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生下来后,翠枝略有失落的告之她是个闺女时,她倒还淡定,毕竟是男是女都好,可当翠枝告之她这闺女有九斤五两之重时,她不淡定了,这可绝对是胖妞,绝对超体重了有木有?
当沉甸甸的一团肉压得她胳膊都隐隐有点酸的时候,张子清不得不发出感慨,她的妞真的是个胖妞啊。不过很软的一团让她忍不住生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喜爱之情,轻轻揉着小胖妞的黄黄的小胎毛,眼神难得柔和的瞧着那挤成一团的小包子脸,真是越看越爱,小包子啊小包子,包子有什么不好,胖乎乎看着多喜庆。
小胖妞很不安分,一触到母亲身体就迫不及待的拨弄着小爪子凶残的要往她母亲的胸上抓,虽然这小妞现在尚未睁眼,可方位却准确无误,力道又格外凶猛,五根小爪子这么一扣一爪,张子清的脸噔的变色了,不过考虑到小妞可能是饿了,索性就掰开她的小爪子按了她的小脑袋瓜亲自给她喂奶,毕竟这时候宫里头怕刚得知消息,奶嬷嬷怕还未派遣下来,而李氏的奶嬷嬷她也不敢用,更不屑用,咱家小妞可不屑吃二手奶。
翠枝大惊:“主子,您……您怎能亲自喂奶?这个不合规矩。”
张子清不以为意:“什么规矩不规矩,规矩是在人前给人看的,至于人后,自个当然怎么得劲怎么着。初乳对婴儿身体好,能帮助婴儿抵御常见疾病,这个你们都不明白的。”小妞喝的又凶又猛,活像饿了八百辈子的饕餮,张子清吸着冷气的同时暗自吐槽,这妞有必要非得诠释一下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女吗?
翠枝欲言又止,索性也不再纠结,只是见着她主子一个劲的直拍她小主子的背,翠枝惊道:“主子,您快别拍,小主子肉嫩,若让您给拍坏了那可怎办?”
张子清挺疑惑:“这么拍有什么不对的吗?拍拍她不是有利于她吃奶吗?”
翠枝跺脚急道:“主子真是,又是听哪个瞎嚼蛆,小主子吃完奶主子才能拍拍背让她打出奶嗝,怎能像主子那样似的,一个劲不停的拍,您这样让小主子吃的怎的安生?”
这点张子清倒是不懂,只是前世看电视剧时,那些个母亲只要是出场的场景必然就是边拍孩子边喂奶,这便让她觉得喂孩子理应如此,翠枝如今这么一说,她也有些半信半疑,难道非得孩子吃完再拍?
康熙的赏赐在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抵达了张子清的小院,奶嬷嬷也带到了,同时带来了小胖妞的名字,富灵阿。张子清听到这名字时,只是心中对小妞的富有赞叹不已,瞧这,又是灵芝又是阿胶的,名字头一个字还是富,这不是富有是什么?
康熙的赏赐到达之后宫里其他宫位的主子也紧随其后的赐了赏,其他倒是没什么,让张子清颇感费解的是怎的宫里头的阿哥们也纷纷单独送来了礼。尤其是大阿哥和三阿哥送来的礼,分别是一条做工考究精致的小金鞭子和一个体型膨胀的翡翠娃娃,若说三阿哥是调侃她家妞长得浑实的话,那大阿哥难道是说她家妞长大后要学他一样征战四方?他是个匹夫,难道要她家妞跟他学当个匹妇不成?她家妞,要当就当诸葛亮,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岂可学他,一介莽夫,丫丫个呸。
闻言张子清生女,还得皇上金口玉言赐了名,同样是有女儿的,李氏和武氏各自心里头别提是个什么滋味了。你生闺女,从发动到生产,实在是太突然而且是神速,来不及通知她们两个暂时性管事的,行,她们可以理解,可关键是凭什么你生的女儿能得宫里头这么多主子的重视,而且还得皇上的亲口赐名,这点恕她们心眼小无法谅解。
李氏和武氏前脚跟后脚的进了张子清的屋,隔着屏风和张子清不阴不阳的说了会话,只待这两人见了那小妞的面,这才松了憋在心底的那口郁气,顿时齐齐圆满了。这可怜悲惨的张氏啊,九死一生就生下个这么个胖妞,瞧这挤成一堆的肉脸,她们这两外人瞧着都替张氏发愁啊,这妞长大了如何嫁的出去哟,真是可怜这张氏将来要愁煞了头了,怪不得皇上要亲口赐名了,好歹有这么名头兆着,想必将来选额驸也能多少容易些吧。
两人一脸圆满的离开了,待两人一离开,张子清就赶紧将怀里小妞转交给奶嬷嬷,这妞实在是太能吃了,作为这妞的母亲,她实在是伤不起啊伤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亲戚竟给了作者一个巨大的惊喜,她竟然不打招呼的就从国外回来了!!作者被惊了个措手不及,这两天被她拖着满城市的转悠,好歹今个还稍微抽出点空,赶紧更新了去……捂脸,今个中午君上还交代了作者一项任务,作者尚未完成就被亲戚拖走了,还不知此刻君上如何大发雷霆……捂脸
好吧,转为正题,张子清生了个大胖妞,美人们,你们圆满了咩?
