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第二十章七夕长相守(一)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各位读者,上传完了,实在是各位读者太强了,我想到的没想到的,大家都想到了,小海强烈汗颜中,不过我硬着头皮请大家看下去吧,第二十章其实还没写完,先请大家尝尝鲜吧。
再次感谢大家对这篇拙作的支持与包涵,感谢为我挑错别字的朋友,我改过一次,可是每次都系统不承认,等下次大改文时一定改,特别感谢ayaya,飞花2,流云和凤凰女等,小海一定加油,你们的好多见意真是小海的动力,木槿的源泉。
第二十章七夕长相守(二)明天和大家见面啦!
祝大家周末愉快!
当宋明磊送我回到西枫苑时,我早已人事不醒,接连几天我高烧不断,时醒时睡,梦中总有无数的恶魔,无数的厉鬼啃咬着锦绣,而她在那里对我伸手哭泣,我却被众恶鬼包围无法过去救护,我的胸口疼得仿佛有人在硬生生地折去我的肋骨,我不停哭喊着锦绣的名字,原非白焦急惊慌的脸不时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梦,有时梦到宋明磊嘴角带血地跪在地上,他面前高高坐着满脸怒意的原非白,他冷冷问道:“你们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是想活活把她折腾死吗?”
而宋明磊倨傲地擦着口角地血迹,亦对他冷笑道:“三爷此话差矣,真正折腾她的人是您吧!您忘了当初您是怎么答应我们小五义的了?”
有时又梦到锦绣满脸泪痕的站在我床前,痛苦地看着我,后面站着那个杀我的白面具,我想出声提醒她却发不出声音,只听见那白面具对她冷冷说道:“她快死了,这下你可称心如意了?”
……..
然后我又陷入昏迷了几日后,在一阵悠扬悲哀的琴声中恢复了意识,耳边传来素辉和谢三娘的声音。
“娘,木丫头会不会死?”素辉的声音有些苦涩。
“死小子,别乱说,给三爷听到了,三爷可又要急了。”三娘的声音有些哀伤:“真是可怜,才刚十五岁啊。”
“可是赵先生说,如果木丫头今天再醒不过来,她以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说着说着,素辉忽然抽泣起来了:“娘,木丫头是好人,您能不能别让她死。”
“傻孩子,连赵先生都这么说了,娘又有什么法子?娘也喜欢木丫头,自木丫头来了咱们这个苑子,少爷比以前开心多了,娘也想让她活过来啊……唉,你还是去回三爷,叫三爷别弹了,是不是得先给木姑娘穿上衣裳,准备让她上路吧。”谢三娘说着说着,再也忍不住哽咽出声。
辉哇地大哭起来,然后随着推门声音,他的哭声渐弱,我努力睁开眼睛,只见我躺在自已的房里,空无一人,估计素辉先去向原非白报我的死讯,而谢三娘一定是去替我准备寿衣去了。
我努力想坐起来,可是肋骨处旧伤疼得我直冒冷汗,想起素辉刚才的话,心想赵孟林果然是妙手医圣,我果然不能疏于练武,不能吃油泼辣子以及不可情绪激动啊!赵先生说如果我今天醒不来,就永远醒不来了?那这样我是有希望活过来还是仅仅回光返照而已?
我冷笑一声,如果是回光返照,那我也先要杀了柳言生不可,我咬牙翻身下床,重重摔在地上,我满头大汗地扶着凳子站起来,拿了梳妆台上的酬情,向外挪去。
外面忽然闪电惊雷,下起大雨,可见老天是不赞同我这个时候去报仇的,然而一想起锦绣的绝望悲哀的泪容,我疯狂地向紫园的方向挪去,可惜刚移出几步,身后传来素辉的惊叫声:“三爷,木丫头,木丫头,她,她,她,她…..。”
我不理他的叫声,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我真恨我的轻功那个烂啊,眼前人影一晃,韦虎已挡在我的眼前,他在雨中单腿跪下,抖着声音道:“木姑娘大伤未愈,请姑娘千万珍重身子,快快回去吧。”
我默默地绕过他向前蹒跚地走去,不理他在身后替我撑着雨伞,焦急地在我身边大喊,我又艰难地走了几步,心中只有杀了柳言生,为锦绣报仇这个念头。
一个熟悉的白衣人影飘然而至,我抬起头,竟是柱着拐棍的原非白,他全身都淋湿了,几日不见,绝色的容颜憔悴不堪,雨水顺着他满是细小胡渣的下巴处凝成一滴滴,如水晶珠帘般流了下来,他看着我的眼中有惊喜,又有惊痛:“你…….你终于醒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想再绕过他,可是就在这一刻我所有的力气全都用完了,手一松,酬情掉在地上,我猛地倒在原非白的怀里,竟把原非白也压倒在地上,顶上韦虎早已遮上大油伞,原非白紧紧搂着我,颤声地反复问道:“你究竟要去哪里,木槿?”
