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心中咯噔一跳，故作镇静地抬眼：“朕不知你在说什么。”

沈舟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似乎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陛下莫非忘了那夜之事？”

周越装傻充愣，“哪夜的事？”

“陛下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沈舟望沉声道。

周越哼唧了几句，“那件事朕早已记不清楚了，更何况朕之前昏迷着呢。”

小皇帝脸皮厚得很，仰着一张小脸否认，唇红齿白的，竟有几分可爱。

一如那天晚上哭着求饶。

沈舟望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暗光。

见他死不承认，沈舟望也没有再和他绕圈子，“下药之事，陛下可知错？”

语气很是严肃，像在审犯人一般，丝毫没有因为周越年纪小便对他宽容。

吓得周越抖了一下肩膀，顿时哑火了，支吾半晌，最终低低地“唔”了一声。

又不是他下的，是原身下的，关他什么事啊？

周越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但又不敢反驳，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的，原主已经死了吧？

他又不是傻子，要是说了，他可能都活不过今晚。

“既然陛下知错，那就把手伸出来。”沈舟望道。

周越不懂他什么意思，犹犹豫豫地把手伸了出来，掌心朝上。

直到看着沈舟望背后的手，周越才恍然大悟，原来沈舟望是想让他认错。

沈舟望的速度很快，“啪”的一声，手已经落在周越白嫩的掌心上，他痛哼一声。

从前沈舟望只觉得周越本性不坏，就是性子闷一点，谁曾想，那天晚上居然给自己下药。

他骤然醒悟过来，周越已经长大了，又是一国之君，要是再不纠正过来，那龙元国就毁在周越手里了。

于是他决定开始教导周越，从现在开始。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做出这等不入流之事，该罚。”

掌心都被打红了，周越不服，“什么不入流之事，难道那天晚上你就没有其他的感觉？”

这话说的，倒是把沈舟望噎得说不出话来。

周越继续道：“那晚明明是你不知疲惫，你肯定有其他的感觉，现在却怪朕，虚伪！有本事你拒绝朕呀！”

对，就应该这样，他可是周越大总攻，面对沈舟望，怎么能怂？

周越暗暗在心里给自己鼓气，抬着头与沈舟望对视，却发现沈舟望的脸色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