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437他在诀别,挟持城主(1 / 2)
他得好好想想,在接下来所剩不多的日子里,怎么让这该死的男人生气,来娱乐自己,满足自己。
暗瞳离去,板脸男人紧跟着离开,至于被摧毁了接近一半的城主府,那是新晋城主天青子该担心操劳的事情。
在其位谋其职,天青子既占了依云的身体,自是要做好保护依云城的觉悟。
至于城主府被毁之事,不管是为了维持自己在玉青颜面前的形象,还是为了保住这个身份,他都要好好妥善地处理。
半夜,顷洛果然醒来了,在见暗瞳一脸好笑地盯着自己看的时候,果断地选择继续闭眼,睡觉。
这样的一幕,太过熟悉。
犹记得,生活在现代的时候,二人经常在一起出任务。
每每到了陌生地方,夜深之时,他都会自告奋勇地说他来守夜,以防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最开始的时候,她觉得占了大便宜,有免费保镖保护自己,不用白不用。
于是毫无愧疚,心安理得地接受对方好意。可时间久了,次数多了,脸皮再厚的她也过不了名为良心的那道坎儿。
她说:“今晚你好好休息,我来守夜!”
义正言辞,态度十分端正,语气不容置疑。
他说:“怎么?你是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偷偷亲我,占有我?”
说的委屈,双手抱胸,好似受了莫大委屈,被占了大便宜。
顷洛:……
她觉得和这么一个自恋男人交流相处,得亏她的心够大,承受能力够强,脸皮够厚。
在暗瞳一次次地插科打诨中,每次顷洛的争取都以败北告终。
只要是半夜醒来,她总能看到暗瞳那双饱含淡淡笑意的暗红瞳眸。
那时候,她总会怀疑:他是不用睡觉的吗?
现在仔细想来,这才明白,这家伙根本就不是现代世界的人,自是不用睡觉。平白害她白操心那么久,担心他睡眠不足,冲着无辜的她闹脾气。
当然,她同意的最根本原因:看着他,总会生出莫名的安全感。
只要是他,一切都好!
也许这一生一世,她可能不会爱上他。但唯独一点,她离不开他。后者正如亲哥哥一般,却又比亲哥哥更亲近一些。
有点复杂,有点难以解释。有时候,她自己都分不清这是什么。
既分不清,那就不分!
只要,他在,就好。只要他好,她便觉得开心。
如果需要用自己的幸福去换取他的安全感,她想:她会这么做的。
也许是觉得亏欠太多,也许是良心使然,也许是自己深沉的期待。
她的潜意识中总有一道声音提醒着她:暗瞳没有幸福,你怎么可以抛弃他?自己过幸福的日子呢?
床上的人有点疲乏,想的深沉,不知不觉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床边的人,笑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看不透的悲伤,复杂的情绪一涌上面。
他那暗红双眸再度暗淡了一些,仿若蒙尘的红宝石,等待着人去发现,去擦拭,却终是无人理睬。
他伸手轻轻抚上女人的白发,心中愈发的痛。
顷洛,你可知道我在等你爱我,可……
一直没有等到!
你说,如果我若是在你面前死去,你会不会为我痛哭流涕,夜不能寐,痛苦不堪?
我希望你如此,又不希望如此!
我是一个矛盾的人,一方面希望看到你幸福快乐,另一方面却希望你为我流泪!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远没有你眼中看到的那般高大无私,事事以你为先。
我是一个脆弱的人,只有陪在你身边,才能真正地感受到你的存在!
所以请原谅我,原谅我的矛盾,自私,和脆弱。在接下来有限的日子里,你可否真正地爱我一次?
屏息,轻轻地,慢慢地,低头,双唇轻轻印上洁白柔顺的发丝。
他的小心翼翼,他知道,唯他知道。
门外,一人独立于旁,双手环胸,紧紧看着紧闭的房门。板脸男人面色纠结,双眉紧紧皱在一起,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环住的双手再度放下,又环上胸口,再度放下,再环上胸。一见,就知道这人正在进行着内心天人交战。
至于交战的中心是什么:是否要进去分开那一男一女。
良久,思索有果,男人无奈地轻吐浊气,转身,离开。
他能做的只有守护,至于其他的感情,他要学会克制。
和暗瞳喝过酒之后,他的脑子有点晕,可在想到这个该死的男人正坐在顷洛房间里时,他的大脑竟是奇异地清醒过来。
该死的清醒,!
有时候,他倒是希望自己能够糊涂一世。
如是那般,是不是就不用在意最心爱之人的举动?是不是就不会被对方的一言一行牵扯心扉?是不是就不会总在午夜梦回之时,被自己一次次地杀了对方的显示打击到痛苦?
可惜……
一手轻轻抚上心口,嘴角上扬。
这里有她的存在,这里是她烙下的痕迹,这里只能是她。
这夜,已进入后半夜,顷洛做了一个噩梦。
白茫茫的世界,是看不到尽头的浓浓雾气。
她独自一人徘徊在这个未知的地方,即便周围无人无声,她却不觉得孤单或者害怕,内心充斥着说不清缘由的悲伤。
白色的景,被红色衣袍穿透。暗红的眸,看穿一切真与假。
他信步来到她的面前,低头,吻上她的白发,什么都没说,只是淡笑。
没有以往的漫不经心,没有暗瞳招牌式笑容,更没有她所熟悉的调侃话语。
他的眸是深深的眷念,是浓浓的不舍,是深沉的悲伤。
如此逼真,如此深刻,让她生出一种错觉。
他在诀别!
这个想法一旦涌上心头,便如狂风暴雨般快速袭击着她整个身体以及灵魂。
那人转身,离开。
她不假思索,立马跟上,想要抓住还未走远的人,留住他,一直都留在自己的身边。
她的手穿过暗红衣袍,未曾抓住一丝衣袖。
男人仿若不觉,继续向前走,走向那个充满未知的白色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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