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1 / 2)
“好哇,我这就去给军座备马。”人家洪处长果然贤惠,很知道在人前为自家男人涨脸,只不过,瞧她那兴奋的表情,怎么像是她自己要去一样。
牵马哪用洪处长亲自去,要军部里那么多勤务兵干嘛,不一会儿,高全的枣红马就被牵过来了,那马离着老远就伸着脖子冲着高全叫,到了跟前更是用大脑袋往高全怀里一个劲儿的拱,看起来不像是坐骑,倒像是高军长养的宠物一样。
高全就抱着马脑袋,笑呵呵的给它挠痒。每天都有专门的兽医给战马刷毛、洗澡,枣红马身上也没什么虱子跳蚤,异味儿也不明显,倒也不怕感染上寄生虫。
“红红真乖。”每当高全像哄女人一样去哄他这匹枣红马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一人一兽,洪莹莹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高全和他的枣红马亲热的时候,在场其他人已经纷纷上马,就等出发了。扳鞍认蹬、飞身上马,高全一扬马鞭,“出发!”一群人刚要跃马疾驰,远处驶来一辆吉普车,“嘎吱!”一下,停到了马队的正前面,刚好挡住了高全的去路。
这是谁?胆敢在五百军军部门前挡住高军长的去路?高全仔细一看,顿时露出了一脸的无奈神情。车门打开,从里头跳下来几名军装打扮的人,其中最前面一位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少尉上前几步,正挡到枣红马前面。
“军座,洪姐、琴姐你们要去哪儿?”来人正是中央日报社驻五百军记者唐文娟。
平常高全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唐文娟也并不是每次都要纠缠的,这女人分得清轻重缓急,她可不会没事儿惹高全烦。这回也是远远地看见队伍里面有洪莹莹和慧琴跟着,知道不是什么重要的军事任务,这才下车拦路的。燃油有限,虽然王耀武送了几辆吉普车,高全出门还是能骑马就尽量骑马。唐文娟下部队采访,却是每回都要坐车,这吉普车都快变成唐记者的专属配车了。
“我们要下部队视察。唐记者采访回来辛苦了,快回去吃饭休息吧。”高军长礼貌的关怀了一句,拉缰绳就要绕道走。
“洪姐、琴姐,骑马多累呀,我们一起坐车走吧。”精明的美女记者不在人前驳高全的话头,却是小跑着过来拉住了惠琴的马缰绳,邀请两位姐妹坐车。人家说的也有理由,坐车确实比骑马更舒服。
洪莹莹看着高全撇了一下嘴,无奈一笑,和惠琴双双下马,“肖处长,一起坐车吧。”不知道高全去视察为什么一定要带上机要处长,既然要坐车,洪莹莹就邀请了肖处长一起乘车。大家都是女人,挤到一辆车里总胜过和一帮大男人一起骑马。肖月华对于骑马也并不是十分热情,有洪处长相邀,当然就是欣然应诺了。至于三匹战马,自然有军部勤务兵负责牵回去,倒是不怕跑丢了。
“走!”人家记者不嫌累,还要用吉普车送三位女士去视察,高全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走吧!
“报告军座,机动支队全体人员集合完毕,请军座训话!”高全走进机动支队的时候,支队全体人员已经在操场上列队完毕了,金虎全身军装整齐,精神抖擞地站在队伍最前面向着高全大声报告。
“好,弟兄们辛苦了!”高全翻身下马,先和金虎握了一下手,随后向操场上集合好的机动支队战士们敬了个礼。“上次会战,机动支队表现突出,战斗意志十分顽强!虽然你们这支部队成立时间并不长,在作战能力上却已经不输于我军的任何一支老资格部队了!我代表军部对你们提出嘉奖!”
战士们静静地听着,望着高全的眼睛充满了热切。高全看着这些年轻的战士,心情也是激荡万分。这就是他手里的又一支箭头力量!前几次战斗中的优良表现,已经证明他们完全可以被高全当成一支关键时刻能够攻坚克难的拳头来使用了!
高全不喜欢讲长话,尤其是对着普通士兵的面,你讲的理论太深了,战士们也听不懂。在士兵面前显示自己理论水平高,那是白痴的行为!战士们需要的是能和他们交心,能帮助他们提高技战术水平,能为他们解决实际问题的长官,不是只会在他们面前夸夸其谈,只会大讲套话空话的官僚。
军座的讲话只用了十分钟,除了夸奖之外,还讲了一下五百军当前面临的局面,再说说机动支队的重要性,以及今后训练要注意的几个方面。讲话全都用的是普通人说话聊天似的大白话。不过,就这种话,却是官兵们最爱听的。当讲话结束之后,高全宣布大家解散休息,官兵们主动用掌声对军座表示了敬意。
高全下部队,除了对士兵们集体讲话之外,一般都会亲自参与训练,到食堂、宿舍去视察,关心战士们生活环境,和战士们谈心聊天,了解部队的思想动向,以及帮助士兵们解决一些实际问题的。
今天对部队讲完话之后,高军长却没有立刻去训练场,也没去食堂、宿舍、军械库,高全叫了金虎直接去了他的支队部。同去的还有一路跟来的四员女将,至于其他陪同人员,自然有机动支队的军官陪着,根本不用高全操心。
“军座。”金虎一看见队伍里的肖处长,心里就有点猜到是啥事了,进了支队部赶紧把里面的所有人员全部哄了出去,万一要是他猜对了,传出去可让人笑话了。
第016章 我不是军阀
“嗯,金虎,你这小日子过得蛮滋润的嘛!”高全一进办公室就坐到里面的那张主座上,翘着二郎腿,笑呵呵地看着金虎。
这下金虎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好挠了挠后脑勺,呵呵干笑了两声。
“在桐柏的时候,你答应我的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回音。怎么?还非得要我亲自找上门问你?”高全说着话,眼睛还有意无意地瞟了一下肖桂华。
金虎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却也不知道军座今天来是不是就为那事儿,也就不敢乱说,“在桐柏呀?军座交代我的事儿太多了,我没办好的也不少,就不知道今天军座问的是哪件?请军座吩咐,金虎现在就去办!”