最后,作者想说,作者是个彪悍的女银,见底下有美人称作者为小七,有称轩辕,更有君上称作者为小七杀,作者有句话憋在肚里好久了——请美人们不要将作者想象的太女人,你们说有木有啊有木有!美人们,作者很想听乃们唤一声——杀爷!彪悍米,霸气米?
好吧,就当作者的美好幻想啦,美人们若不喜欢,继续唤小七好了,捂脸遁走……
☆、49、v章 ...
49、v章
翌日,四爷携着福晋踏着朝曦归来,回来的头一件事自然是双双奔着张子清的大胖妞而去。
待见了传说中的虎妞真身,福晋倒是真欢喜,且不提张子清这胎产女于他的弘晖构不成什么威胁,但瞧着这胖闺女的浑实样,一打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好养活的,做过母亲的人都喜欢亲近这样的孩子,瞧着喜庆不说还能沾点喜气。
四爷在见到自个胖闺女的那刻,脑袋嗡了下就大了,且不提那白白胖胖,暂不说那腮肉鼓鼓,他只想问一句,爷闺女的小眼让肉给挤哪里去了?他完全可脑补的出,将来那些有适龄儿子的大臣们,见了他大清四贝勒爷,该会是怎样一副猫见鼠般的东躲西藏退避三舍……隐晦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射向屏风后,张氏啊张氏,你该有多么能耐,才能将爷的闺女生成这样?
自打那日四爷和福晋走后,张子清就彻底进入了清闲的坐月子时光,这段时光可谓是她人生中最为惬意的日子,在继那将近八个来月‘忍饥挨饿’的苦逼日子后,此时此刻她终于得以解脱,可以放开了胆子去吃喝。能吃饱喝足真乃人生一大快事,唯一令她略微困扰的一点便是她伙食的变更,其他的还好,依旧是照常三人份例,只是谁来告诉她,她饭桌上无故多出来的那钵子满满当当的红烧五花肉,可是她生女有功特别嘉奖她的吗?如此战战兢兢又疑神疑鬼的吃了几日,见似乎没有什么异状,先前的警惕也就慢慢放了下,自以为自个前头的猜测正中,感激了一下四爷的厚道,也就欢欢喜喜的将喷香的五花肉吃了一个月。
一个来月的时光足够小胖妞的胖脸长开了来,可一旦长开了却骇得小曲子他们那叫一个惊悚销/魂,别看人家小妞的脸胖,可人家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巴,活像四爷的翻版,再配合着胖妞那张圆鼓鼓的大胖脸蛋,那就是四爷的加宽版!你能想象将四爷那张冷脸硬生生拉宽在胖妞那张胖脸蛋上的情形吗?那种情形,若用两字形容,只能是惊悚!
小妞的满月宴,四爷的那帮子兄弟毫无疑问的齐齐到阵,可想而知,待见了小妞那张疑似胖四爷的脸后,那帮子无良兄弟是怎样捶胸脯砸大腿笑的震天动地哟。
小妞仅亮了会相就让四爷黑着脸令那奶嬷嬷抱了下去,即便不为别的,就看他那胖闺女瞪着漆黑的小眼凶残的拿胖爪子扣上奶嬷嬷的胸脯的凶恶状,他就知道这胖闺女定是又饿了,不得不让那尴尬不已的奶嬷嬷抱下去喂奶。没看见那笑的疯癫的快要背过气去的老三吗?他真怕他那胖闺女再待下去,今个的满月日就变成了老三的送殡日。
好好的满月宴,众阿哥们却是笑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四爷嗓子眼堵着那口邪火要上不下,冷厉着一双眼环顾满场找罪魁祸首,福晋甚解其意,小心翼翼的挨过去,道了声‘那张氏生产时大伤了身子,尚在养着’就没敢再触四爷的霉头。
四爷听罢并未做声,只是不可查的眯了下眼,紧接着就被轮番前来挪揄的兄弟们闹得头疼。硬着头皮应对来自于这帮子无良兄弟的调侃,四爷发狠的想,都是那棒槌给爷招来的!
