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1 / 2)
唐瑶仙一把抓住唐月如,低低说道:“月如,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你一定想办法把炯儿带回蜀中。”
唐月如很有些为难,庄炯现在是怎么样的情形她心里很清楚,若是她的爷爷真的愿意为庄炯出头,倒也还有一丝机会,可是她此番并不回唐门,而且庄炯到底不是唐门之人,只怕庄瑶仙这个请求是万难实现的。
“堂姑,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听说吴国公正在想办法救表弟出来。”唐月如有些苍白无力的说了一句。
唐瑶仙定定的看着唐月如,突然放了手,摇了摇头低声道:“你快走吧。”
唐月如没有多做停留,立刻离开了后罩房。她走的急,没有注意到唐瑶仙忽然抬起头后,眼中流露出的怨毒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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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写到成亲啦,明天二更,约一万二以上。
☆、第一百七十四章庄煜归来
飞星流转日月如梭,在太子的嫡次子过完周岁之后,便迎来了萱华郡主季无忧的及笄之礼。为了这次的及笄礼,早在数月之前,皇后和卫国公夫人便忙开了。
因为皇后娘娘不只是无忧的姨妈,还是无忧未来的婆婆,所以她并合适做正宾。就在皇后为无忧挑选行及笄礼的主宾人选与卫国公夫人商量之时,淳亲王老王妃找了过来,主动要求做正宾。
皇后和卫国公夫人自是喜出望外,由淳亲王老王妃做正宾,可是给足了无忧的体面,淳亲王老王妃在皇族之中的地位极高,威望也重,甚至说她比太后还有体面都不过份。
太后如今就象那神龛上的泥人塑像,只是被高高供着,已经没有丝毫的实权与威望了。自从前年吴王被贬为吴国公之后,太后便得了重病,病了足足大半年才勉强好了一些,如今整日卧于慈安宫的寝殿之内,不过是吊着命熬日子罢了。
“多谢王婶愿意为无忧做正宾。”皇后对淳亲王老王妃笑着说道。京城之中但凡家中有女儿的人亲贵们谁不想请淳亲王老王妃为自家女儿做及笄礼的正宾。先不说淳亲王老王妃福寿双全,单只说淳亲王老王妃生养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膝下足有十几二个孙子外孙子,如今连重孙子都有了,只这宜子之运,便足以让淳亲王老王妃倍受追捧了。
只是淳亲王老王妃是个极怕麻烦的人,这些年以来,她除了给大公主庄灵做过正宾之外,再没应下任何一家的请托。所以如此淳亲王老王妃亲自找到皇后和卫国公夫人要求做无忧行及笄礼的正宾,这让皇后和卫国公夫人都喜出望外。
定下了主宾人选,其他的便好办多了。有司选的是程老太医的孙女儿程素素,赞者则由未来的十皇子正妃马佳媛担当。程素素和马佳媛都是无忧的闺中蜜友。原本以程素素的身份,做有司是差了些,不过无忧想着程素素的亲事还没有定下来,便想让她在众多宾客前多露露面,也好让诸多亲贵夫人们知道程家还有这么一位德才兼备的小姐。
萱华郡主,未来的睿郡王妃及笄礼的有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担当的,得是德容言工无一不全,品性纯良高洁之人才有资格担当。相信在及笄礼过后,会有人相中程素素的。
腊月十八这日是无忧行及笄礼的好日子,卫国公夫妻身为无忧的义父义母,东方将将破,他们就来到了忠勇郡王府为无忧操持及笄礼。自然,已经成为从三品武德将军夫人的叶氏也早早来到了忠勇郡王府。
已经十五岁的无忧出落的极为标致,眉眼间已经蜕去了小女孩儿的青涩,举手投足之间尽展少女的娇俏柔美。但见沐浴过后的无忧长发披拂,面上虽然未施一丝的粉黛,却白净光洁的如白玉一般,一双盈盈剪水双眸天然含笑,让人一见便觉得心情舒畅,只着采衣采履的无忧轻盈的从东里间走出来,让所有的来宾眼前顿时为之一亮。
