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通过亲身的感受,就算是脑袋不够聪明的守门婆子此时也彻底的明白了——二小姐变了,从内到外,货真价实的发生了质的变化!
“真是好可怜啊!”任清凤状似万分同情的摇了摇头,一副不胜唏嘘的模样,可是嘴里却说出能让人吐血的话。
“要怪就怪你今儿个惹了我这个十恶不赦的庶女,你说你这样的好人,落在我这个十恶不赦的恶女手上,能有什么好下场?怎么着,我这个恶人也要将你揍得个鼻青脸肿,骨头断裂,才能对得起我这十恶不赦的名声吧!”她又伸出指头,推了一下守门婆子断掉的鼻尖,以寻求赞同:“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这么轻轻的一下,就痛的那婆子惨叫了一声。
任清凤听着,脸色瞬间一沉:“现在,你还要不要我在这里等呢?”
那守门的婆子顿时打了一个哆嗦,眼神中布满了恐惧,一个劲的摇头:“不……要……”难得这次漏风的门牙,居然没有走音的太厉害。
任清凤无视于守门婆子眼中的恐惧,语气冷冽:“那你还不快滚开,别挡了我的道!”
那婆子听得这话,如同大赦一般,撒开腿跑,恨不得一下子就消失在任清凤的面前才好。
谁知道才跑两步,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如同冰镇过的娇喝:“站住!”
守门的婆子只得暗自道了一声倒霉,神情怕怕,动作僵硬的转身,还没等她身子完全的转过来,腹部就感受到一阵剧痛,闷哼一声,捂着腹部,蹲在地上,动不了啦。
“你说了六声老娘,怎么能少一拳呢?”任清凤看也不看,眼前捂着腹部,蹲在地上,疼的脸色惨白,额头冒汗的守门婆子,语气冷寒清幽:“一声换一拳,这买卖你可没吃亏!”
说到这里,语速渐渐的慢了下来,几乎是一字一顿,声音也阴郁了下去,似乎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下次若是管不住自个儿的嘴巴,在我面前乱说话,我直接断了你的舌根,让你日后再也没机会说话。”说完,任清凤站直身子,冷哼一声,犹如根本就未曾见到她痛苦的模样,从头到尾也没给守门婆子说话的机会。
她向来不是随便出手的人,但是只要出手,就会让那人铭记一生。
因为对牌的事情,李秋华今儿个这火气就旺盛的很,正由李妈妈亲自伺候着梳头,就听得院子里隐隐传来吵嚷声,虽然听不清楚,可是落在肝火旺盛的李秋华耳里,就是件了不得的大事:都知道她心情不好,还敢在院子里吵闹,纯粹是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来找抽。
李秋华眉头一蹙,不悦道:“谁这么没有规矩,将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李妈妈忙说道:“夫人,您再休息一下,老奴过去看看!”
李妈妈说着,就退了下来,掀开了帘子,出了房门,寻着声音,往院子门口去。
远远的,就正见任清凤给了那守门的婆子一拳,打得那婆子起不了身。
再看看画词押着的管事婆子和领头厨娘,李妈妈的怒气就涌了上来。
该死的小贱人,居然敢押着这两个蠢材打上门来了。
好大的狗胆!
难不成,她以为经过昨儿个事件,就能不将大夫人放在眼里,就能欺上门来了?
实在是太欺人太甚!
想到今儿个任清凤如此羞辱她和她的主子,李妈妈心头的那股火就烧成了火焰山,时时刻刻都有喷发的危险。
她冷着一张棺材脸,三两步上前,皱着眉头,对着任清凤冷声喝道:“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夫人的院子,你在此殴打下人,成何体统,这不是对夫人的大不敬吗?”
