟,成为一方狱霸。
刑满出狱后,柯蚩便痛快淋漓地报复了地头蛇和厂方,还收拾了那两个被地头蛇拉拢的警察,并最终夺下了这一方地头的保护权。
从此之后,柯蚩便成为市机械厂附近地盘的新地头蛇。据说他手下有三百牢友,而且柯蚩给他们的福利也非常丰厚,所以这三百汉子个个都是悍不惧死,谁见了都要怕他们三分。
就这样,在丹黄市冲杀一年后,柯蚩便以惊人的速度崛起,从机械厂附近的一小块地盘做起,最终迅速地掌管了丹黄市整个北区。
柯蚩专门在丹黄市北区帮人了难、罩场子,他自身不沾黄毒、不欺压良民,收了保护费就会真的保护一方平安,所以在民众中倒还算有几分口碑。警方虽然掌握了他的一些动向,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始终没把他铲除,据说是怕铲除了柯蚩,又来一个更狠的主。
当然,也有人说,柯蚩是向一个高人学艺之后,才迅速成长的。至于那高人是谁,则众说纷纭,有人说是一个得道高僧,也有人说是一个扫地的老头……
“这好象是一个传奇故事。”范飞听完后,沉思道,“柯蚩?可耻?这名字怎么这么怪?”
“我也觉得很怪,还特意问过我的朋友,据说柯蚩原来的名字叫柯俊,后来在牢里自己改成了柯蚩,因为他要用这个名字时刻提醒他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打不过别人是可耻的,被别人陷害更是可耻的,他要做一个强者,所以就用了这个名字。”馋公答道,“开始有很多人笑话他的新名字,但没多久那些人就趴下了,到后来,别人就只敢叫他蛮霸了。”
“是么?”范飞笑道,“蛮霸……好,我们就去会会这个丹黄市的一霸,会会他的三百牢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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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能力消失
当范飞、冰非墨、馋公一起进入8号软卧包厢时,见多识广的女列车员也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范飞虽然脸带英气,却相貌普通,自然不入列车员的法眼。
冰非墨长得很漂亮,长长的乌发垂到了臀部,这倒也并不稀奇,列车员也只看了一两眼。
真正让女列车员感兴趣的是馋公这个和尚,因为和尚一般是强调刻苦修行的,大多是坐硬座,最多也就是坐硬卧,很少有买高价软卧票的。即使有,一般也是年纪较大的老和尚,身份也大多是一些大庙里的老方丈,像馋公这种中年和尚确实少见。
而且坐软卧倒也罢了,这和尚居然在坐下来后便抓着一条鸡腿旁若无人地大嚼着,这就很有些夸张了。列车员也见过不少假和尚,不过坐在软卧里啃鸡腿的假和尚还真是从没见过,也难怪她惊诧。
“啊米豆腐,女施主,你没听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馋公看了列车员一眼,笑道。
列车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长得也颇清秀,她闻言抿嘴一笑,表示理解,随后便打开票夹,清脆地说道:“几位,请把车票拿出来换卧铺牌子。”
“我们三个人,四张票,这个房我们包了,不要另外安排人了。”馋公拿了四张软卧票出来,递给列车员。
这是范飞的提议,这一回出来得仓促,他们在路上还要商量一些事情,自然不方便让人听到,所以多掏了几百块,买了一整个包厢的票。
“这个……对不起,先生,为了提高车上座位的使用率,我们铁路有规定,开车后半小时没人使用的铺位,我们有权再卖掉,你们这样做不合适,哪怕你多买了一张票也不行……”女列车员有些为难地说道。
“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这个铺没睡人,帮个忙吧。”冰非墨忽然开口说道。
冰非墨的脸上略显憔悴,眼神却温柔如水,一眨不眨地盯着列车员的眼睛。
女列车员看了冰非墨一眼,便被她的眼神给吸引住了,却半晌没有吭声。
“帮个忙,不要说出去,好吗?”冰非墨脸色微微一变,又迅速地换上了一副甜美的笑脸,再次柔声说道。
范飞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列车员,他的脸上有些期待,还有些担心,表情很古怪。
列车员犹豫了好一阵,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车长会来清铺的,我瞒不住。”
列车员的摇头动作颇有些艰难的意味,似乎她的脑海里正有什么相反的念头在使劲地挣扎着,但她毕竟还是摇了摇头。
而她这么一摇头间,冰非墨的脸色就再次变了,笑容忽然间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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