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赫连恪伸舌在她耳后一卷,勾住女孩儿柔软的耳垂,含糊地道:“弟子入则孝,出则弟,接下来呢?”
“你放开我!”
男人的手猝然袭在女孩儿青桃一样微鼓的胸口,掐得她痛呼一声,继而逼问:“接下来呢?”
应小檀大恼!
他先前让她背书,便是为了在此刻羞辱她,羞辱圣人!床笫之间,岂能亵渎学问?两人初遇那日,他骂孔子是“愚弄百姓之人”,现下,便用这样的手段来戏弄她……应小檀紧咬牙关,不肯松口,被细丝紧勒的手也不顾疼痛地挣扎起来。
这样无耻的萨奚人,有什么资格占据大魏如诗如画的江山!
赫连恪在她身后,自是看不见她满面的羞愤。他唯一做的,便是用两双手,流连在女子身体的青涩之地。
从未经触碰的胸口,到不盈一握的腰间,再至适才引他迷恋的一双玉腿,最后方探入幽地,寻到一处芳泽,轻作揉弄起来。
女孩儿仍是一声不吭地抿着嘴唇,赫连恪好笑,却不拆穿她根本毫无意义的负隅顽抗。
再过一会儿,只要他耐心再揉弄一会儿……这样岁数的女孩子,他接触得多了,不是不会动情,无非是没人撩拨引导罢了。
果然,芳泽渐暖,甚至生了湿润,他腾出一只手来去拧女孩儿的脸,不期然撞上一双迷离又羞恨的秋曈。赫连恪用力一弹,成功逼出一声痛呼,他追紧了问道:“入则孝,出则弟的下一句是什么?”
“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一口气背出来,应小檀猛地一晃身子,不曾设防的赫连恪下意识松开手,应小檀见得逞,蜷起腿便欲跳下床……奈何两腿被对方压制太久,已经酸麻,她又一日一夜水米未进,挣扎着下了床,便一个跟头跌在脚踏前。
赫连恪万没想到她敢跑,伸手捏在女孩儿后颈,将人生生提回了床上。这一次,应小檀再不似先前的温顺,蹬腿猛踹,一下下全朝赫连恪脸上招呼去。赫连恪左躲右闪,却还是叫她逃了出去……女孩儿踉跄着下了床,竟不往外跑,而是奔着欲撞寝殿里最大的梁柱。
应小檀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身体的虚软让她意识也变得涣散……唯有眼前朱红色的目标依然清晰。她不能……决不能叫他毁了她的清白……
赫连恪瞧着应小檀脚步踉跄,渐行渐慢,直至最后栽倒在梁柱前。他眼神一暗,大步流星地将人重新抱起,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女孩儿双目紧闭,已昏了过去……本想趁此做些什么的赫连恪,不由得觉得扫兴,他一捶床板,扬声道:“来人,把她给我送到……送到侧妃院里去!”
进来的奴仆不声不响地将人扛起,躬着身子便欲退出。
赫连恪斜睨向那如画眉眼,又追加了一句,“让青玉好生教导她人事,本王可没打算轻易放了她。”
☆、第4章 各怀鬼胎
应小檀醒来的时候,窗外是昏昏沉沉的日光,一层窗纱遮住了外间的绚丽,映在房间里,只剩下雾蒙蒙的灰霾。她想抬手揉一揉惺忪的睡眼,但肩胛处传来难以忍受的酸麻。身体带来的苦痛让她迅速回想起昨夜的经历……陌生男人的侵犯,求死不能的无助,直至她昏了过去,才结束这一场折磨。
猝然间,应小檀恸哭出声,女儿家的哀啼像杜鹃鸟一样,惊动了这一座宁静的院落。
少顷,一个穿着华服长袍的女人从帘帷外走入,宝蓝长袍腰部紧束,金线绣的佩带围在女子不盈一握的腰际,衬得人身材高挑,纤瘦非常。肩部繁纹打褶,绣着一对莲花。这般繁丽装束,恰是萨奚人的装扮,只她面上笑意盎然,全然没有萨奚人惯常的鄙夷之色。
应小檀见了来人,知趣地收起哭声,攥着被角,透出几分抵触趣地望向对方。
女子温尔一笑,压着裙袍在床沿坐下,自报身份,“我是王爷的侧妃呼延青玉,是王爷叮嘱我来照应你的,你莫怕。”
应小檀眼角还挂着泪,露在被衾外的手腕上,有着被绳丝磨得红肿溃烂,呼延青玉啧啧一声,颇为心疼地捧起应小檀的双手,慨然道:“可怜见儿的,送你来的人心思忒歹毒些……昨夜你饿得昏了过去,我夜里让人喂了你点米粥,这会子可还饿?”
