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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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该担心的她以后的生活,可心却真实的在高兴。这让王青彧更是矛盾不已。

两人静坐相拥,彼此心思卷涌,似是谁也不愿意放开对方,可谁也不愿意先开口。

“我给你点灯,这饭菜都凉了。”半晌,王青彧声音响起,话语里的温柔令春雀全身温暖无比,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肿的脸又连忙摇了摇头。

“不点灯如何吃饭?”王青彧见春雀这般,不解问道。

“脸难看。”春雀躲在王青彧怀里闷声说道。随后身边再度传来了低低的笑声,这一笑声却鼓起了她下面要说的话的勇气。

“公子,如果以后我嫁不出去了,该怎么办?”春雀抬头伸手抓住王青彧的衣袖,继续问道。她没用奴婢,而是用我,以一个平等的身份鼓起勇气问了过去。

“不会的。你别担心,只是红肿,明日就会全消了。”王青彧以为春雀是担心这个,柔声安慰道。

“可是,我已心有所属。只怕,是嫁不出去了。”春雀抬头睁大眼睛极尽贴着王青彧的脸缓缓说道。眼里意味分明,手上早已紧张出汗,心如擂鼓般咚咚作响,轰的脑袋有些发疼。

如果喜欢我,请告诉我。这样的勇气,下次,我不一定还有……

这一句话,让听的人浑身一怔,眼里星光大盛,可在短暂的光芒闪耀下又迅速的隐了下去。

徒留一室的急促呼吸在房中响起,最后,亦化为冷冷的雾气在空气里淡化无息……

第八十三章 回家

一声鸡啼,王府里下人又开始了一天各自的工作。

二楼春雀房间,床角落缩着人已经睁了一夜的眼,双眼泛着血丝,一脸颓靡。这一声鸡叫似是叫醒了春雀混沌的脑袋,她从床上站起,却以为四肢早已发僵而顺势倒在了被子上。

春雀趴在被子上一动不动,就在以为她要睡去的时候,人又动了下,慢慢的离开床,转身从衣橱里拿了一件衣服换了后,又从衣橱里拎出来个极大的包袱便往房门口走去。

路过梳妆台时,春雀不由望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这是昨夜他的温柔,如今却一动未动放在原地,早已凉透。

“没想到我竟和一盘菜同命相连。”春雀扯了扯嘴角,却是连一丝笑意都淡不出。

彼时,在脑海里徘徊了一夜的他,又浮现了出来。

“去吃饭吧。”耳边传来了一声如常的声音,而后自己就被推离了怀抱。

这房间这么黑,她却能清晰的看见一身黑衣的他决绝的离开了房间,头也不曾回过一次。

期待的心啊咚的一声沉入了黑暗的深海里,如何还吃得下。

终究,她还是高估自己了。

春雀走在府里路上往大门走去,一路小厮奴婢认识她的都笑眯眯的过来打招呼。她知道自己如今在这府里真的站住了脚,可心情却一点都欢喜不起来。

门外,一辆普通的马车正停在门口不远处,马儿正无聊的伸着蹄子打着响鼻。

“春雀。”门外一声笑嘻嘻的叫声让刚走到门口的春雀抬起了头。

“来喜?你这是去哪?”春雀疑惑道,大清早的是他要出去?可这不是他的马车啊。

“送你回家啊。你带着这么多东西要何时才能到。”来喜掸了掸坐垫,招手示意春雀过来。

“谢谢你。”春雀感激道,走了过去又问道:“这马车哪里来的?”

“自然从街上租过来的。公子昨天就吩咐了。哦,车夫一会就来。”来喜见春雀一脸不解,连忙解释道。

不知为何,春雀现在一听到他,即使来喜叫的是公子二字,心头都会一跳,随即一股酸涩而来。

“哦。”春雀回应道:“回头替我谢谢公子。”随后爬上了马车靠在里面闭目休息,一脸疲惫。

来喜自是见到了春雀的黑眼圈和颓靡的精神,心想定还是因为昨日被徐厨娘扇耳光一事没睡好,心惊着。趁着车夫去小解还没来,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安慰的话。

春雀听得心中感动的同时又有些不安,于是睁开了眼问道:

“来喜,想来府中不少人会说我是自己扇自己耳光栽赃徐厨娘的。你就没怀疑过?”

“你的品行我还不知道。”来喜摆摆手说道:“徐厨娘仗着那青姣小姐护着她,有多少下人被她欺负都敢怒不敢言,只能将委屈往肚子里吞。这次她被打了,不知多少人暗里称手拍快呢。对了,昨夜徐厨娘又被公子罚了五大板,后厨除了翠花所有人都被扣了三个月的月银呢。你不知道,他那脸色当时多吓人……”

来喜还在说,可后边的话春雀却是只言未听见一点,泛着血丝的双眸此刻更是红的厉害,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闭上眼睛重新靠在了车上,昨夜的一幕又从脑海里浮了出来。

既然他不喜欢我,为何还要下那么重的惩罚?毕竟徐厨娘他们已经被大公子责罚过了。

王青彧,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车子慢慢的动了起来,春雀耳边听着来喜告别的话,眼睛想睁开的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脑子里如一团浆糊,最终什么都不愿再想起来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

到达村门口已是太阳高照,春雀在车夫的几声叫唤下才醒了过来。家就在村子小路的尽头,想着很快就见到了娘,心中终于有了些高兴,揉了揉发胀的眼睛抬脚走了进去。

路不长,春雀拐了几个小弯就看见自家灰矮房屋,可她却在一家院落前停住了脚步。

屋前白绫高挂,屋里传来低低的哭泣声,门外站着三三两两的村里的人。人群里谁眼尖看见了春雀,叫了一声:

“这不是春雀吗?她怎么回来了。”

大家闻言都望向了院外,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春雀站在那里脸上现出一丝哀伤,却全然没注意所有人怪异神色。

徐叔叔家,谁,去世了?

从屋里忽然跑出一个人,春雀还没细看来人是谁,自己身体一下被腾空夹在那人的胳肢窝里,离开了这里。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回来前也不说声。”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口气里有着焦急。

春雀一听鼻子再度酸了起来,心中委屈满腹,回家的喜悦瞬时被冲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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