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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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康熙不知他这十三儿子是咋想的啊,康熙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火,心道,跟你老子耍脾气不是,你当你老子舍不得吗?朱笔一批,准奏,去养蜂夹道里呆着吧你,有你哭着求你老子的时候。

老十三欢欢喜喜的收拾包袱走了,留下府里一干女人泪眼迷离的看着,她们的命好苦,怎的就摊上这么一位没良心的爷。

一个月后,老大也上书请奏,请求皇阿玛恩准,把他也弄去养蜂夹道里吧。实在是他呆在府里太无聊了,无聊不说还得整天应付着那些哭哭啼啼的莺莺燕燕,就他那性子哪里受得了那种烦,还不如索性随了老十三一块去呆着,好歹还有个斗嘴的来消磨时光不是?

康熙拿着老大的请奏折子,手抖了又抖,一个两个的都跟朕闹脾气不是?这么喜欢去养蜂夹道呆着,那就呆个地老天荒吧!还前脚接后脚的,既然哥俩这么要好,索性就锁在一处让你们呆个够,他倒是要看看,这要好的哥俩能不能好的连菩萨都感动的下凡来着!

康熙五十年过去,转眼到了五十一年,康熙终于受够了皇太子的跋扈,于九月三十日,宣示皇太子胤礽因‘狂疾未除,大失人心’,遣人拘执看守;十月初一日,康熙谕旨再废皇太子,锢于咸安宫,表明‘若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应当释放者,朕即诛之。’

至此,胤礽的二次被废几乎就预示着他的政治生涯彻底走到了尽头。

老三这一看,老大被关了,老二废了,按排序来看,若是要立皇太子的话,那他岂不是机会大大的?

不过鉴于两位哥哥的前车之鉴他也不敢蹦跶的太厉害,也就小范围的试探着,最终见他皇阿玛连个眼神都不屑往他身上扫一眼,到底明白他在他皇阿玛心里怕就是排不上号的,泄了气,索性没了那念想,安安分分的做起学问来了。

至于四爷,这几年是愈发的深居简出了,雍亲王府的大门一关,听说他还在府里开辟了块土地,亲力亲为的当起了农夫摆弄起了菜园子。不过对于康熙偶尔交给他的公务,他却是丝毫不马虎的完成,不延误,不出错,这点让康熙尤为赞赏,对老四也渐渐另眼相看起来。

这日下完了地,四爷净了手就于书房和邬思道议起了政事,说起近年来的朝中动向以及各项策略方面,四爷针砭时弊一一做了剖析,嘱咐邬思道应该注意到哪些事项,还有那些事情是当务之急亟须解决的,全都事无巨细的一一点出。邬思道仔细的逐条记下,暗叹着近些年来雍亲王的政治思想是愈发的成熟了,光华内敛锋芒含而不漏,可一旦剑出鞘那日,那就是四海宇内膜拜臣服之日。

看着雍亲王那愈发内敛的深沉无波的眸子,邬思道毫不怀疑,他面前这位主势必会在这场夺嫡大战中成为最终的赢家。

四爷沉思了会,忽然转头看他:“年羹尧前些日子传来消息,四川已尽在他掌握之中,就连军队都安插了咱的人接管,对此,你如何来看?”

提起年羹尧邬思道就不得不佩服:“年羹尧能力卓绝,乃当世枭雄也。只要此人不起异心,势必会成为爷的一大助力。”

四爷点点头:“的确,说他是经天纬地之才丝毫不为过,才短短几年功夫就能将四川局势彻底稳定下来,足见此人非凡才干。近年来臧边乱民蠢蠢欲动,皇阿玛对此烦扰不已,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出兵平定臧边,届时爷欲将年羹尧提拔上去,邬先生你看可妥?”

邬思道:“依奴才来看,爷此举再妥当不过,那年羹尧颇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将之风,且四川已在咱掌握之中,也是时候将他提拔上来。”

而被谈及的主人公年羹尧丝毫没有意识到,一条更为辉煌的政治之路即将在他的眼前铺来。

此刻的他恼怒非常,他已经不记得这是这两年来的第几次了,每每在他商议机密之事时便会遭人窥听,可每每追出去,那黑衣之人却是早就如敏捷的猫似得的没了踪影,当真令他气急。这种看不清摸不透的敌人令他坐立不安,他不知究竟是哪一派派来的,是摸他的底还是另有企图,他丝毫不得知,这种情形当真令他寝食难安。

从年府飞快的闪身出来直待没入深远的林子里,张子清方摘下头罩松了口气,动了动胳膊腿,想着这两年来在她的勤勉修炼下总算原来空空如也的丹田有了真气流动,身手也大有进步,不由心下就一阵轻松。

从两年前来了四川无意间见了年羹尧那张脸开始,她就隐约有感觉这是她恢复记忆的关键之一,因为她对这张脸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而这种熟悉感却能刺激她空白的记忆让她脑中不时闪现出一幕幕的画面来,哪怕画面是支离破碎的,却也让她受益匪浅。尽管如此,她却从未上前与此人接触过,为了达到刺激记忆的目的她所做的不过是在暗处远远的观察此人的举动,因为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张脸虽熟悉却不亲切,尤其是当第一次偶然间听到此人的声音时,她竟下意识的做出了防御动作,仿佛在她内心深处,此人被标上了两字,危险。

两年的时间,随着她脑海中不断拼接成的画面,她终于有了部分记忆,她记起了她的名字叫刘景,记起了记忆里那张熟悉的脸的主人叫罗鸣,然而那年羹尧虽然长相与罗鸣相似,却终究不是同一人,因为两人的气质大相径庭。