张子清装虚弱人士窝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不是她这个做额娘的不厚道,闺女的满月宴她竟连个面都不露,实在是知女莫若母,她家妞的怪毛病她这个当娘的是门清的很。恕她脸皮薄,实在受不住当庭广众之下被抓胸的尴尬,更何况就冲她家妞的这张脸,她完全可以想象小妞一出场,满堂宾客会有个什么样的反响,而那刻的四爷又会如何的心里窝火,如何盘算着磨刀霍霍向小妞她亲娘,所以,但份有头脑的人都不会逞能的出去当四爷的出气筒。
剃完胎毛的小妞被奶嬷嬷抱着喂饱了奶后,拍着打了个奶嗝,张子清就打发了奶嬷嬷下去,掌心溢出灵气在小妞被剃过的脑门上缓缓游移,毕竟新生儿的皮肤屏障机制较差,而她担心锋利的剃刀根本没有经过灭菌消毒处理,就在娇嫩的头皮上剃头发,即便剃发后也没有出血,但实际上剃发后,婴儿头皮上已留下了肉眼看不见的创伤,很有可能使得剃刀和皮肤上的细菌可乘机入侵,让婴儿患病。
任何威胁到小妞健康的地方她都不会放过,灵气温润的剔除着威胁小妞健康的细菌,犹如缓缓流淌的暖流轻轻滋润着小妞每一寸经脉,小妞舒适的窝在她额娘怀里,眯了眼霸气的打了个呵欠。
张子清知道过犹不及,仅输了小会就停了手,轻手轻脚的将小妞的衣服脱得净剩个大红肚兜,再将浑身肉呼呼的小妞轻轻放在她的里侧,圈在自个怀里和小妞一并躺了下,盖上暖和的厚棉被打了个呵欠闭了眼,在暖意融融的温室里和小妞一起闷头呼呼大睡。
苦逼的四爷直到暮色四合的时候还在硬着头皮应酬着他那帮吆五喝六的兄弟们,听着他那帮兄弟一整天的几乎不停歇的说他有福气,他脑袋尚还嗡嗡的,真恨不得拎着一把把椅子挨个往他们脑门上磕。
胖闺女怎么了?你们那帮子熊儿子怕是将来还打不过爷的胖闺女!
四爷发狠的如此想,随即又丧气的捏捏额角,果真是气糊涂了,竟会生出这种荒唐念头。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帮喝的东倒西歪的兄弟们,此时差不多已经月移中天,夜色笼罩的院子万籁俱寂,福晋令人拾掇好正堂,就扶着微醺的四爷到了里屋歇息。
给四爷脱了外衣,伺候着他洗漱完毕,就见四爷捏着额角靠在床头,脸色晦暗不明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福晋挥手令人小心着将洗漱水端了出去,让人熄了宫灯,仅留壁角的一盏发出微弱的光,而她则轻手轻脚的走近四爷,挨着四爷旁边坐下,试探唤道:“爷?”
四爷微不可查的蹙了眉,随即又舒展开,淡淡的转过头看她:“咱的贝勒府已经修缮完毕,在内城东北处,下个月就可搬过去。近来可能要福晋操劳一阵子了,院里的一干事物安排以及要跟随出宫的一干人等,还得福晋仔细审查核对着,再下名单。”
压抑住心底的喜意,福晋柔顺的一颔首:“妾身省得的。”马上就要搬迁出宫,移居到真正属于自个的府邸,等这天等了这么久的福晋焉能不心生欢喜?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住在宫里头终究还是受着她婆母德妃娘娘的管辖,可出了宫了就大不同了,这就相当于民间所说的分家,她的府邸隶属于她自个的后院,这意味着她乌拉那拉氏可以真正成为一府上当家作主的主母。更何况,出了宫后,她就可以一个月去宫中给德妃请一次安,不似在宫里头那般,还需三日请一次。
福晋一高兴,尽管多少压抑着,可到底还是有些忘了形,这一忘了形,她不慎提了让四爷深恶痛绝的话题:“爷,您瞧张妹妹在上次妾身生产时立了大功,而今更是劳苦功高的生下了咱府上健康的三格格,您看,是不是该给张妹妹的位份升上一升?”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福晋就隐约察觉到不妙,等她话音刚落,果不其然室内的温度骤然低了不下三度。
福晋颤着手僵坐着莫敢再言,四爷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放了会冷气后就收了气场,撩起眼皮定定看着她:“福晋说的也对,张氏的位份是该升了,只是依福晋看来,该给她个什么样的位份才不辱没她的‘劳苦功高’?”最后四个字四爷说的意有所指又似乎语音加重,听得福晋差点没维持住脸上那贤惠的笑。
“富灵阿得皇阿玛亲口赐名自然是福泽深厚,只是到底还是格格,而张妹妹一下子不好升位太快,否则难堵悠悠众口,恐的后院再起风波……不如先升一级,让张妹妹由格格晋升为庶福晋,爷看如何?”福晋在内心略有愧疚的叹息,张氏啊张氏,不是本福晋失言,谁让你生的是格格不说还将爷给惹翻了?没瞧见爷那张寒霜遍布的脸啊,她看的可是心生寒意,能盯着爷的威压替你争取个庶福晋,已经算她乌拉那拉氏仁至义尽了,也算偿还你昔日的一救之恩。
“福晋的思量定是周全的,一切就按福晋的意思办吧。”
四爷意外的没有加以为难倒让福晋松了口气,这人情可总算还上了,可接下来四爷的话却凭的让她吃了大惊:“富灵阿都满月了,她的月子也合该做完了。从明个起,你就让她赶过来给你请安吧,莫让外头的人说咱府上没规没距,也莫让府里其他人误会了福晋,背后说道福晋处事偏袒偏颇,有失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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