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瑭偏头看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我一直都学不会使用能量呢？陛下会不会觉得我很笨？”

艾尔可疑的沉默了一瞬，轻咳一声：“......不会。”

意识到自己的犹豫似乎有些伤人，他又补充道：“实在学不会的话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每个种族的体质不同，并不是说学不会就一定是笨的。”

唐瑭抿了抿唇，他是迟钝，又不是真的傻，当然听得出来卡洛伊王只是在安慰自己。

以能量为战力核心的卡洛伊星人，运用能量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轻松，对他们而言，连能量都无法感知的他，一句‘不笨’已经算得上是最违心的夸赞。

但即便知道事实就是如此，他还是......还是会有点难过。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在陛下面前表现得更聪明一点，更厉害一点，成为更值得这份喜爱的存在。可现实总是很残酷，他生而残缺，并不聪明，也没有很厉害的天赋。

他避开艾尔的视线，闷闷的应了一声。

艾尔愣了愣，敏锐的感知到他低落的情绪：“不高兴？”

唐瑭摇摇脑袋，留给他一个倔强的后脑勺。

艾尔轻叹口气，抱着他转了个身，让他面朝着自己，指尖按在他眉心轻揉了揉：“小骗子，眉毛都快耷拉到眼睛底下了，这叫高兴？”

“到底怎么了？”

唐瑭眨巴着眼睛抬眸看他，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陛下，我知道我不够聪明，您能不能不要嫌弃我？我会很努力去学的。”

艾尔愣怔一瞬，失笑道：“确实挺呆的。”

唐瑭委屈的看着他，湛蓝的眸子感觉马上就能眨出水来。

艾尔最见不得他这副模样，怎么看都像个随时会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忍不住将他揽入怀里，揉抚着他的脊背没好气道：“要是真的聪明，怎么总担心被嫌弃？”

唐瑭郁闷的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闷声道：“陛下，我不够好。”

“不够好？”艾尔无奈道：“哪里不好了？我的小糖果漂亮又温柔，还要多好？”

“我连能量都用不了，一不小心就会受伤，会给陛下添很多麻烦，”唐瑭小小的叹了口气：“还有我的病......”

“那又怎样？我应该说过的吧？我不在乎你所谓的缺陷，也无所谓你是否强大，”艾尔揉捏他的小卷毛：“一定要去追求所谓的完美吗？这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

“宇宙中从来不存在完美的生物，即便是被誉为‘最强’的卡洛伊族也一样，”艾尔道：“拥有漂亮的外形，强大的力量，绝对的统御力，但那又如何？高爆发率的精神躁乱困扰着我的族群，庞大奇谲的外形绝不符合主流的审美，冷血，残暴，极度的排外让我们受到外族人的厌恶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