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2 / 2)
冷兵器对上火器,就是用屁腚想也能分出强弱,更何况人家那箱子里头还搁着好几个圆碌碌的高爆手雷呢!
耀哥身边的一个马仔终于看不顺眼了,忍不住低声嘟囔道:“这些玩意不会是假的吧?什么特种部队能拎着一箱家伙满街溜达……”
噗!
徐青抬手就是一枪,邻桌上放着的一个白瓷茶壶砰然炸开,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响声不大,但威力却一点也不含糊。
一丝青烟从枪口飘游出来,枪口慢慢移动,对准了那个多嘴马仔胸口。
“想不想试试这假玩意的滋味?”徐青一脸淡漠的望着马仔双眼,扣着扳机的手指外后缩紧了一点,如果再扣动那么两毫米一颗子弹就会射出枪口,钻进对方胸口。
其实徐青并不是冷血好杀的人,不过他觉得开两枪断了何尚的后路还是很有必要的,现在他瞄准的是马仔身后的一个大花瓶,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打空,不过从表面上看起来就好像瞄准了那名多嘴马仔左胸。
“你不敢开枪……”被枪指着的马仔腿肚子发软,不过嘴上还挺硬气,他寻思着不管什么特种部队出来的也不敢随意杀人的。
徐青冷冷一笑道:“为什么不敢?”突然他把头一转望着满脸苦涩的何尚,问道:“这家伙你认识吧?”
何尚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徐青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随手一抛道:“我要是枪走火把他毙了,你小子就把他名字记下来。”
“哎呦妈呀!”
前一刻还嘴硬的马仔蓦然发出一声惊叫,抱着头蹲了下来,嘴硬顶不过子弹硬啊!做混混的能有几个视死如归?一见人家准备动真格的不怕才怪了。
“徐少,我张七耀今天把话挑明了,从现在开始同何尚桥路两归,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敢问可以收手了吧?”
耀哥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徐青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想自己同何尚划清界线,现在势如骑虎不答应恐怕是做不到的,索性把事情挑明了好。
徐青把枪口往上一抬,脸上有了一抹笑容,把手里的枪随手放进皮箱道:“好说,这话我爱听。”说完把箱子一合拎在手里,对何尚笑了笑道:“怎么?还舍不得?”
何尚苦笑道:“老大,你这招够狠的,都把咱后路彻底断了,唉!算了,咱还是拎箱子吧,里面的玩意怪沉的。”
徐青瞥了一眼他身后的豆豆小姐道:“这个你要是舍不得也带着,周游世界我都不管你,唯独不能待在这里。”
何尚笑了,伸手拎起了桌上皮箱,徐青正准备起身离开,蓬!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爆响,紧接着一大群手持砍刀铁棍的男人猛冲了进来,为首两个男人手上居然各端着一支双管猎枪。
“哈哈哈!张七耀,你果然在里面猫着,老子就知道关了门你肯定在……”一个端枪的男人恣意大笑着冲上前来,将手中的猎枪对准了耀哥后脑勺,同时等同于对准对面的徐青。
这男人年纪比耀哥略小一些,那张脸又长又尖,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一种旺财的动物,标准的狗脸,还是偏贵妇狗的那种。
耀哥稳坐不动,沉声道:“狗脸浪,我们不是约好了今晚讲数么?你现在带人闯进来是个什么意思?”
原来拿枪的就是江城唯一在跟耀哥打对台的狗脸浪,这家伙仗着手下有几百号敢拼杀的小弟根本不给张七耀面子,硬是占了以城南货运场为界的一大块地盘,最可恶的是三天前这帮家伙还弄残了耀哥名下风耀出租车公司的两名司机,砸掉了公司开去城南的好几台出租车。
张七耀本来和狗脸浪约好了今晚讲数,没想到对方却先下手为强,领着一帮人操家伙杀上门来。不过他现在可是一点也不紧张,因为狗脸浪枪口还指着一个人,一个随时可以拿出一箱火器的人。
徐青很郁闷,刚准备带着何尚离开就冲进来这么一帮子滚刀肉,最憋气的是那个脸长得像贵妇狗的家伙现在还用枪指着他的脑袋,虽说是顺便的,但你也注意下场合吧?
