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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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里太史阑刀枪不入油盐不进,如今可算见识到了。

给不解风情太史阑这么一堵,董旷也无心说官场套话了,笑道:“太史大人说笑了。”随即赶紧道,“自太后主政,修改南齐律法,允许女子为官,太史大人算是第二位进入南齐朝廷的女官员,和咱们的西局副都指挥使乔大人,可谓朝堂双璧,如今敝府有幸,难得两位奇女子都在,说不得要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嗯,乔大人也一直说,想见太史姑娘很久了……”

太史阑一怔——乔雨润在昭阳城?

“呵呵,董大人过誉了。”声到人到,乔绿茶的甜美亲切语声已经传来,伴随一阵高雅香风,“雨润一介弱女子,和力挽狂澜的太史姑娘比起来,可是万万不如。”

香风隐隐,环佩叮当,隐约碧绿树丛中,一抹雪白若隐若现,两个雪衣小婢从树丛中先转出,手中拎着装满鲜花的花篮,另有两个小婢,撑着淡绿底色粉荷花的纸伞,纸伞下,乔雨润纤指掩嘴,袅袅婷婷而来。

董旷等人露出赞叹迷醉之色。

二五营学生们露出不忍目睹之色……

“太史姑娘,别来无恙?”乔雨润立在离太史阑一丈远的地方,亲切地和她打招呼。

“好久不见乔大人。”太史阑一点头,“自然无恙。”

她这话断成两截,乍一听好像在回答乔雨润的“别来无恙”,可联系在一起听,就成了“不见你自然无恙。”

众人都听出来其中意思,忍不住哧哧笑,倒是苏亚有点忧心地看着太史阑,她知道这两人恩怨,万难共存,如今乔雨润在这里,可不要惹出什么风波来。

乔雨润还是在笑,若无其事,似乎心情甚好。

董旷一怔,“你们认识?”他随即笑道,“如此甚好,两位同朝为官,正该多亲近。”

“董大人这话说得不错,不过似乎说得早了点。”乔雨润笑道,“是否同朝为官,还未成定数呢!”

------题外话------

这里是存稿君在说话。诸位亲在看文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往苏州进发,这坑爹的天气里面基很考验,不过想到可以看见很多妹纸的大腿,我苦逼的心情终于稍稍得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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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为她证明

众人都一怔。圣旨已下,她却说还没定,什么意思?

乔雨润忽然脸色一正,淡淡道:“旨意呢,自然是真的,本指挥使并非指圣旨无效,只是本指挥使自来到昭阳城,便数次接到西局密报,称北严之战其间另有隐情,需要详细调查,本指挥使已经以千里传递密匣奏事,上奏圣上,之后是否还有旨意,本指挥使也要等消息。”

随即她笑颜如花,瞟了太史阑一眼,道:“太史大人,旨意未下之前,你当然还是北严同知,副将男爵,谁也不能剥去你的官职,不过呢,我们西局一向秉公执法,上至皇子,下至草民,一视同仁,你目前因为被指控暗通西番主帅耶律靖南,已经被我们西局列为嫌疑人,按理说,我们有权暂停你的职务,将你下狱审问。只是……”她看一眼四周忽然变色,满脸愤然的二五营学生,眼底掠过厉色。

她当然恨不得立刻将太史阑下狱,然后用西局最恶毒的刑罚,让她招认出所有她想听到的话!

她有这个权限,一省总督她想整也可以整!

一想到这女人被困北严,绝境之中是李扶舟闯营救她,又陪她进入西番大营,不顾生死,她便从心底,烧出一把燥热的火,那火阴柔而持久,要将眼前的这人,慢慢烘烤成干尸才痛快。

可是……她不能!

最起码现在不能。

太史阑目前威望太高,太得民心,整个北严,都在拥护着她,包括这些很有实力的二五营学生,现在都是她的拥护者。

在这所有人都在等消息,期盼着太史阑被朝廷恩赏的时刻,如果她将太史阑下狱,那么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轻则二五营学生拼死闹事,重则引起北严动乱,连带影响整个西凌,这责任,她担不起!

如今只有缓一缓,等到将这些二五营的人调开就职,等到北严百姓渐渐不再关注太史阑,以为她在昭阳城享福之后,再动手!

乔雨润深吸一口气,心中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以她对太后的了解,加上太后在北严之战中的反应,她敢肯定太后绝对不会放过太史阑,更不要说给她如此厚的封赏!

一定有问题!

所以她急急飞鸽传书,将此间情况说明,等待太后的下一步旨意。

现在……需要看住那个女人……

“只是我等也知道诸位功勋卓著,不好随意以律法制裁,是非黑白,还是要等事情查明之后。”她笑容可掬地道,“我们西局对太史姑娘也是很敬佩的,不希望太史姑娘当真有罪,只是职责在身,必要的措施还是要有的。这样吧……”她笑对董旷道,“麻烦总督大人安排一处地方,好供太史姑娘及她的随从住入,当然,我们西局的人也住在一起,方便照顾。”

众人相顾失色,乔雨润说得客气,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不就是软禁?

还是将所有人都软禁。

她哪来这么大胆子?难道此事真的还有变数?

“太史姑娘。”乔雨润似笑非笑,注视着太史阑,用口音悄悄道,“真令人欢喜,我们又住在一起了。”

太史阑注视着她。

她的眼眸清透平静,深如静水。

乔雨润目光缩了缩,心想这女子经历一场战事,气质竟然更加深邃沉稳,当初那厉烈眸子里偶尔还有不能收敛的寒意,如今,她却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觉得深,无底般的深。

随即,她听见太史阑淡淡道:“是,我也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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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封书简重重扔到书案上,纸面和黄杨木桌接触的清脆之声,惊得一屋子的人都抖了抖。

“夺。”

黄金镶琉璃珐琅护甲重重敲在桌面上,险些将桌面敲出一个洞,那双长得惊人的黄金护甲挥动着,伴随着主人难得愤怒到尖利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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