我看着那顶伞,想起乔万给锦绣遮伞离开馆陶居的情景,向后望去,我才发现,我只是走出了几十米而已。
锦绣,锦绣,我可怜的妹妹啊,怪只怪你的这个姐姐是多么没用啊,在身体好的时候没有能力保护你,现在病成这样,我该怎么样来保护你啊!
我不由得紧紧抱着原非白,绝望地放声大哭起来,然后我又很没用地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我醒来,赵孟林来把过脉了说是静养几天就无碍了,还有就是以前说过的那些,什么强身健体,修性养身,千万不可食辛辣之物,忌动怒之类的。
我这一病也算是把西枫苑闹得鸡飞狗跳了,我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盘算着如何为锦绣报仇,表现为无论谁对我说话,我都一直痴痴呆呆地不答理,就连宋明磊和碧莹来看我,我也不理不睬,他们只得满面伤心地回去了,我听说锦绣一直在西安,却再未露面。
原非白见我不愿答话,也不逼我,只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亲自喂药喂汤,还不时为我扶琴排忧。
这一日,我终于能下地了,我起一个大早,来到练武场,过了一会儿,素辉推着原非白过来了,后面跟着韩修竹,素辉一见我惊叫起来:“木丫……..木姑娘今儿头一个到,真是稀奇!”
原非白看了我一阵,眼中有一丝了悟,向我微笑着:“看来木槿是心意已决了!”
我也回了一个微笑,向原非白和韩修竹福了一福:“以前是木槿淘气,不懂事,请三爷和韩先生多多包涵,从今天起请三爷和韩先生对木槿在武艺上严格教诲。”
这可能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练习武艺,因为我想通了一个道理,想要保护身边的亲人,首先要把自己强大起来,即使我很有可能是活不过三十岁的,所以我必须赶在我奔黄泉以前,为我的妹妹做好一切。
所谓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最厉害的敌人,我开始要求张德茂帮我调查柳言生其人。
我又开始向原非白借各类书籍,由以兵书为多,一有空便往他的私人图书馆跑,有时我还很虚心地向他和韩修竹求教,素辉总说我像变了一个人似得,脸上笑得格外平静,活像佛祖的面空一样,而韩修竹看我的目光一天比一天深沉,唯有原非白对我如常清淡,对我提出的问题总是耐心解答,如今时间宝贵,我亦不再掩饰自己的才学,时常同他讨论一个问题时举一反三,我们有时秉烛夜谈,直至鸡鸣,浓兴不减,他不愧是个天下才子,对于时政要事常有超越前人之见解,甚至很有现代人的看法,可以说,他是自宋明磊之后唯一一个可以和我谈得这么深远的人,而他看我的眼神亦是愈来愈温柔欣喜,他对我的日常生活比以往更是关怀备至,问寒问暖,可惜我已无力再去探究他如此对我是真是假,仰或是又为了他的神秘情人,因为我的心中只有杀了柳言生,为锦绣报仇这个心愿。
原非白开始让韦虎教我骑射,对于骑马,我摔了几次,原非白便让韦虎放慢节奏,过了二天,方才学会,而对于射技,我却有些天赋,只一个时辰就掌握了要领,而且奇准无比,只差功力火候,连韦虎也啧啧称奇,我在休息时研究着弓箭,心中一动,问韦虎:“韦壮士,咱们东庭可有连射数十支,乃至数百支的弓驽?”
