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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 / 2页)

他害怕冯清越伤害他的孩子。

“知错了?说说哪里错了?”冯清越冷笑,也可能是在哂笑,宁知非被打得头脑发昏,分不清师父此刻的情绪。

“徒儿不该和少爷……和少爷行苟且之事,更不该瞒着师父,留下孽……种。”

宁知非心里没觉得有错,他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怎样都不算错,但冯清越吃软不吃硬,在侯府里只手遮天,他只能先服了软,才可能会有一线生机。

冯清越蹲身,拉住宁知非背后的衣领,强行将他垂到地上的头掰起,咬牙说道:“我是侯爷的狗,你是少爷的狗,狗永远只能是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师父我……”

冯清越打断宁知非,不想听到他的任何解释。

“如果现在有人要杀少爷,你这幅样子,除了拖累少爷,还能做什么?

“我带你回侯府,是为了护住少爷,必要的时候替少爷死。你应该是少爷手里的剑,现在做了多余的事,把自己变成了少爷的软肋。

“我和侯爷都对你很失望。”

冯清越松了手,宁知非抬起头,看着冯清越浑浊的眼睛。

冯清越的一只眼睛是瞎的,据说是很多年前为了救老侯爷被人刺瞎的。

成安侯作为陛下近臣,世代替陛下做事,此事虽极其隐秘,但到底会有人发觉。

故而想要侯府当家人性命的人,从来也不会少。

每代侯府接班人,身边都会有一个自小培养的侍卫。

冯清越是,宁知非也是。

他们不能成家,也不能立业,终其一生只能是白身,因为一旦有了家业便会有牵绊,无法全心全意,甚至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让自己的主人陷入万劫不复。

宁知非自知自己此番犯了大忌——爬少爷的床都是小事,少爷若是喜欢,怎么都无妨。

但身为侯府侍卫,不该拥有属于自己的血脉。

“照我说,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直接杀了,省得后患无穷。”冯清越手指扣住宁知非的下巴,朝他笑了笑。

宁知非想弯身磕头求一求师父,但下巴被扣着,动弹不得,只能红着眼圈哀求道:“师父,求你……求求你……只要这个孩子,好好的,徒儿别无所求。”

冯清越收了手,清了清嗓子:“但侯爷的意思是,这孩子毕竟是侯府的血脉,也不是养不起,只是……”

宁知非盯着冯清越,一呼一吸间的声音都似乎被放大。

他感觉自己现在像砧板上的鱼,却无丝毫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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