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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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多人心中想骂上一骂,却无人敢开口,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完全不再状态的女子,水眸先是撑大,再撑大,然后那双纯洁的眸子,染上了深深的受伤之色。

其他人别过脸,不敢再看,而刚刚赶车的几个太监,也跟着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这——怎么会这样?”

一时间,几个太监不知所措,还是为首的太监,遇事多,沉着冷静,眼神一凛,就操着尖细的嗓音,“看什么呢,看什么呢?不想挨板子的赶快各自回宫!”

他的话音一落,其它宫女太监纷纷后退,太监又是猛然上前几步,好似要记住这些看热闹的人的脸,宫女太监们见情况不妙,匆忙转过身从小径跑了回去,他们已经看清了那个承恩车中的女子,这样就足够了!

乾清宫内本来就没有心情去宠幸女人的燕离歌,见人迟迟不来,原本烦躁的心反而平静了不少,轻轻地叹了口气,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他和舒安夏相识的日子。

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夜,他不小心中了埋伏之后,是她先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他。

原本他跑入舒府,本是被逼无奈,而她的出现,却让他反而感谢起那场刺杀。这之后不久,他抓到了凶手,第一次,他放过了那个幕后主使,不是因为他心软,更不是因为什么,他的心里,就单单的有一个简单的想法,因为那个人成为了他和舒安夏的牵线之人。

再后来,他做皇上内应,取虎符,再之后——

任何一件他成功之事,似乎都有她的参与,然而他却不知何时,畏惧了,也从那时开始,他失去了永远守护她的机会!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气愤的燕离歌,抱着发痛的额头,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翌日一早——

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燕离歌在乾清宫住了一整夜,当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太监拿着早朝服进来,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的时候,燕离歌才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儿了?”燕离歌扫了他一眼,淡淡问道。

太监张了张嘴,昨夜皇上的吩咐,他是在旁边的,而且整个过程都是有他参与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何时车内的人竟然被掉了包,这个皇上问起来,他要怎么解释?皇上肯定会以为是他擅自揣测圣意,才会有这样的结果,那样他不但丢了太监总管一职,恐怕他的脑袋也要搬家了。

只不过,不说能行么?此事闹得太大,整个皇宫都在说这件事,假如他不禀告,岂不是又多一项欺君之罪?

想到这里,太监总管扑通一下跪地。

燕离歌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事情肯定不小,刚刚蹙起眉,就听到门外又有太监通报,“南国公主求见!”

燕离歌怔了一下,摆摆手,让太监总管起身,太监总管赶忙起来,退去一旁。

刚刚说了句“传”,惠人就急匆匆地进来,简单地行了一个礼,就开口,“皇上,您太着急了,一步步来,她不早晚就是您的,您怎么能如此铤而走险?”

燕离歌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惠人看着燕离歌的样子,忽然心底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聪明如惠人,简单的一句话,就猜到了另一种不可思议的答案。

“昨夜的事儿,难道不是皇上授意?”

燕离歌眉头蹙得更紧,思忖半响,忽然转过头,看向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扑通一下又跪下,“皇上恕罪,刚刚老奴就准备跟你报这件事呢!”

燕离歌打了“停住”的手势,然后目光清冷地看着惠人,“南国公主还有什么事儿吗?”燕离歌直接下了逐客令。

惠人一怔,死死地咬住下唇,因为这件事有关舒安夏和顾瑞辰,她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于是,惠人厚着脸皮,“皇上,难道您不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份智慧吗?”

“朕倒是怕,多一个像公主这么心思的人,会多一份危险,公主无事,请便,朕要上早朝了!”燕离歌这回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惠人的嘴角狠狠抽搐,燕离歌的话太犀利了,在舒安夏未进宫之前,燕离歌看在南国和秦烈舞的面子上,好歹跟她有商有量,结果舒安夏这才进宫两天,皇上对她的态度竟然是天壤之别!

惠人没打算走,太监总管却是提了一步准备送客了,惠人狠狠地一甩袖子,“本宫在舒安夏身边这么多年,非常了解她的脾性,假如不让本宫留下,皇上必定吃亏。”惠人换了一种方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她的亏,朕吃的甘之如饴!”皇上最后留下一句话,已经不耐烦地摆摆手,几个门口的太监和内侍太监,一齐上前赶人。

惠人灰头土脸地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燕离歌原本挂笑的脸,骤然沉了下来,太监总管再一次扑通跪地,膝盖传来骨头折断的声音,太监总管呲牙咧嘴地发出了痛苦地低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燕离歌双眼微眯,凛然地瞪着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吸了吸鼻子,开始幽幽地说着昨晚的事儿。

语毕,太监总管见燕离歌的脸色更差了,他赶忙低下头,怕被台风尾扫到。

半响,燕离歌没有开口,只是叫人伺候他穿戴上早朝,从始至终,他也没再说一个字。

另一边的朝堂,自然也是剑拔弩张。

皇宫内的消息,几个时辰就传得沸沸扬扬,版本很多,但大多都是越传越不靠谱。

燕离歌刚坐到龙椅上,几个两朝、三朝元老就开始争辩,直到后来几个一品官员差点大打出手,但是这个过程中,燕离歌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众人发现了燕离歌异状,开始为首的大臣才站出来,“老臣斗胆,请皇上给个说法!”

燕离歌淡淡地看着他,没有开口,大殿内的气氛更诡异了,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喘了气,就会引火烧身。

“酒遇知己,棋逢对手,都是人生一大乐事,皇上和定北王妃彻夜下棋,并未有任何越举,有何不可?”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转头,视线旁落,只见太皇太后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上来。

“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高呼,虽然大半的老臣最讨厌女人干政,但是太皇太后出来了,他们毕竟没有胆子拂了太皇太后的面子。

“免了——”太皇太后不耐烦地摆摆手,好像这种繁文缛节,在她眼里都是无法忍受之事。

刚刚在出来的那一瞬间,在朝堂之上,太皇太后直接用“定北王妃”称呼舒安夏,原本只是为了避嫌,但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开口说了也就收不回来了。

所以很快,一个老臣赶忙揪出了太皇太后语句中的漏洞,“太皇太后所说‘定北王妃’,据老臣所知,北国目前定北王并未封妃!”

太皇太后嘴角狠狠抽搐,硬着头皮道,“昨夜哀家已经亲口承诺定北王的发妻,舒侯嫡子女舒安夏,正式册封定北王妃,虽然金印和皇上盖章未下,但是哀家也向皇上确认过了,不知谁还有意见?”太皇太后苍老的声音响起,虽然沙哑带着怒气,却不失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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