他沉默了半响,回答说:“回姑娘,小人在骠骑营中,看过最厉害的弓驽,只可连发十枝而已,江湖能人异士虽有连发暗器,连数十支乃至数百支的恐是至今天下还未有发现吧。”
我想起了古龙的绝代双骄,一时兴起便问道:“您可曾听过爆雨梨花针?”
他向我瞪大了眼睛,接下去的几天,大夏天的,我和韦虎满头大汗地躲在他的木工铁实验室里,和他一起研究能同时射出数十支数百支的武器,韦虎也渐渐入了迷,原非白为我们找来了一个名为鲁元的能工巧匠,为人比韦虎更沉默寡言,脸部被严重烧伤,俱说是鲁班的后人,七月初一,我们成功地研究出能同时发射一百支的弓弩,须两人同时操作,一人抬,一人放箭,射程可在四百米左右,在那个时代而言是相当俱威力的。
我正在考虑是否要取名神舟一号或以锦绣的名义什么的,背后传来鲁元的极其可怕而嘶哑的笑声我回头一看,他的眼中正发出兴奋的光芒,那烧毁的面容在月光下,仿佛是恶鬼的狞笑,我犹自害怕,不自觉得往后退,可回头一看,那韦虎的笑容竟更可怕,我开始怀疑那个时代搞技术工作的人士都是如此。
想到初步模型已成功我放下心来,我强忍着怯意,接着又向鲁元说着我的下一步计划,我向请他把这弓弩缩小尺寸,可用于缚在手腕,最好能打造成寻常手饰的样子,但必须用作绝世暗器,最好是可以放些巨毒的,没想到鲁元却上上下下凌厉地看了我几眼,然后猛地上前一步抓住我的双肩,厉声喝道:“你小小年纪怎会有如此巧思,为何心肠如此歹毒。”
看着那宋丹平一样的鬼脸,我吓得不轻,肩胛像是要被他扣碎了,韦虎赶紧上前拉开鲁元,但经鲁元一提醒,他亦是充满疑问地看着我,我理了理衣襟,强自镇定地说:“等鲁先生制造出来时,我自会告诉您我的用处。”
第二日,张德茂如往常来送日常用品,我称点货的时机,将偷描下来的弓弩制造图及最新的腕缚珠弩设计图夹在帐册中递于他,他目光闪烁,含笑接过。
转眼间七夕将至,在古代七巧节是女孩子相当重要的节日,因为这一天是女儿们祭祀双星,乞求自己能玲珑智巧,好与心上人相亲相爱,福祥一生。
绣闼瑶扉取次开,花为屏障玉为台。青溪小女蓝桥妹,有约会宵乞巧来。
当谢三娘来兴冲冲找我时,我正头发凌乱,满面污泥地在韦虎地工匠房里,耳边插满炭笔,坐在一堆制图中,和一个普通的装修民工无异,谢三娘自然是惊诧万分,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拉着还在苦思冥想如何将火药和珠弩相结合的我拉到园子里,对我严肃教育了一番,说是十五岁的姑娘已经大了,将来还要伺候三爷,怎可如此不重视妇容,我正低头听得头皮发麻,不想原非白正好和多日不见的宋明磊正好经过梅园,看到我这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宋明磊眼神中闪着一丝心痛,而原非白则叹一口气,向我招招手,让我坐到他身边的小椅子上,然后一手捧着我的小脸,一边用他的袖子轻轻擦着我的脸,轻声道:“莫怪三娘多嘴,这回可连我这个作爷的也看着心疼了,听我的话莫要再捣鼓那些东西了,你究竟要做什么呢?让我来帮你吧。”
我看着他的白袖上一片污迹,心中一颤,他一向清高洁癖,不近人身,今天不避众人地为我沾污衣裳,又是为何?
我抬头,正对上他潋滟的凤目,一时间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向他询问,然而口中却久久无法开口,转过脸去,宋明磊的脸上清清冷冷,看我的眼神竟是一片凄怆。
七夕之日,谢三娘帮我用天河水沐浴、洗头发,然后替我换上最好的淡紫罗绫花裙,头上梳着朝月髻,髻上戴着香香的白兰花,轻描画眉,抹上脂粉,微点绛唇、额上印上淡粉花,然后又用凤仙花汁染了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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