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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2 / 2页)

然后,换了春莺进屋。

门再次悄然地关紧...

夜深人静,窦姀心跳得厉害。

黑灯瞎火的,她特地在园子里等了一会儿,半晌后没听着屋里有什么大动静,终于安心地带芝兰离开。离开前,特地嘱咐园子的小丫头夜里备好水。

这种缺心眼的事,窦姀还是头一回做。

做完,就有点良心不安了。

不过她是个极擅长宽慰自己之人。

这算什么缺心眼呢?弟弟总想着亲近自己,或许是到了年纪,欲念过甚的缘故。又怕未娶妻先纳妾传出去不好听,便一直没弄个通房。他若是有个通房,或许还能暂排欲念,纾解许多呢......而春莺正巧喜欢他,今夜这番动作,也算一举多得了!

窦姀最后一想,谁说不是呢...没有比此计更妥当的了。

...

走回梨香院,窦姀简要梳洗一番,便躺回床睡了。

初夏的夜仍是有些燥意,昨日她便将厚重的床帷换掉,全换成了薄纱的青?帐...没想到睡熟时依旧觉得热,不忍呓语了两声,一条雪白的胳膊便从薄被中伸出,明晃晃搭在外头。

月影朦胧,屋内黯淡。

夜深人静,一切皆是万籁无声。

不知睡到几更天时,第一个梦方尽,她的意识也由深变浅。正昏昏欲醒时,忽然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在抚弄自己的唇瓣......窦姀迷迷糊糊睁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看见有个人坐在自己床头边!

光线很暗,那人正静静地望过来。

窦姀一惊,不及惊叫出声,停在她唇瓣上的手指已经顺势捂住了嘴。她惊恐的唔唔着,忽然见那人低下头,凑到她耳边:“阿姐,是我。”

她骤然瞪大眼眸,惊惶不减反增。

窦平宴正贴着耳畔,慢悠悠笑道:“我让芝兰去歇息了,今晚我来留夜,守着阿姐好不好?”

窦姀慌张着、惊惧着...却说不出话,两只手拼命想扯开他的手臂,艰难地摇头。

他笑了笑,伸手一扯,青?帐纱倏而在她瞳孔里层层落下。

“阿姐这么怕我做什么?”他瞥向那眼中的恐惧,轻轻一笑:“难不成做了什么亏心事?”

这话说完,窦平宴便松开手。

窦姀刚要缓着气从榻上挣起,忽然被他一推,重新栽回枕上。

他也顺势上来,连人带被褥一同压制于身下。窦姀挣扎,惊呼一句你疯了,脸立马便被他紧紧捏住。只见他冷笑,盯着说:“我还觉得阿姐疯了呢!竟连送丫鬟到弟弟床上的事都做得出!我便纳闷呢,今晚你怎如此好性,肯主动到我园子里,原来一切事出有因啊......”

他冷笑罢,已经俯下头,撬开了她的唇。

窦姀呜咽挣扎着,拼命扭摆躲闪...不知是否见了成效,他倒真直起身,离开了她的唇。就在她以为见到希冀之时,忽然身上的薄衾被人一掀,扔至床尾...她登时感受到压在肌肤上的热度。

她一凉,眼珠向下一瞥,竟看见自己穿着罗绢刺绣抹胸的身子...原先她睡前嫌热,褪去了许多小衫,只留得这么一身堪堪覆乳的。此刻那雪白光滑的肩膀上,只有两条大红的细带子。

窦姀脑袋顿时一空,从未想过自个儿有衣不蔽体,被他看见的这日...

他看到的那刻,眸光自然而然地晦暗。

“你不耻!”

窦姀气得脸涨红,一声落尽,正想跟他拼命相搏,忽然便见他从边上扯下床帷的锦带,意味不明地笑,将她的手一圈又一圈...绑在床头栏杆上。

不...不...窦姀害怕,不断抗拒惊呼,本文^由疼训群八仪寺吧衣六旧刘三负责整理上传可他泰然自若,愣是一句没听,仍旧我行我素。等到绑扎实了,他便攥起她的脸,再度俯头而下。带着掠夺与占有的吻,一遍遍吻过眉眼、脸颊,最后落点于唇边,捏开她莹润的唇瓣进去。

她感觉有只手徐徐抚到了腰肢,彻底恐惧。可手腕却被牢牢束缚在头顶,既挣不开,也动不了,反而磨得一片通红,火辣辣的疼。她已经顾不了太多,被他吻到气不顺畅,一直呜呜出不了声。最后等到吻落在脖子边时,窦姀终于忍不住哭了:“不要...不要...你别碰我......”

“不要?”

却听他揣摩这俩字眼,一声嗤笑,反而分了开她的腿,摆好姿势。一手残忍地擦过她脸上纵横的泪水,低声问道:“阿姐把旁人送到我床上时,怎么没问过我要不要?就想我生米成熟饭纳了她?”

他垂眼睇凝着,手又徐徐抚上她的肩,摸着那细带:“阿姐,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严以待人宽以律己...”

这么难堪的姿势,她彻底崩溃了,尤其还是听到他俯在耳边说“我好想要你”时,简直哭得胸腔起伏,上气不接下气。

窦平宴再度低下头,含着她微咸泪珠交吻着。好一会儿了,听到她在耳边哭得窸窸窣窣,呜呜咽咽,才终于一声笑,起开些,抚摸那红肿的唇瓣:“你现在知道怕了?”

脸已经哭花了,哭得不成样,被她绝望地侧开:“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身下春光无限,他堪堪扫过一眼,盯向她的脸淡漠说道:“不是我这么对你,是阿姐你先趁我醉酒时算计我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阿姐能选的路,若你答应,愿意学着慢慢接受我,我现在便能从你身上起来。”

说完,又人畜无害地笑道:“阿姐...只是学着而已,这不难吧?”

窦姀红着眼眸,不肯吭声。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自嘲笑了笑,便又俯头凑近她耳畔,低声道:“那两坛酒是不是被你掺什么东西了,我吃起来怎么那么不对味儿?你可知我醒酒汤吃了多少碗才缓过劲儿来?”说罢,一声哼笑:“不过天道好轮回,方才我还将拿没吃完的半坛子酒带来了...既是阿姐的酒,不如我也喂你尝尝吧?”

窦平宴说完便起身,下床。

窦姀如雷轰顶,他竟还带了来!她往酒里加的,是两味益补精气的药草...虽算不上下三滥,可混着浓酒却能让人血气方刚...

窦平宴的脚步声渐进,她跟着心如擂鼓。坐下之前,还从桌上顺了只杯盏。只见他抱着酒坛哗哗倒满,也不介意她肯不肯,捏开一点唇缝便徐徐倒下。

窦姀不肯张嘴,酒液流不进口,只能顺着脸颊徐徐淌浸鬓发...再至枕上,浸了一大块深渍,黏糊糊的难受。她的鬟发本就因方才的剧烈挣扎而蓬乱不堪,现在又混进了酒液,哭得人泪流满面,真真是狼狈到不能再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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