自从定下婚期之后,她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再没见过萱华郡主,今日一见,纵然无忧未做一丝一毫的修饰,却也让她们深感惊艳。萱华郡主不只是容貌极好,身段儿也好,那些眼睛老辣的老夫人们一眼就看出萱华郡主虽然身形苗条纤柔,却有宜子之姿。无忧虽然苗条,身形却已经有了前凸后翘的模子,腰胯之后并不窄小,这对她以后的生育是极有好处的。
于是好几位老夫人眼红了,这萱华郡主简直占尽了好处,家世好,品貌好,身子骨也好,只看那萱华郡主白里透红的皮肤和神采熠熠的双眼便能看的出来。而且还好生养,这一点是最重要的,正室好生养可是兴旺发达之兆。唉,她们怎么就早没有发现呢,当初只想着萱华郡主父母双亡,在五不娶之列,皇家择了她做睿郡王府,好些人还在暗暗看笑话,现在看来,真真是走眼走大发了。
无忧可不知道好些老夫人们们在这么想她,只专心至致的行礼,前世她也行过及笄之礼,只是那一次,她的及笄之礼何等的寒酸,因为被假季陈氏迷惑,前世的无忧伤透了姨母之心,皇后心灰意冷之下,对无忧便也淡了,并没有给她特别的关注……这一世,一切都不一样了。
初加,赞者马佳媛上前为无忧梳发,淳亲王老王妃为无忧正笄,然后无忧起身面向众宾客站立,众宾客向无忧行礼道贺,受礼毕,无忧接过与笄相配的素衣襦裙,回东里间更衣,再出来之时,身着素衣襦裙的无忧尽显少女的风姿,让人看的不想移开眼睛。
卫国公夫妻代表无忧过世的父母受无忧一拜以谢父母养育之恩,想到小友夫妻辞世经年,不能看到爱女的长大成人,更不能亲送她出阁,卫国公虎目泛红,险些儿落下泪来。
再加,淳亲王老王妃为无忧除去笄,簪上象征高洁清白的白玉莲花竹节对簪,这对簪子可是前几日才从鬼方那边送过来的,造型简练古朴,并没有太多的雕工,可打磨的却极为光滑圆润,虽然送簪子回来的贵喜什么都没有说,可大家都猜的出来这是睿郡王庄煜亲手做的。所以无忧行及笄礼二加之时所用的簪子非此白玉莲花竹节对簪莫属。
无忧再次回房换上与簪子相配的正红镶玄色宽边的曲裾深衣,更加凸显出她那玲珑有致的身姿。果然是好生养的身形,好几位老夫人不无妒忌的暗自思忖。
三加之时,有司程素素捧着的托盘上放着的是顶赤金华冠,冠做牡丹花形,上面镶嵌着数不尽的珍珠宝石,冠沿垂着一圈儿红豆大小的七彩宝石短流苏,若是上前细看,那流苏上的每一颗宝石都被雕刻成牡丹花,这才不负牡丹华冠之名。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华的这顶赤金八宝牡丹华冠是无忌命点石轩精心制作的,既要华贵大气,又不能沉重的压脖子,点石轩先后制了好几顶华冠,无忌甚至亲自一一试戴,才选出这一顶份量十足,又巧妙的将八成以上的重量卸去的赤金八宝牡丹华冠。
对于头面首饰的热爱是所有女人的通病,所以此顶赤金八宝牡丹华冠一出,在场所有的女宾们的眼睛都直了,如此精美绝伦构思精巧的华冠是什么人设计的,回头一定要找他为自家的女眷们设计头面首饰。可以想见的是,点石轩的生意又要更上一层楼了,为了漂亮,贵族女人们会不惜一切的疯狂。
无忧事先并没有见到这顶赤金八宝牡丹华冠,刚刚看到之时也是小小惊艳了一回,等淳亲王老王妃将华冠戴到她的头上,无忧才惊讶的发现这顶华冠完全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沉重,竟是出忽意料的轻盈,仿佛华冠中有什么机关卸去了绝大部分的重量。
戴上这顶赤金八宝牡丹华冠的无忧顿时现出端庄华贵的气象,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协调,好象她天生就该这么装扮。无忧退回东里间,换上了与华冠相配的紫貂里正红贡缎绣金百花对襟大袖及膝窄裉袄,下配鹅黄凤尾罗裙,以米珠结成的流苏璎珞压裙,一双镶着核桃大粉色明珠的莲纹云头丝履勾起裙边。无忧走动之间,周身闪起淡淡的润泽光华,看直了所有宾客的眼睛,啧啧,这气派,这品貌,真真是没的说了!
