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审陶杌知晓将军意 杀郎中夜访乡绅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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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锋笑道:“他们怎能料想到我二人胆大包天,敢于今夜前去劫人?”

曹震阴森道:“咱们今夜动身,杀他个鸡犬不留。当年平南王府做戏,今日可要动真格了。”

林锋摆手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将荣昌平与徐竺捉来便是,切莫伤及无辜。”

曹震无奈笑道:“是是是,你是少堡主,我全听你的便是。”

孟薇唤过二人低低耳语几句,林、曹各自点头应下,随即林锋又对七宗宗主道:“这狗官伤势颇重,虽逃不出去,却也留神莫教他死了。”

众宗主齐躬身道:“全凭大宗主吩咐。”

他二人转身欲行,却听陶杌高呼:“狗贼!有种的,便给老爷一刀痛快!”

林锋冷笑两声:“当了婊子,还想立座贞节牌坊?”言罢与曹震飞身而去不见了踪影。

二人在林间施展开轻功越树跳枝如履平地,不过片刻功夫便来在镇外,远远便见镇外军士手持火把来回巡视。

林锋冷笑道:“面上是巡视安民,实则却要缉拿我们罢?”

曹震道:“我们高来高去,他们如此巡查能有何用?”

他话音尚未落下,一枚石子已由指尖飞出,林锋凝目望去,原是个落在枝上的白鹦哥。

林锋眉头微皱,口中轻道:“湖里多半撒网,大角牛上灵台山,倘有匪患衣锦夜行的便是。”

此为刺血暗语,意思是说:这里或有埋伏,处处留心,实在不行只管抽身。

曹震听他用暗语说话,当下点头也用暗语对答:“伙计蒙着脑袋,湖里撒了网也不怕天塌。作些偷天换日事,睇得满目白霜,赶牛进横垄地走路,不就扭断了玉龙锁?”

意思是说:咱们用暗语说话,纵有埋伏也不怕他们,易容进镇看明白了慢慢走,何愁脱身。

林锋道:“新媳妇,偷羊不砍瓢,留着下崽。”

曹震闻言,心知他留着两人还有用处,当下略一点头,随林锋易容后越屋跳脊而去。

荣昌平乃本地乡绅家财万贯,一座府宅修得极为考究气派,此刻却教二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摸到了宅外。

曹震由后腰百宝囊中摸出块问路飞蝗石掷入院中,就听里面一人道:“有动静?”

林锋低低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更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更到——”

又听里面另一人道:“打更的到了,范彪怎地还不来换岗?”

前面那人道:“那泼才多是睡着了,我去唤他起来,你稍待片刻。”

曹震闻言飞身过墙,抬手两指将两个荣府家人点倒在地,旋即携起二人又跃墙而出,他道:“披了羊皮进圈。”

林锋闻言三下五下将两个家人剥了个精赤,拿腰带将二人手足绑了,又将他二人足上寒袜除下塞入口中,这才将丢在暗处。

林、曹二人换了家人装束跃墙而过,依旧登上房檐,只在屋脊行走,林锋施展开涤心净体功侧耳细听,忽闻一人道:“舅父大人今日得偿所愿,外甥敬舅父大人一杯,请。”

他向曹震使个眼色,身形立时往一处矮屋掠去。林锋轻轻揭开一块瓦片,只见房中是张圆桌,周围坐着九人,一个白面无须的男子正给一个老丈斟酒。

老丈举杯道:“有劳诸位宗主仗义相助,老朽万分感激,日后诸位宗主高举勤王大旗时,老朽愿尽绵薄之力。请。”

其中衣襟绘着猫头那人却道:“七派门规严律务要禁酒,昌平公这番美意,我等心领了。”

余下众人皆道:“封宗主说得是,昌平公美意我等心领。”

荣昌平正待开口,忽得顶上虽瓦乱飞,老贼躲避不及,教一块碎瓦正砸在顶上,微微擦破了些皮肉。

碎瓦之中却见一人势如苍鹰捕兔一般坠下,口中喝道:“徐竺!陶杌说你有时常以权谋私,将军还有不信,现下教我抓了个正好,还有甚么话好说!”

瞧他面目,不是易容后的林锋,又是何许人也?

徐竺本欲出言喝问,哪知“你”字才一出口,一阵劲风劈面袭来直压口鼻言语不得。

七派宗主见敌来袭,立时各擎兵刃往上涌来,

林锋手上施展开翻云掌法,将七人逼退,口中又道:“你今次引诱七派宗主有功,将军人马顷刻杀到,在下保你出去,速速回营请罪,将军念你往日功绩,绝不取你性命!”说话间右手已向徐竺后领抓去。

七派宗主大怒,口中纷纷喝道:“好徐竺!竟敢诓骗我等,拿命来!”

林锋目底神光一动,房中早不见了荣昌平身影,心知曹震多已得手,当下只与七派宗主稍稍拆解数招,口中轻轻道声:“诸位,少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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