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过山车已经开始出发了,再恐惧再不舒服,也只能拧着眉忍受着等待到达终点。
在窒息的前一秒终于感觉到新鲜的空气进入肺部滋养,楚乐软塌塌地将脑袋靠在简柏肩膀上,小口小口地急促喘息着,手心都沁出汗,湿乎乎地贴在他的颈侧。
“好乖……”简柏舔着他的嘴角、下巴,“自己一个人弄的时候,也在想我吗?”
大概是因为缺氧,楚乐有点晕乎乎,思绪涣散,潋着水光的双眸眨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否认,带着几分难忍的羞耻:“我没有!”
男人盯着他羞臊的表情,本来想更加恶劣的问他,没有什么?没有自己弄,还是没有想我,不管他回答什么都能顺着话题继续深入下去,然后他就能在那张漂亮的脸上看到更加生动的表情,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
但平日里看着不太聪明的小家伙,居然学会了转移话题,因为心虚,低垂着睫毛颤啊颤,把简柏的心都颤得跟着发软。
楚乐不是很高明的选了一个话题:“简先生,你这几天在忙什么?”
说完了又觉得这样未免太过生硬、干巴,又赶紧打了个补丁:“我好想你的。”
夜风吹得人有点凉,冰冷的栏杆坐着也不太舒服,楚乐又不好意思把重量全都放在简柏的手心上,不舒服地稍微挪动了一下。
托在屁股上的手稍稍用力,就将他整个人轻松的抱了起来。
简柏一手抱着他,一手关上窗户,慢慢向屋内走去。
身体挨到床的一瞬间,楚乐就下意识地卷着被子想将自己裹起来,卷到一半又尴尬地停下动作,拉着被角举起一小片,一副想要贴心地给人留被子的模样。
简柏没说话,眉宇之间已然没有了初见时那种骇人的冷意,他靠坐在床头,将楚乐抱在怀中。
两个人的相处中,大部分时间简柏都不太说话,他像是一个患有皮肤饥渴症的沉默的倾听者,只要抱着楚乐,感受着皮肤相贴的温暖柔软,就很满足。
有点像木白,一大一小两粘人精。
想到木白,不免就想起那个不寻常夜晚,月季花下的小猫,楚乐这才记起还有好多问题都没问出口。
他低头看着搂在自己肚子的胳膊,秀气的眉头拧成一个结:“简先生,我那天到底是怎么从山上回来的?”
他的记忆从在山洞里看到那条会说话的巨蟒开始,到赤身裸.体地出现在简柏家的厨房里,这期间的部分就像是被人为剪辑掉了一般,如何也想不起分毫。
是谁把他送回来的?那他身上的衣服又去哪里了?
楚乐实在憋了太久,没等简柏回答又自顾说了下去:“有一段时间了,大概就是刚认识你的那会开始,我总能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昨天晚上我还听到路边的猫和月季花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