无忧的这场及笄礼,几乎成了所有家中有未行笄礼的贵夫人们心中的样板,及笄礼就得照着这样的标准来行才有体面。
行罢及笄之礼,招待了所有的来宾,直忙到日头偏西,忠勇郡王府才安静下来。卫国公夫妻都是有了年纪的人,如此忙碌了一天,都累极了,卫国公还略略好些,他毕竟是习武一生的人,可卫国公夫人就不行了,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卫国公夫人累的连话都不想说了。
外头的情形自然有人向无忧回禀,无忧听说客人都走了,赶紧换下身上的吉服,换上家常裙袄匆匆来到了卫国公夫人歇息之处。
守在廊下的丫鬟见郡主来了,忙迎上前见礼,无忧赶紧拦住她小声问道:“义母今日必是累极了吧,她老人家歇了么?”
丫鬟赶紧屈膝小声回道:“回郡主,老夫人说要歪一会儿。”无忧素知义母是个要强的性子,若不是累极了,再不会说要歪上一会儿,她忙轻声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进去看看义母。”
丫鬟自然不能阻拦,无忧轻轻走入房中,只见卫国公老夫人躺在罗汉榻上,已经沉沉的睡着了,她睡的并不是很安稳,眉头一直微微皱着,呼吸之声也很沉重,无忧知道义母今日天不亮就起身,站了大半日,又招呼了所有的来宾,必是累的不行。看着义母鬓边的白发,无忧眼圈儿都红了,都是为了她义母才会受如此的辛苦。
无忧示意在一旁拿着美人捶给卫国公老夫人轻轻捶腿的小丫鬟退下,她则侧坐在卫国公老夫人的腿边,拿起美人捶给卫国公老夫人轻轻捶了起来。只有这样无忧才会觉得心中好过一些。
许是无忧诚心诚意的缘故,卫国公老夫人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平缓了许多,她睡的更沉了。
“郡主,王爷请您去用晚饭。”春晓轻手轻脚的进屋,在无忧耳畔低低说了起来。无忧无忌从来都是一处吃饭的,没有姐姐在身边,无忌吃什么都会觉得不够香甜。
无忧展颜浅笑,她将美人捶递于小丫鬟,命她仔细服侍着,又为卫国公夫人掖好被子,才轻轻的走了出去。
“姐姐……”已经比无忧高出一头的无忌看到姐姐从外头走来,立刻起身迎上前去,亲亲热热的叫了起来。
无忧如今看无忌都要仰头了,她走到无忌面前,笑着说道:“无忌,今儿累了吧?”
无忧行及笄之礼,来的可不只是女宾,还有许多的男宾,那些男宾都要由无忌招待,无忧知道无忌最不喜欢的就是迎来送往,可他是忠勇郡王府的主人,自然要负起主人之责,这一天忙下来,无忌的身体好不会觉得累,可精神上却会觉得很疲惫。
“还好啦,有大姐夫和虎头帮衬着,也没有太累。”
无忧轻笑嗔道:“无忌,你又叫虎头,虎头知道必不依你的。”
虎头是严谨安与庄灵的长子严凌云,只比无忌小一岁,却泪了一辈,得叫无忌这个只大他一岁的人为表舅舅。严凌云天生的老成持重,最最受不了的无忌一口一个虎头的叫他。
无忌眼中闪着促狭的光华,只得意的笑道:“反正虎头又没在这里,我便是叫了他也不知道。”
无忧轻轻戳着无忌的额头道:“你啊,都这么大了还淘气,赶明儿娶了媳妇看你还淘不淘气!”
无忌如今也长大了,很明白娶媳妇是怎么一回事,立刻涨红了脸,不依的叫道:“姐姐,我还小呢!”
无忧仰头看着无忌,忽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她喃喃道:“无忌,一眨眼你都快满十三岁了,翻过年就得每日上朝站班了。日子过的可真快,我总还记得你小时候总粘在我身边的样子。”她们姐弟二人相互扶持着,不觉已经整整过去八年了。
“姐姐,你今儿是怎么了?”无忌还不太能明白无忧心中的那种沧桑之感,便皱眉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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