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突然站到石头上,嚷嚷着苏家的人就要打最大的耳洞、戴最重的耳饰,这样才配得上你们高贵的地位,说着就抄起刚刚削出的尖木枝给自己的耳朵来了个对穿。你当时可能沉浸在话本里什么霸道部落首领囚爱一百天的剧情,觉得姐姐一脸严肃顶着血淋淋木枝的样子实在很酷,于是也让姐姐给你打上……结果就是你流了很多血,痛得嚎啕大哭,姐姐为了不让你的哭声招来外面的人只好从路边买了个八音盒来哄你。那时不懂事,打得时候没有消毒,你的耳垂还为此化脓了好多天。
你将针烤了又烤,又在酒精里泡了泡,才将针对准了你女儿的耳垂。
“可能有点疼,”你温声哄道,“囡囡闭上眼睛数五个数就好了。”
你的女儿闭上了眼睛,微微颤抖的睫毛像扑扇的小扇子。
明明怕得要命,你在心中暗笑。
血珠滚落,女儿怕你反悔似的立刻就将耳坠戴上,宝石反射出艳丽的光泽,你恍惚间又像看到自己成婚那日摇曳的火光。
说起来你的婚约差不多也是在女儿这个年纪定下的,你开始担心,那族长再过段时日,是否也要替女儿安排亲事呢?
女儿的脸色自戴上耳坠后就变得不是太好,但她还是在镜前左看右看,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顺着镜子,她注意到你有些忧愁的面容。
“阿姆,月月不好看吗?”她问。
“好看,我的囡囡最好看了。”你回答。
你们收拾好出去时厨房已经飘来了香味,你嗅了嗅,开始期待今晚的会面。
这次他会呆多久呢?
会吃完饭就走吗?
还是说能再住几天呢?
你幻想着。
但在你丈夫到达之前,族长先来了。
她要你带着你的女儿去一趟青城山上——有人想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