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全域血战下(2 / 2)
“怕了吗?”毕维尼整张脸完全扭曲了:“我来帮你写个怕字!”
远远近近,无数的人看见城墙上爆出一道道的火星,光耀刺眼——汤森背面的厚重甲片已经变得滚烫,各条缝隙都在往外冒烟,飞溅的火星甚至烧掉他几缕头发。
“后悔吗?”毕维尼把汤森稳住,尖利发问:“要不要再帮你写个悔字?”
“你妈个**,没文化!”汤森呸了使徒一口,鲜血混着唾沫喷了他一脸:“就他妈一个字,你都能写错!”
毕维尼脸上挂着唾沫,神情凝滞,半张着嘴,哑口无言——他居然被汤森这句话给骂懵了!他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创意,居然又给汤森随随便便的踩在脚底下!
“我要杀了你……我杀光你们!”在这个时候,他嘴里翻来覆去只喊这句,说的含混不清,舌头跟打了结似的。
他心底不再是愤怒和狂暴,因为他认清了汤森的目光,那里面只有冷静和狂热,极端的冷静包裹着极端的狂热——比最睿智的教士还冷静、比最疯狂的信徒还狂热。
他跟汤森的交际几乎是空白,他不知道汤森怕什么,他也不知道汤森爱什么,除了肉体上痛楚和死亡威胁,他根本没有别的什么发泄途径。可汤森摆明了不怕死,摆明到死都鄙视他,摆明到死都比他强!
毕维尼可以弄死他,伸伸手指就能办到。但他这样做,没有任何成就感,没有任何快感,只有排山倒海的挫败感、无力感、羞耻感——这是失败的感觉!
“我杀——”堂堂的使徒阁下到处张望,一指远处的菲斯特:“我从他开始杀!”
菲斯特原地不动,神态特别专注,似乎在准备大招,但一时半会肯定弄不完。
“你杀啊。”汤森说:“杀给爷看看。”
他脸上毫不在乎,眼神是无比的轻蔑。
“这是你说的!”毕维尼咬牙切齿,身躯微微颤抖着,憋屈得都快哭出来了:“我就杀给你看!我现在就杀给你看——我要召唤神兽吃掉他!一点渣都不给你留下!”
****万里之外,光辉圣城,神威庭主楼,顶层。
庭首正在对奥斯顿说话,内容围绕着强者能力的分级方式,涉及到很多隐秘的层面。奥斯顿专心倾听,他一脸平静,眼睛却不时为庭首话里的某些要点而放光。
这时,某个先前被派出去打探的小教士回来了,他拘谨的站在远处行礼。他身后有个穿着黑色长袍的教士,年纪跟庭首差不多,徽章表明他也是中等等级。
“庭首!”小教士战战兢兢的禀报:“回禀庭首,外事庭当值修士前来拜访。”
“看到了。”庭首的解释停下,挥手让手下退了。之后,他就看着回访的外事庭修士,脸色很是不爽,而且是那种“你这混蛋又惹了麻烦”的表情。
旁边的奥斯顿却很疑惑,因为他之前在外事庭轮值,但并不认识眼前的黑衣教士。仔细观察,他发现此人袍上的徽记跟外事庭的不同——外缘处少了条线缝。
脸色有些阴沉的黑衣教士缓步行来,他先对庭首行了个很传统也很少见的平级简礼,然后瞥了旁边的奥斯顿一眼——他这意思就是说,可爱的孩子,你该滚蛋了。
庭首却不开口让奥斯顿走,奥斯顿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站在原地。
跟庭首差不多年纪的黑衣教士看了,也只好叹口气:“我听说,这边出麻烦了?”
“我没麻烦。”庭首轻描淡写的说:“神威庭最多换个石像,又不用我出钱。”
“是啊,神威庭向来清贵悠闲,不然你怎么会选上它?”黑衣教士面带为难的说:“那么,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的麻烦?”
“当然是你的麻烦,小外事庭的麻烦。”庭首回头对奥斯顿说:“小外事庭,跟你熟悉那个外事庭是两回事,俗称命运规划厅,有些使徒的巡弋事务也归他们管。”
“但是使徒这种生物,不是什么时候都服管。”见庭首装模作样还无动于衷,黑衣教士只能再叹口气:“刚收到的消息,毕维尼这个杂种——”
庭首懒洋洋的张嘴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对这类推卸说辞不感兴趣。
奥斯顿却不禁愕然——前辈你生气的话,心里暗骂使徒几句也就算了,在刚刚见面的自己面前骂使徒,你这算什么意思啊?想拉人下浑水吗?
“别误会,年轻人。”黑衣教士看出奥斯顿的顾虑:“我骂使徒不用挑场合。”
“明白了。”奥斯顿明白他很高端,在这类人物面前,自己没有主动开口的机会,于是跟着说:“我有个小问题,前辈刚才骂人了,按照神威庭的规矩,这得罚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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