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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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看了一眼,掩嘴笑道:“娘这话可就错了,咱们婉婉可是镇国公府的嫡女,无论她是如何模样,都是正当的。”

温婉小姑娘听到两人说到自己,也顾不得不高兴,马上挨了过来,抱住镇国公夫人的一条手臂,娇嗔道:“娘,我这样有什么不好?”

镇国公夫人抚着她的发,说道:“是我的错,我先前以为以良哥儿的心性脾气,应该不会再回到这府里的,所以便放宽了对婉儿的束缚,想让她活得自在一些,谁知……”

温婉听不明白,好好的母亲为何说这般话,但秦氏素来是个精明的,又伺候惯了镇国公夫人,也晓得她几分意思,迟疑道:“娘的意思是,三弟娶了三弟妹不妥?”

镇国公夫人不置可否,只是说道:“老爷虽然与良哥儿闹了十几年,但到底是父子,哪来的隔夜仇?在老爷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良哥儿。婉婉,你这三哥素来矜贵无比,他看重自己的媳妇,你就算心里不以为意,以后也莫要表现出来。”

听到这话,秦氏也明白了婆婆的担忧。可不是嘛,这个嫡出的小姑子出生的时候,温良已经离开了家到外头去闯荡了,使得她一下子成为了府里出身最高的姑娘,上到兄姐和下人都捧着她,连刻板的镇国公都极少同她黑脸,使得她快成了府里的小霸王,虽是姑娘家,但行事比几个兄长还要放肆嚣张。

不过温婉虽然嚣张了点儿,但到底是个姑娘家,有镇国公夫人拘着也不会做出什么惹人非议的事情。可她似乎挺喜欢同父异母的兄长温良,对温良所娶的妻子的出身颇有微词,自从那圣旨下来后,她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儿。

温婉撇嘴,不以为意地说:“娘,若不是那夏氏在桐城里救了三哥一命,三哥也不会为了报恩而娶了她。”

秦氏听得心中一动。

镇国公夫人却是摇头:“若是良哥儿为报恩才娶她,依她的身份,良哥儿完全可以许她为妾,堂堂镇国公之子的妾侍身份也符合她的出身了,但良哥儿却许她正妻之位,可见对她的重视。你们两个,以后对着良哥儿媳妇,都给我放聪明一点儿。”

秦氏应了一声,温婉撅起嘴,一脸不高兴,明显没将娘亲的话放在心上。

镇国公夫人叹道:“撇开良哥儿本人不提,这夏氏背后还有肃王撑腰,不管如何,我们也得让她几分。你们莫要以为肃王只是因为良哥儿才将夏氏收为义妹,上个月嫁妆进门时,你们也瞧见那发妆的队伍绕了一圈皇城不说,单是那嫁妆单子里头所拟出来的数目,就够人吃惊了,可比当年良哥儿他娘亲嫁进镇国公府所携带的嫁妆还要丰厚。”

闻言,秦氏吃了一惊,目露艳羡。

温婉对这个概念没有秦氏那般深刻,心里倒是有些纠结母亲的态度,她也不笨,母亲说了这么多,就是为她分析情况,让她不要只顾着一时痛快去惹那夏氏。可是温婉觉得,三哥那样光华如煌的男子,何以配这么个身份低劣、品貌不扬的女子?想想都为三哥心疼。

温婉虽然与温良见面不多,但因温良少时美名在外,京里的贵女们哪个羡慕她有个才貌双全、无人可比的兄长。每有夫人小姐间的聚会,那些贵女们都热情地围绕在她身边,就为了与她拉近关系,好留下个好印象,进而让她在三哥面前说几句好话,沾点儿关系。那些贵女们打什么主意她自然清楚,也颇有为哥哥把关挑嫂子的自觉,在心里挑剔那些贵女,就想为三哥挑一个才貌双全又好性情的名门贵女作嫂子。

这么多年来,即便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温婉却真真正正地将温良这三哥放在心里,特别是每当见到三哥本人时,温婉早已被他的才华及无瑕完美的相貌折服,心里对他又敬又爱,将他当成最重要的兄长看待。

所以,她怎么可能接受那样低劣出身又才貌不显的女人作她三嫂?

见女儿面上应着,但那双眼睛里可见不服气,镇国公夫人一时间也不愿逼她太紧,心里只怨自己为何嫁进来这么多年,却只生了个女儿?

因为新媳妇进门,使得镇国公夫人难得地又开始为自己这些年来再无所出而陷入了忧虑中,心中的苦楚难向人倾诉。

不过很快地,她也不需要再忧虑这些了,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她去烦恼。

晚上,镇国公进了屋歇息,镇国公夫人边为他除衣边说着府里的一些索事,镇国公眼皮搭拉着,随意地听着。

等夫妻俩洗漱后躺到床上,镇国公夫人正准备闭眼睡去时,突然听到了丈夫的声音,当听清楚那内容时,镇国公夫人一个激灵醒来,所有的睡意都跑了个精光。

“以后你与三儿媳妇好好处着,提点她一下,莫让她学那肃王妃一些坏榜样!”

丈夫这话若是传出去,就算他是朝中有声望的老臣,估计肃王也敢朝他放冷气。镇国公夫人沉默了会儿,委婉地说道:“老爷,您这话不太妥当,三儿媳妇刚嫁进来,若有什么不足之处,妾身自然会提点她的,您放心吧。”

老镇国公此时却没有听出自家夫人的提醒,心里只觉得今天夫人未免有些迟钝了,吭哧了半晌,还是厚着脸皮说道:“三儿终于娶妻了,虽然这媳妇的身份我不满意,但是……唉,千万莫让她学那肃王妃,咳咳咳……你到时瞧着办吧,若是三儿媳妇有那兆头,你可去敲打一下,千万别教三儿让她拿捏住,男儿生来顶天立地,岂能为妇人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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