狗脸浪大名叫做左浪,说起来以前还是柳家在城南的一个远房亲戚,借着柳家的名号欺行霸市为祸一方,手下招揽了一帮很能拼的愣头青,一人一把刀片子腰里揣着,城南大小商铺娱乐场所挨个的收点小钱。
因为城南是柳家的地盘,狗脸浪的人收钱不敢太过份,小打小闹的倒也能混酒肉烟钱,还托人找路子弄了几支双管猎枪。
当时柳家的势力如日方中,狗脸浪扯着虎皮做事自然顺风顺水,就连那些派出所啥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闹出人命随他折腾。
时间一长还真被狗脸浪混出了一番景象,他手下人强马壮的,俨然成了一股不弱的势力。就在柳家出事的前两天,狗脸浪跟柳成功发生了一点不愉快,还拌了几句嘴,没想到怀恨在心的柳成功立马找人打掉了左浪六颗门牙,一张狗脸揍得跟胖熊猫似的。
狗脸浪被姓柳的揍了只能认栽,没想到这顿揍反而让他逃过一劫。两天后柳家被薛国强等人一撸到底,所有与柳家有关联的地下势力都受到了雷霆暴雨般清洗,唯独左浪因为被揍的事情被认定和柳家并无关联,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柳家倒台,狗脸浪顺理成章接管了城南的地盘,仗着手下得力与新崛起的张七耀分庭抗争,这下他彻底抖了,只要灭了张七耀整个江城再也没有了能和他姓左的一较长短的势力。
在利益的驱使下狗脸浪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规矩道义,今天能先下手灭了张七耀就是王道,就在他自以为稳操胜券之际,坐在张七耀对面年轻人突然一按桌沿站了起来。
第四百三十一章 算你倒霉
徐青站起来了,倒不是因为他想强出头为耀哥扛下这段梁子,被人用双管猎枪指着鼻子感觉真不好,前一刻小徐同学还用枪吓人家耀哥马仔,现在六月债来了,他却不爽了,典型的马列主义对人,自由主义对己。
左浪见徐青站起身立马将枪管一偏,半个枪洞还是虚对着他的鼻尖:“兔崽子放老实点,不想直架的给老子矮下。”
‘直架’和‘矮下’都是黑话里的词儿,前者相当于死球,后者就是跪下,碰巧这两个词儿徐青都能听懂,他气乐了。
“你就是狗脸浪?”徐青嘴角浮起一抹很阳光的笑意,似乎根本不理会指着鼻尖的枪口,但同样被枪管指着后脑勺的耀哥心头莫名一颤,这徐少太乱来了,还真当人家手里的喷子是烧火棍么?
左浪最忌讳别人拿他的长相说事,像张七耀这种和他平起平坐的道上大哥嘴皮子快活一下就算了,被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叫上一声狗脸浪就像一个大嘴巴子甩在他脸上,火辣辣的臊得慌。
“李三儿,给老子把这兔崽子大牙磕了。”左浪枪口依然对着两人,嘴里阴测测的说了一句,自从他被柳成功打掉六颗门牙之后一个不爽就喜欢磕掉别人的牙齿,或许是为了满足一下内心深处那种报复心理,让和他做对的人体验一下无齿的滋味。
李三儿是另一个端着猎枪站在一旁的家伙,这厮以前常干磕人大牙的勾当,听到狗脸浪吩咐倒转枪管上前几步,挥起枪托对着徐青嘴巴磕了过去。
啪!
硬木制成的枪托是磕中了嘴巴,不过却是李三儿自己的,刚才他一枪托分明是照着对面小子的嘴巴磕过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却被一股怪力弹了回来,不偏不倚砸在了自个嘴上,力道不但没减好像还加重几分。
“呜!”李三儿只来得及呜那么一声,就仰面朝天晕了过去,这可是活活痛晕的,刚才那一家伙连嘴皮子牙床一块儿磕碎,满口断牙愣是没一颗掉出来,一股脑儿灌进了肚子里,这就叫打落门牙和血吞。
左浪倒是看清楚徐青的动作,这小子只是抬了一下手臂,好像挥掌赶蚊子似的反扇了一下,李三儿磕过来的枪托仿佛变魔术般弹了回去,结结实实磕在自个嘴皮子上。
接下来的事情更简单,李三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晕了。
“何尚,没带枪的你解决,长狗脸的家伙留给我。”徐青拍了拍手掌,径直向一脸愕然的狗脸浪走去,他并不急着修理这个长得有考库价值的家伙,最好是先让这货开一枪再说。
左浪这下知道紧张了,对面年轻人的有恃无恐让他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手指紧扣住了扳机,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徐青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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