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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多福 第221节(第1 / 2页)

敬国公夫人实在懒得搭理她。

这样一折腾,就折腾到了敬国公柳镇父子回家。

顾茹早在柳镇的屋子里等他。

待他一进屋,就殷勤地要替他换衣,柳镇蹙眉:“你身子不便,这些事不用你来。”

两个通房上前接手伺候。

顾茹便乖乖地收了手退回到五步外,道:“今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婆婆一大早出了趟门,听说是去的江相府上。到了快申时才回来,回来就封了履霜院,正在抄家呢。”

柳镇手上一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抬脚便往外走。

那两个通房才刚解开他胸前两粒扣子,吓得忙叫:“爷还没换衣裳呢。”

话音还没完,柳镇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顾茹慢慢坐下,出了会子神,突然笑道:“等了这么多年,就是顾家如日中天,我生下志儿时,我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就怕落个跟她娘一样的下场。想不到,如今顾家倒了,那晦气玩意儿倒要倒霉了。”

那两个通房原是她从顾家带来的陪嫁丫头,便凑过来道:“夫人,怎么知道那边的要倒霉了?”

顾茹道:“你看看咱们爷这急的!想来这件事呀,必定是跟卫锦鱼有关。”

她呆呆地出着神,脸上也没有伤感。

两个丫头倒是很不服气,道:“那个卫锦鱼哪里就比夫人好了?不过是远香近臭,若是卫锦鱼嫁进来,怕是做不到姑娘一半好呢。”

顾茹抓了一块雪白软糯的荷花糕在手上,一口咬掉一半,狼吞虎咽地吃下,才道:“这话我也就跟你们嚼嚼舌头。我跟你们说……当初诚亲王谋反……若不是卫锦鱼也正好在场,说不定呀……咱们爷就站在诚亲王与顾家这一头了。当今皇上,那就是真龙天子,不然哪能这么巧!偏偏有卫锦鱼抱他护他。顾家成王败寇……也是没话说。亏得他们没对我们顾家赶尽杀绝。易地而处……我都不敢想,这京城,怕早血流成河了。卫锦鱼,果然当得起福国夫人这个称号啊。”

那两个顾家婢女想想留在顾家的老小,也不由心有戚戚,点点头。卫锦鱼可不是卫锦心。若是卫锦鱼真要顾家死,以江丞相那爱妻如命的德性,还有与太后皇上的关系,顾家还真就是一个活口都留不下。

这样一想,倒是也明白夫人如今为什么对卫锦鱼心服口服了。志哥儿的生日,也巴巴地特意下帖子请。真当卫锦鱼是敬国公府的大姑奶奶待。

这时,履霜院里,柳镇到了没多久,敬国公也到了。

敬国公夫人也不避开锦心,把前因后果说了。

敬国公不由也怒道:“难怪江相急得跟什么一样。真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锦鱼几次三番帮她的忙。若不是锦鱼,她早就叫咱们家休了。如今她竟然敢对锦鱼下手?依我说,也别休了她,回去卫家也是个祸害,只让她病亡罢了。”

柳镇沉默着,可浑身的杀气几乎已经飞起来,好像要以人命为祭,才能平息。

敬国公夫人道:“不过这事,总要讲真凭实据。我只把她的东西和人全都扣住。还得慢慢地审。”

柳镇却笔直地站了起来,道:“儿子不孝,娶妻不贤,让父亲母亲操了这大半辈子的心。这件事,儿子来办吧。”

说着朝敬国公夫妇深深鞠躬。

不过柳镇杀气腾腾,奇怪的是锦心。

她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似乎笃定了,谁也查不出什么来。

第153章 天下奇毒

阿罗把敬国公府送给锦鱼的东西, 仔细查看了三遍,也没查出任何问题来。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捉了只兔子, 灌了些羊羔酒下去。不过那兔子喝了酒, 倒更活蹦乱跳了, 并不见丝毫异样。

但锦鱼还是不放心, 把所有东西都专门找了个屋子封存起来,等敬国公府的消息。

而敬国公府这边,柳镇自己带人搜了一遍,也没查出问题,便又去京兆府请了判官捕役仵作一堆人来。

也是查了个底朝天, 包括锦心的身上也都翻看了,并无所获。

锦心一律配合,只是脸上始终带着得意的冷笑。

直折腾到半夜, 都没有结果。

柳镇便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锦心在屋里。

他坐在炕上,吩咐人拿些茶水来。

他闷着头, 喝了几口热茶, 才问锦心:“我知道你为什么恨她。你觉得你这一辈子的不幸, 都是她造成的。可是?”

锦心没想到柳镇居然会跟她谈心, 她怔了半天, 脸上的冷笑慢慢消失了:“难道不是么?”

柳镇却突然不再说什么, 只是慢慢地又喝起茶来:“你有没有想过, 我的不幸?”

锦心脸色陡变:“你?你的不幸?是没有得到卫锦鱼么?!呵呵……当初难不成你知道是她救的你,你就会娶她一个庶女?!”

柳镇手里的茶碗“啪”地一声碎了, 锋利的瓷片刺进了手掌心,他却好像不会疼:“所以你看……我的不幸是我自己选的。你的……也一样。我们都一样。包括顾茹。”

腥红的血从掌心流到炕桌面上, 积成一摊奇怪的形态,反射着烛火的光,像一个死不瞑目的孩子。

“但是我们与你都不一样。其实有一件事……我知道。但是我选择了沉默说。”柳镇双眼盯着那滩血,口气里似乎也带了血腥味。

锦心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张了张嘴,喉咙干涸,说不出话来。

“我在战场上好像已经死过无数次。回到家中,看你与顾茹怎么斗法,都是愚蠢无聊。至于无辜的大姐儿,遇上你们这样肮脏的女人,是她的不幸。长大了也许更不幸。所以……我只当不知道。”柳镇的话毫无感情,腔调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可听到耳朵里锦心却好像一盆沸水当头浇下。

她做得那样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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