之所以她说是部分记忆恢复,那是因为她知道前世的她已经死透了,照目前来看她是穿越无疑,可她心中还是觉得有处地方是空荡荡的,而空荡荡的这部分显然就是她尚未恢复的记忆,所以她有个大胆的猜想,她应该是来到这个世界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不知是出了什么变故,才导致她的记忆缺失,流落他乡。

记忆缺失的人是不完整的,所以她急切的想寻回原来的记忆,而放眼观去这个陌生的世界,能让刺激她记忆片段的目前也就是那年羹尧了,于是便有了所谓窃听一出。

虽然这一世的记忆还没怎么恢复,不过她也不是没有所获,通过这两年的窃听,她竟获得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原来她一直在寻找的梅家早就被灭门了,而造成这一惨案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年羹尧。

她一听这还了得,愈发的咬紧年羹尧不放,她就是想寻得些蛛丝马迹将事情弄清楚,这年羹尧为什么要这么做。然而查了很久依旧一无所获,如此蹉跎下来,在四川一呆就是数年。

“娘,你回来啦!”听到由远及近的熟悉脚步声,花花欢快的赶紧从床上跳下去开了门,见了她娘的身影,眸中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欢呼着扑向她娘的怀里:“娘,你可算回来了,花花在家里等的可着急了呢。娘,你饿了吧,花花做好了饭已经在锅里头温着呢,先去吃饭吧娘。”

张子清俯□将花花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这么懂事听话的孩子,真是令人心疼的打紧,哪怕是她向来怕麻烦的人面对这孩子却是甘之如饴的接手这个小麻烦,就算是当个便宜的娘她也当的高兴,有这样乖巧的闺女是她的福气。

至于花花这样无技术含量的名字,张子清表示她起名字无能,只是想着这孩子的娘姓梅,索性就叫花花吧。

可能是女孩子,花花很*美,所以每每见着她娘那一头碎发就忍不住小大人般唠叨道:“娘,你要是将头发留长一点肯定会很好看的,再说了,娘的头发变成这样,别人看见了会觉得很奇怪的。”

“没事,反正咱在山里住着,轻易不下山,谁也注意不到娘的头发。”若是一头长发,她行动起来哪里方便?更何况她头发不丑吧,多青春靓丽啊,如今她这头发可是照着前世剪成一头利索的碎发,可不比前头没恢复记忆时自个胡乱剪的那毁三观的学生头了。

劝说无果,花花失望的叹口气,摸着自个的小辫子想,娘她怎么一点都不*美呢,打扮的跟她一样漂亮不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上文上文!

☆、128

康熙五十一年十月,年羹尧被调任京城,张子清得闻这一消息,火急火燎的就赶了回来,见了花花在院子里摘菜,就赶忙拉起她往屋里走:“花花快,快将咱的家当拿出来,数数看看还有多少银钱。”

闻言花花小身子板僵了一下,然后略有戒备的看了她娘一眼,等进了屋就磨蹭的走到陈旧的小木床前,蹲□子极不情愿的钻下了床底,片刻后抱着个小木匣子钻了出来。

张子清忙着打包衣物,头也不回的道:“花花你赶紧数数,数完后告诉娘还有银钱多少。”

花花将身子扭过,背对着她娘谨慎的将木匣子打开,小指头珍而重之的拨动着匣子里的碎银块还有铜钱,嘴里无声的数着。来回数了两遍后,花花将木匣子严严实实的合仔细了,搂在怀里紧紧抱着,看向她娘的眼神里都带着戒备:“才七十两多一点。家里吃穿用度都得花钱,娘要是没有什么特别急用钱的地方那还是莫要动这些银钱的好,咱家过日子可不容易,娘你可不能乱花钱了。”

对于花花这种守财奴式的行径张子清早已习惯了,可能是当初刚来四川时,因着她准备不充分导致了花销多出了预支,可想而知初到四川身无分文外家人生地不熟的她们,差点穷的去要饭,可能是那段悲惨的日子在花花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以至于她自小就将银钱看得比什么都重。

张子清耐心解释道:“娘这次可不是乱花钱,娘要带花花回家去。还记不记得姥姥?前些日子姥姥还托人捎了信,信里还提到了花花,说是想花花了,花花难道就不想姥姥?”

花花抿抿唇,万分纠结:“回姥姥家啊,姥姥家肯定挺远的吧?那肯定是要租马车,还要雇车夫,路上还要吃饭还要住客栈,这得花多少银钱啊?咱家可是好不容易才攒了这么一点……”

将碎布包袱打了个结,张子清直起身喘了口气,看向坐在床头别扭的花花:“花花啊,你这就算不过来帐了不是?你瞧这里穷乡僻壤的,打个皮子也卖不了多少银钱,可京城就不同了,那里可繁华着呢,有钱的人多如牛毛,同样的一张皮子能至少能卖出五倍的价钱,到时候别说七十两,就是七百两娘也能给你挣得回来。”

闻言,花花小身子板一震:“真的吗?”

“娘何时骗过你了?”

想象着七百两银子将她淹没的幸福场景,花花终于禁不住诱惑,点点头同意和娘一块回姥姥家。

雍亲王府碧馨苑内,年心若在榻上慵懒的半倚着靠垫,翘着小指头舀着碗里的血燕窝,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在榻前跪了不下两柱香功夫的苏培盛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道:“年主子,若是您没其他事儿的话,奴才可得先回去了伺候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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