任清凤也不跟李妈妈废话,直接反手,就甩了李妈妈一个响彻云霄的耳光,这么一个耳光下去,李妈妈的脸颊就肿了起来,其上那鲜红的五指手印,明显的吓人。
她今儿个过来,可不是和李秋华讲什么孝道,说什么恭敬的,她来,是——甩李秋华的脸子的。
李妈妈狐假虎威久了,连带着连自个儿的身份都记不清了,她在府里再怎么横行,其身份也不过是一个下人。
她一个下人,居然一见到自个儿,开口就是训斥,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这谱儿摆的也太没边了吧!
在任清凤的眼里,李妈妈说穿了,不就是李秋华身边的一条哈巴狗,以前,仗着乳母这点身份,就在内宅横行,还时常折辱本尊姐弟,今儿个她既然来寻李秋华的晦气,就拿她先开刀吧!
也算是替本尊姐弟向李妈妈讨些利息,出口恶气!
所以这一巴掌,任清凤打得货真价实,实实在在,她就不信,打了这条哈巴狗,李秋华还能把她怎么了。
别怪她下手不留情,是李妈妈忘了自个儿本分,她是主,李妈妈是仆,她这个做主子的就是当着李秋华的面甩了李妈妈这么一个巴掌,李秋华也只有看着的份,更何况李秋华还不在。
李妈妈年纪这么一把,这么点道理居然也不懂,只想着硬出头,在李秋华面前讨好卖乖,她自个儿脑子不清楚,那就是送上来给她作践。
这样自行讨打的人,她是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李妈妈被任清凤这么一大耳光就打出了一个趔趄来,后退了一个大步,摇晃了几下,顿时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黑乎乎的吓人:“二小姐,你……”咬牙咧嘴,神情狰狞的恨不得一口将任清凤吞了下去。
她是真的被任清凤打急了,这么多年来,她跟着李秋华在内宅耀武扬威,可谓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走到哪里,都是笑脸讨好,谁敢给她一个脸色瞧瞧。
更别说一见面,一言不发就甩了个巴掌,这哪里是打她,打得是她身后的主子。
小贱人以为这样,就能下了她主子的脸吗?
只是可惜啊,小贱人到底年幼,不懂她这一巴掌甩下,也就将她自个儿甩到了绝路。
先不说什么,就说这鲁国的孝道,任清凤在道义上就站不住腿脚,因为她是大夫人的乳母,不管她犯了什么样的错,任清凤就没有权利,不经过大夫人,而出手教训了她。
所以任清凤出手打她,还是在夫人的院子里,这最受欺辱的人,不是她李妈妈,而是她身后的主子,就是闹到了相爷的面前,错的也是小贱人,毕竟夫人可是小贱人的嫡母。
相爷这人,最重脸面,最看重孝道,真闹大了,她也不怕相爷存心偏袒,到时候,正好抓着这个错处,让相爷将对牌交还给夫人。
所以李妈妈顿时就起了心,要将此事闹大,顺势就瘫倒在地上,哭着嚎了起来:“来人啊……救命啊……二小姐要打杀奴才了……”一边嚎,一边挤出两滴鳄鱼泪,顺势给守门的婆子一个眼色,示意她跟着嚎哭:此时,她终于看清楚婆子的脸了,心里狠狠地吓了一跳,任清凤这小贱人的出手也太狠了,有这么作践人的吗?
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这么折辱守门的婆子,实在是过分极了。
李妈妈觉得任清凤过分了,却忘了她动起手来,那可是杀人不见血,不死也要重伤,比这样折辱更可怕千百倍。
那守门的婆子领受了任清凤主仆的手段,哪里还敢附和,只做没瞧见一般,气的李妈妈更是肝火旺盛,边扯开嗓子嘶嚎,边暗暗的下决定,等教训了任清凤之后,再狠狠地教训这守门的婆子一顿。
任清凤一眼就看穿了李妈妈的用心,寒着一张脸,看着李妈妈冷笑,小脸上清凉淡漠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饶是李妈妈在内宅里混成了人精,也不能从她脸上看出丝毫的端详来。
居然想以孝道压制她!
啊呸!
还想让她对李秋华存孝道,真是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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