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众弟子邀月庆得胜 掌门人真源恼首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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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司徒这般言语,张璐连声道:“呸呸呸!六师兄怎会对丹霞派的师妹动心思?二师兄休要打诳!”

司徒伟调笑道:“小师妹,你总不能把师兄们都拴在自己身边吧?有大师兄一人还不够照顾你么?”

“二师兄又胡说了,大师兄几时照顾过我?”

“倘非为你出气,大师兄怎会一人与五岳三杰对手拆招?还一剑割在了石胜杰的脸上?”顿了顿,司徒又道,“要说大师兄也是,五岳三杰那群土鸡瓦狗绑在一起都不够同他走上三五十个回合,纵有天大的怨怼,也需得给五岳派刘掌门几分面子。”

张璐幸灾乐祸道:“哼,石胜杰那人出手本就没甚么轻重,教大师兄一剑毁容也是活该!莫要说他们武功不好,这事全怪大师兄武功太高!大师兄那声:‘甚么狗屁五岳三杰?还是改叫五岳三姐来得好!’真真儿的解气,哈哈。”

钟不悔摇头道:“可你忘了门规十戒了?大师兄此番回山,怕是要被师父严惩的。”

“包在我身上,哪次大师兄受罚不是我替他求情?到时候大家七嘴八舌每人替大师兄说上几句好话便是了。我就不信爹爹还能怎么惩罚大师兄。”

“这可不好说,”钟不悔眉头微皱低声道,“此次大师兄不但重手伤人,还冲撞了五岳派刘掌门,犯了门规首戒不敬尊长、第四戒同袍相残与第七戒无德妄语、得罪同道。门规十戒一日便犯其三,若是师娘不开口替大师兄说话,只怕大师兄可要狠狠挨罚呢!”

听钟不悔如此说,司徒也放下了筷子道:“若依门规十戒说,单只‘不敬尊长’这一条便是大过,需得重责一百祖师戒尺,加上后两条戒律,少说也要重责两百下,那精钢戒尺落在人身上,哪个受得了师父的两百?纵是江湖中同师父修为差不多的高手来了,怕也要去了半条性命,倘教大师兄受着,岂不是要被活活打死?”

寻常戒尺乃是木质,长不过七、八寸,宽不过寸余,无忧派的戒尺与之相较却是大相径庭。那戒尺以精钢锻打而成,足有尺七长短,四寸宽窄,寸余薄厚,重有三斤还多。

张博钊一身内功深不可测,举手投足之间内劲自然运转,根本无需控制,倘当真结结实实挨上两百下,非教打成一滩肉泥不可。

听了两位师兄的话,张璐也不由露出几分怯意,口中喃喃道:“我们替大师兄求情,再教他服个软,最……最多,最多我们一人替大师兄挨几下便是了。”

“小师妹,师父视你作掌上明珠,哪里舍得打你?大家同门一场,你只求师父打师兄们的时候轻些便好了。”

“爹爹与娘亲传授大师兄本事时我还未曾出世,认识大师兄的日子比认识我还久,娘亲怎会眼睁睁看着大师兄被爹爹打死?你们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便是,速速吃饭,吃饱了也好回山替大师兄打探打探。”

此时,无忧派后堂中,一个腰间戴剑的青衫书生坐在主位,这人面如冠玉,颌下五缕长须,俊秀面上满是怒意。他右手捏着把铁骨扇,左手轻轻搭在椅边扶手上,食指微微起落,点得铁梨木扶手砰砰直响。

此人便是当今无忧派掌门人张博钊。

无影手道:“锋儿这孩子愈发的不像话了,三派大比怎能那般动手伤人?岂不是伤了正道和气?”

“夫君,锋儿现下武功虽已上得台面,却也不过有你一二分火候,终是不似夫君收发随心,内劲过处一时收手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

张博钊听妇人出言,面上怒容稍退几分,口中却仍不悦道:“哼,锋儿现今如此凶顽,多是被你这师娘惯出来的。便是璐儿犯错,也未见你如此袒护过她。”

“夫君莫要动怒,再有几个月便是师兄生辰了罢?你可想好了要送些甚么寿礼过去?”

“师兄金盆洗手已久,早便派他大弟子徐哲前来送信,只要你我带着他们亲传的师兄妹去了贺寿,还说——倘带了寿礼便不认我这师弟了。正好,前去裴州时需过虎跃林,那里黑砂帮黄开山作恶已久,正好拿他与锋儿试试身手。”

妇人问道:“莫不是钢骨铁手黄开山?”

“正是那厮。倘你我二人出手擒杀,未免有失身份,现今锋儿内功剑法隐有突破一流之状,与黄开山交手过招,兴许便可领悟生死,成就一番新境界。”

“倘锋儿难敌那厮,又当如何?”

“你只管放心便是,这一节我自有安排,断然不会让锋儿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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