应小檀脸上透出窘迫的红,“多谢侧妃娘娘关怀……奴婢、奴婢略有几分饿。”
她恼恨赫连恪没错,却不至于见谁都撒泼胡闹,适才一场号啕大哭,已是极出格的发泄。看这样子,她仍被拘禁在赫连恪的府上,在旁人的地盘上发泄不满,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呢?
应小檀想起生死未知的父母兄长,一时郁气上塞,堵得她眼睛发胀,再哭不出来。是她连累了家人,今时皮肉苦,不过是昔日逞口舌之快的报应。
抿一抿唇,应小檀将胸口的被衾夹得愈发紧了。原先不知人事的少女,经了昨夜,也料想到赫连恪在打什么主意。今时今日,她怕是已经走投无路,唯有顺从一条了。
应小檀但觉嘴里发苦,像是童年时生了一场大病后,连唇齿间都残留了汤药的味道。
“好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呼延青玉仍未放开应小檀的手,亲昵挽着,全没有侧妃的架子。
应小檀垂下首去,目光低垂,“奴婢应氏,闺字小檀。”
“是水潭的潭,还是昙花的昙?”
“回娘娘,都不是……是檀香的檀。”
呼延青玉一怔,却并无被人驳斥的尴尬之色,“你们汉人的名字,倒是都意趣丰富,那好啦,现下咱们算认识了,你身上有伤,合该仔细清洗一下,我叫人送些点心来,你垫一垫肚子,等梳洗好了,手上也上了药,咱们再一道用午膳。”
应小檀也觉饥饿难过,她已空腹过了一天两夜,听呼延青玉如此说,自然颔首,“多谢娘娘美意,奴婢感激不尽。”
呼延青玉唇角微扬,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你们汉人就是多礼又拘束,没劲极了,我都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你还唤我娘娘做什么?”
应小檀一滞,虽明白了呼延青玉的意思,却不敢顺从。见她讷讷,呼延青玉倒是笑逐颜开,“胆子这样小,真不知王爷看中了你什么……这样,你唤我一声姐姐,我便叫你小檀妹妹,这样可好?”
侧妃已经这样折衷,再拒绝下去,怕只会叫人不快。应小檀矜持点头,温软称了声“青玉姐姐”。果然,对方满意一笑,唤了人送了吃食,又抬水进来,留了两个丫鬟服侍着应小檀洗漱穿戴。
氤氲的热水平复了女孩儿忐忑迷茫的心情,比起承受萨奚人的j□j,自是父母安危更重要。她身陷囹圄,如何还能再连累家人呢?
换上一套半新的萨奚胡服,应小檀未施粉黛,便到外间拜见侧妃。呼延青玉上下打量她,半晌,方透出满意的神情,“你个子比我矮,穿达苏拉的衣服倒是正好……一会儿见了人家,可要记得道谢。“
这是应小檀第一次穿萨奚裙装,窄瘦的衣裳将身条曲线衬得玲珑毕现,一条束腰佩带,也将她塑造出呼延青玉般的精神爽利。长袍的箭袖更是与寻常家中右衽袄裙不同,叫她有些难以适从。
呼延青玉自是未曾忽视应小檀手足无措的模样,但应小檀到底是令她惊讶,除了无人时那一声嚎啕,她便再不流露出戚然之色,反而从容含笑,朝她行了福礼,“多谢姐姐提点。”
娇嫩的汉人女子有着萨奚人无法比拟的柔媚,同样的衣服,达苏拉穿上就显得娇蛮有余,清丽不足,而此时由应小檀一衬,纤苗如窗格上专用来供养梅枝的细口瓶,有着精致优雅的美感。呼延青玉神色一动,倘使王爷当真留下这个汉人,未尝不能与娜里依一斗……她渐渐融开温和的笑,“小檀妹妹这样懂事,我自是愿意多照顾你几分。”
当下,呼延青玉将赫连恪的身份细细同应小檀讲来,王府规矩更是逐一言明,“我们萨奚人,不似你们拘束。王爷既然留了你,还让我来照应,自是想纳你入房。他虽没言明给你什么名分,可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与其他姐姐们从容相处就是。”
应小檀心里又羞又悲,但自知处境,便也唯有勉力一笑,“得姐姐看重,小檀自会谨慎为之。”
呼延青玉也不遮瞒应小檀什么,坦诚道:“咱们三王爷不喜汉人,你与他私下相处,还是要仔细些。咱们府里,你是头一个伺候他的汉人,大家可都对你刮目相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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