“都到现在了,你小子还想糊弄我?好!今天肖处长正好也在,我就给你们一并解决了!”高全“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房间里的几个人全都吓了一跳。肖桂华更是莫名其妙,这里头怎么有自己的事?
“肖处长,请问你结婚了没有?”高全收起了笑容,一脸的严肃样,再配上那身笔挺的中将军装,却也显得威严大气。
“我?没有。”突然被点到名字的肖桂华满脸涨红,被人当众问这种问题,是个女人都会害羞的。
“订婚没有?有没有未婚夫,情郎之类的?”高全继续不着边际的问。
“都没有。”肖桂华脸上的羞色越来越浓。洪莹莹等人已经往后退了,肖桂华单独站了出来。
“好!”高全两手一拍,脸上的严肃表情尽褪,露出了一丝喜色,“金虎跟在我身边多年,是我看着他成长起来的。如今在有些军人中流行的抽鸦片、酗酒、赌博这样的不良嗜好一样也没有,是个品行良好的优秀年轻军官。如今更是担任机动支队中校支队长,也算是我五百军一名握有实权的中层干部了,可谓前途远大!”
“既然肖处长既没有结婚,也没有未婚夫,那么我宣布:你们二人结为夫妻!我们军人整天在战场上厮杀,也不讲究什么良辰吉日、八字照应,结婚的喜酒就定在三天之后了!两天时间准备,三天之后结婚!”高全大手一挥,直接就决定了两位军官的终身大事!
金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着高全,再偷眼看看连脖子都红了的肖桂华,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肖桂华是说什么都没想到今天高全会当众宣布这个事,六神无主之下,也没了主意了。一直以来,金虎是一直在她跟前献殷勤,她也知道金虎在五百军里的地位,心里也不排斥和金虎交往。可这事他总有个循序渐进、水到渠成的过程吧?男女之事,到了火候,当然就顺理成章了。哪能像高全今天这样,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高,高军长,军座。这种事您不能下命令的!”肖桂华脑袋晕了半分钟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要是不发言,这件事就要被拍板确定了!赶紧控制着心里的慌乱,壮着胆子向高全提出异议:“婚姻大事,应该是两个人的事,哪有像您这样下命令的?过去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的父母也不知道,又没有媒人,更没有政府的婚姻文书,您请吃顿结婚酒,怎么能算结婚呢?就算新式婚姻,那也要讲究个情投意合吧?您这样可是不好呢?”
“行,看不出来你这小妞还蛮有性格的,好!不错!”高全其实也不比人家大几岁,愣在这儿充长辈,叫人家小妞。
“你是不是还想说我是军阀作风呀?呵呵,其实我不是军阀,我是国民革命军。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今天你们回去之后,就开始准备!关于你说的结婚文书,咱们五百军里有专门负责这事的人,党部书记长不是正好办这事儿吗?我去找伍书记长谈!好了,这件事不用再议了,就这样定了!金虎,你没意见吧?”
“啊?没,我没意见。”金虎一愣,随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军座定的事儿,他敢反对吗?再说这也正是他想的嘛!转眼看见肖处长那凤目圆睁的样子,金虎赶紧把眼神移开,理亏呀!不敢和人家对视了。
“哈哈,好!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两天之后举行婚礼!到时候把我五百军的军官们多召集过来几位,一定把你们这个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
终于把手下小弟的事情搞定了,高全高兴地拍着桌子大喊大叫,很有一点得意忘形的意思,只是他却没注意这房间中另外三个女人全都变了脸色。
“肖处长,军座定下来的事是改变不了的。我看你还是想一下怎么结婚吧。”到底是内勤处长,洪莹莹立刻开始帮高全劝解开肖桂华了,“你的家人父母能在这几天赶过来的话,你就赶快联系,有什么好友亲戚的,能通知到的也赶快通知。金虎,你找个地方去和桂华好好商量一下结婚的细节,我有事和军座私下说一下。”
先不说洪莹莹和高全的特殊关系,就算人家这个军部特勤处长的身份,又有几个人敢得罪的?上校呀!金虎这个机动支队长也不过才是个中校了。再加上其军座准夫人的头衔,以及高超的个人武艺,在五百军敢违逆她的人,基本上没有。
一听洪处长要和军座单独谈话,金虎立刻答应一声,拉着肖桂华的手就往外走。肖处长甩了两下也没甩开,有心喊叫吧?又不想太不给金虎面子,同时也要当面问问他,这个结婚命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金虎和军座商量好的,于是就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和金虎出去了。
“嘿嘿。”看这俩人拉拉扯扯出去了,高全还在发笑,今天这事有趣,太有趣了!今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还要办!高全已经准备私下调查手下将领们的交友和婚姻情况了。
听见洪莹莹有事要和高全单独说,惠琴就准备拉了唐文娟一起出去。唐文娟虽然不太情愿,可也不愿意得罪了惠琴,两人扭扭捏捏的正准备出去呢,洪莹莹一伸手拦住了俩人。这俩才知道原来这儿还有她们的事儿呢。
“军座挥手之间就决定了一桩婚姻,是不是心情很愉快?”洪莹莹把惠琴和唐文娟留下之后,望着高全神色复杂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