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不,还有抢亲。”青雉唯恐天下不乱,晃了晃手指补充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龙家那一帮子精虫上脑的东西是有多蠢,小爷这次不肥吹灰之力就毁了他家的喜堂,真是好爽。”
“被你抢亲的,不会是龙昭吧?”李陌尘头痛扶额。
“是啊,你怎么知道?”青雉眨眨眼,“表哥你果然能够未卜先知,都可以跟天机门的那帮子老牛鼻子抢饭碗了!”
“噗嗤。”坐在一旁的方寒再也忍不住,一口刚刚喝入口的好茶就这么给喷了,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对。
“嫂子好!”很快,被方寒嘲笑的两人就给了方寒致命一击。
“咳咳……”本来没被茶呛到,此时倒是被两人的话呛得不行。
“青雉,凤歌,别胡闹。”李陌尘一边拍着方寒的背为他顺气,一边对俩人道。然而方寒可没有漏过这人眼角眉梢间溢出来的笑意,有些羞怒地瞪了他一眼。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玩笑归玩笑,李陌尘此刻严肃了神色向二人问道。被困了十来年,如今对于修真界的形势李陌尘暂时有些不在状态,和方寒一路上赶路的功夫也大半耗在了家族陆陆续续送来的消息折子里。
“我们家那些老头子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居然和龙家的那些老不死结盟了。”华云施施然地坐下来,似乎之前慌慌张张地出逃的人并不是她,悠然地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道:“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我看他们这些年是长进了啊。”
“那你叔父呢?”华云的父亲母亲早已在华云幼年时一次外出历练中意外亡故,如今凤族掌权的是华云的叔父。
“哼,他吗?闭关一时不察委屈了侄女儿也是有的。”华云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对于自家的那些肮脏事,华云心知肚明,如今更是冷了心。
“如今小爷我罩着你,谅他们也不敢向我们青丘要人。”青雉道。
终究是自小长大的过命交情,华云眼中的冷色淡去,露出温暖的神色来,不过青雉接下来的话让华云继续黑了脸:“妈蛋,你可是小爷预定了还盖了戳儿的媳妇儿,怎么就轮到龙家的白痴来抢了。”
“青雉,你够了!”你妹,不提小时候的黑历史还好,一提小时候的黑历史,华云才深觉现在真的是跟青丘的这只狐狸精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时候都要拜堂了,自己又被那些老头子封印了修为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如今看来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她华云道君的清白算是真栽在这只臭狐狸手上了。
不过虽然羞恼不已,却并没有多少排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华云看着面前身着紫衫,身姿挺拔的青年,惊觉这已经不是自己当年可以随意调戏的小狐狸,而是一个可以真正站在自己身前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男子汉。心中的某根弦被轻轻拨动,乱了一池春水。
“你们两要不先去药王谷避避风头?”李陌尘建议到,“我家那里应该没有那个不长眼的敢去捣乱。”
知道俩人惹下来一堆烂摊子,李陌尘虽然有些头疼,不过看向青雉的眼光却带着赞赏之色,显然是赞成了二人的做法。对于凤鸣山和东海借由联姻结盟的做法,李陌尘微微不齿,他本是一个心气极高的人,即使这样的做法在修真界来说本是惯例李陌尘管不着也无力可管,却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至交好友身上。
“华云道君本就是我们仙云宗的人,便是出于凤鸣山如今也轮不到他们首先站出来来指手画脚,宗门已经对凤鸣山发去质问了。”方寒捏碎方素问传来的传音符,灵犀道君严肃又护短的声音传来,让华云微微湿了眼眶。她到仙云宗的初衷不过是幼时的任性而已,如今站在前头护着她的宗门却真正让她开始有了归属感,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吧。为了她的事情,有那么多人愿意为她站出来对抗妖族两大势力,她也值了。
“既然如此,道君还是和我还有陌尘一起回宗门吧。”方寒看着华云道。他也很是欣赏这个性格爽朗的女修,如今才知道她原来还有如此多的不如意,心底里也真正对华云佩服得紧。
“呵呵,你叫我凤歌就好。”调整过来的华云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嬉笑怒骂的肆意模样,“我和陌尘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你如今和陌尘……”华云掩袖一笑,“所以你还是叫我本名吧。”
“咳咳……”方寒再次被呛到,虽然并不介意自己和李陌尘的关系被拿出来说,此时方寒还是有些不习惯和不好意思。
“表哥表嫂,你们什么时候准备办双修大典啊,我都跟我娘说了,她兴奋得跟什么似的,连数落我都顾不上了,已经开始准备典礼要用的东西去了。”青雉扬了扬手中的传音符,丝毫不以卖表哥为耻,反而为自己成功转移了战火的机智而小人得志,沾沾自喜中。丝毫没有意识到某个腹黑的人此刻笑得又灿烂了些,熟悉这人的都知道,这货笑得越灿烂,也就意味着被他惦记的人下场会越惨。
华云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切,优哉游哉地坐着,并一旁欢乐地当着围观党的方寒聊天、喝茶、吃点心。
相比于几人悠然的样子,前不久才欢天喜地交换盟誓的东海和凤鸣山此刻焦头烂额,结盟也算是成了修真界的笑话。新娘落跑,新郎如今也不知所踪。而滞留在东海和凤鸣山的宾客,此时看见被俩家强行推出来顶数的两个青年男女,男方虽然是嫡支却是庶子,且资质一般,女方虽是嫡女,却是旁支所出,只是这女子的资质还算不错,只是旁支碍于本家胁迫却也不得不从,女子的母亲此刻正在喜堂上哭天抢地,父亲也在一旁耷拉着脸。让本来挺满意这门亲事的男方父母也拉下来脸。
一场喜事,就这么推推拉拉地以闹剧的方式结束。悲剧的男女主角被强压着关进了洞房,围观的宾客或是意犹未尽,或是露出嘲讽的脸色,或是百无聊赖地伸了伸懒腰,真正是混乱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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