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匈奴人前军很快就见识了汉军步兵的利害,盾牌兵举着大盾如墙而进,后面的长戟、勾铩从盾牌后面伸过来,无情的割取着匈奴人的性命,如雨的箭支从阵中飞出,倾泻到匈奴的头顶上。匈奴人没有大盾,只能举起臂盾招架,他们的战马没有速度,在汉人面前根本没有什么冲击力,手中的长刀又砍不破汉人的大盾,除了弓箭还能起一点作用,几乎就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中垒校尉花强看出了匈奴人的困境,他果断的下达了前面的盾牌兵让出通道的命令。鼓声一响,盾牌兵忽然分开,后面的长戟兵、长铩兵、斩马剑手从空隙中蜂拥而出,抢圆了手中的兵器对着匈奴人就是一顿狂砍。成排的勾戟、长铩对于手持小盾长刀的匈奴人来说,简单是一场噩梦。如果说他们畏惧手持铁戟的汉人骑兵,那他们面对着手持钩戟长多铩的汉军步兵就不是畏惧,而是恐惧,没有了战马助威的匈奴人,就象被抽去了一半的灵魂,根本不是汉军步卒的对手。
但是最恐怖的还不是钩戟长铩,与斩马剑相比,勾戟长铩的杀伤力显然就小巫见大巫了。斩马剑双手握持,抡得象风车一阵,遇人斩人,遇马斩马,将士们排成排的向前冲锋,简直是所向披靡,经常是一剑下去,连人带马斩为两截。面对着斩马剑恐怖的杀伤力,匈奴人再也支撑不住了,他们被杀得步步倒退,终于开始溃败。
一万人奔腾而来,只剩下数百人狼狈而逃。
花强一面指挥手下保持队型,向前冲击,一面向卫风汇报战况,请求下一步行动的指示。卫风接到花强的消息,立刻传令中垒营、射声营保持队型,越过胡骑营首先冲击单于中军。胡骑营随后跟上,一旦匈奴中军被打开了缺口,则立刻跟进,扩大战果。
花强得令大喜,带着将士们一路小跑,越过了胡骑营,直奔匈奴中军。赵破奴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是他也没有去争执,胡骑营刚才与匈奴人一阵恶战,虽然斩杀了近七八千的匈奴人,但是也损失了两千多人,如果再和单于中军恶战,恐怕就算胜利也是惨胜。不如让中垒营和射声营先打开缺口,胡骑营再跟上,说不定还能逮着单于,捡一个大便宜。
单于见汉军已经集结完毕的胡骑营让出了正对面的战场,随即步兵涌了上来,很快就逼到面前,他看了一眼已经被打没了的前军,再看一眼被打得节节败退的左军和右军,犹豫了一下,下了一个让人想象不到的命令:“撤!”
呜呜的号角声向四方传去,听到命令的匈奴人虽然有些不解,但是都执行了命令。一万五千单于庭精锐在一箭未发的情况下,突然象决堤的洪水一样,撤了。
赵破奴第一个发现了匈奴人的异动,他一面派人通知卫风匈奴人要跑,一面让花强立刻让出通道。中垒营和射声营刚刚摆好阵型,正准备向前攻击匈奴中军,只看到匈奴人一阵骚动,以为他们要开始进攻了,没想到却是要逃跑。等他们意识到匈奴人开始撤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明知道后面的胡骑营要追击,也来不及让出通道来。等他们让开一条路,胡骑营可以启动的时候,匈奴人已经撒开了腿开始狂奔。
“操!”白开心了一场的花强破口大骂。
赵破奴则连骂都来不及,他恨不得马生双翼,从中垒营和射声营的头上直接飞过去。中垒营和射声营一让开通道,他就纵马奔了出去。本来就心有不甘的卫督等人虽然心急如焚,也只得按步就班的等待着,等胡骑营全部起动,匈奴人连影子都看不到了。就在这里,又传来了卫风禁止追击的命令,要求胡骑营协助击杀匈奴人的左军和右军,而中垒营和射声营则立刻赶到单于庭,准备攻击单于的王城。
单于带着中军一跑,左右两军更是没有斗志了,他们本来就被汉军杀得狼狈不堪,本来指望着单于会来救援,现在单于跑了,他们没有希望了,当然不会在这里等死。大溃败不可避免的开始了,匈奴人开始自发的撤出战场,向四面八方狂奔。汉军杀得正起劲,哪里肯放,纵马直追,四个骑兵营不约而同的参与了追击,将匈奴人追得叫苦不迭。
四个骑兵营追击残敌的同时,卫风指挥着四个步兵营将姑衍山单于庭团团围住。匈奴王庭并不大,也没有高大的城墙,不过是一些土墙,形同虚设,根本没有什么防护效果,里面虽然有两万人守护,可是大部分是些老弱,面对着强大的汉军,他们虽然顽强抵抗,可是根本不是如狼似虎的汉人的对手,不过一个时辰,就被步兵营第一个冲破了城门,杀进了城里。
姑衍山单于庭易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